民間故事:外甥正月剃頭,舅舅意外暴卒,舅母告外甥:他故意殺人

水冠三軍談民間 2024-02-25 08:16:59

錢塘縣有個叫做張林的商人,以販賣布匹爲業,家資頗豐,四十七歲的時候,妻子因病去世,續娶了趙家的女兒爲妻。

趙氏年方十八,生得花容月貌,只是行爲有些放浪,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卻攤上了力不從心的丈夫,內心總有些郁悶,正如初春的紅杏,總有出牆的意願。

張林雖然娶了兩任媳婦兒,但卻都沒有生下一男半女,他的姐姐與姐夫相繼離世,撇下了外甥黃明孤苦伶仃。

張林于是就收養了黃明,視之如親子,想要把自己的衣缽傳承給他,後來黃明長大了,又爲他聘娶了李家的女兒。

張林走南闖北,結識了兩個木匠,一個叫做錢飛,一個叫做孫立,兩人善于鑽營,臭味相投,一起把張林忽悠得團團轉,收兩人做了義子。

後來,錢飛與孫立幹脆來到了錢塘縣做工,張林讓他們住在了自己家裏,出入無礙,親密得如同一家人一樣。

時間久了,錢飛逐漸勾搭上了趙氏,沒過幾天,錢飛又將孫立介紹給了她,三人暗中往來,好不快活。

這天,張林帶著黃明外出采辦,孫立按捺不住,與趙氏在房裏做起事來,好巧不巧,被外出歸來的李氏撞見,李氏不敢多問,嚇得扭頭就跑。

李氏離開以後,趙氏惡從心頭起,說道:“今天被這小妮子撞見我們的好事,保不齊會被她說出去,到時候我們就沒法做人了。”

孫立也有些害怕,問道:“那你有什麽好辦法嗎?”

趙氏咬了咬牙,說道:“爲今之計,只有把這小妮子也拉進我們的陣營,今天晚上我爲你守門,你去強行玷汙了她,到時候由不得她胡言。”

孫立心中大喜,張林與黃明一出去就是好幾天,長的話三五個月也是有的,當天晚上沒有回來,孫立在趙氏的幫助下撬開了李氏的房門。

李氏正在睡覺,被孫立一把抱住,無論如何掙紮也無濟于事,只能任由其施爲,事後,趙氏走進來說道:“如今我們都是一路人了,只要你不往外說,有你快活的時候。”

李氏默然,趙氏又讓錢飛與她同寢,李氏掙紮不得,只好順從下來,張林與黃明兩人離家時間長,在家時間短,給了四人可乘之機,如同真正的夫妻一樣,夜夜歡歌。

所謂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漸漸傳到了張林的耳中,只是他生性憨厚,並不完全相信會發生這樣的事,而且又沒有什麽證據,所以並未發作。

錢飛與孫立得知事情即將敗露,心中有些惶然,找到趙氏商量道:“你丈夫已經發覺我們的事兒,不如一不做二不休,殺了這老頭兒,免得他礙眼。”

趙氏被嚇了一跳,雖然她行爲放蕩,可謀殺親夫這樣的事還是不敢做的,于是勸道:“殺人可是砍頭的大罪,再說那張林老實巴交的,三腳踹不出一句話來,輕易不會發作,我們只要做得隱蔽些,不被他抓住把柄就行。”

二人見她這麽說,也不好強迫,但心中仍然沒有放下這個想法,挖空了心思要除掉張林。

不知不覺,一年的時間過去了,過了元宵節,張林告訴黃明:“過了元宵節,這新年就算是開始了,明天咱們早點起,一起去把去年的賬都收一收。”

黃明點點頭應了下來,張林見到黃明的頭發有些亂糟糟的,忍不住有些惱怒,罵道:“你看看你,這麽大人了,蓬頭垢面,頭發亂得跟鳥窩一樣,像什麽樣子?趕緊去收拾一下。”

黃明撓了撓頭,說道:“舅舅,您忘了,咱們這裏有習俗,正月裏不能理發。”

張林聞言更加生氣了,又將黃明斥罵了一通,黃明無奈,只好連夜去找了剃頭師傅理發。

第二天一早,兩人一起出門,張林又與黃明約定:“兩人一起太慢了,你去遠一些的白雲鎮,我去近一些的黃槐鎮,收完賬你來黃槐鎮找我,若是我已經走了,你就直接回家。”

黃明點頭應了下來,于是二人分路而行,各自去收賬了,張林收賬十分順利,只用了半天的時間,想著待著這裏也是無事可做,就提前回去了。

恰好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做工回來的錢飛與孫立二人,二人相視一眼,眼中均是閃過一抹殺機,于是趕緊上前說道:“義父這麽早就回來了,快把東西都給我們提吧。”

張林不疑有他,欣然與他們同行,兩人帶著張林逐漸走入了偏僻的山林,天色漸晚,張林有些害怕,扭頭想跑。

二人卻一把架住了他,陰恻恻地說道:“義父跑什麽?難道是信不過我兄弟二人?是不是聽說了什麽不該知道的事情,心裏有鬼啊?”

張林勉強地笑了笑,說道:“哪有的事兒,我是看沒走過這地方,天色晚了怕迷路。”

錢飛扭住他的腰,說道:“義父啊,下輩子放聰明一點兒,可不要再這麽老實了。”

張林駭然,剛要呼救,孫立從懷中取出斧頭當頭劈下,張林瞬間沒了性命,二人都是第一次殺人,雖然早有這個想法,心中不免還有些緊張。

此時一陣大風吹過,樹葉簌簌作響,兩人以爲有人來了,慌忙搬來幾塊兒大石頭將屍體掩埋,然後頭也不回地逃了。

到家之後,兩人既害怕又興奮,將這件事告訴了趙氏,趙氏與張林畢竟是夫妻,心中不禁有些悲戚說道:“我早說了他這樣的老實人沒有威脅,何至于要把他害死,現在殺了人,等黃明回來不見了舅舅,鬧將起來,該如何是好。”

錢飛說道:“我們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把這件事想好,只要你肯按照我們的計策,保管沒有後顧之憂,還能占了全部的財産。”

趙氏歎了口氣,說道:“事已至此,只好死道友不死貧道,先求個萬全之法脫身爲妙,有什麽法子你說吧。”

錢飛說道:“黃明出門之前被張林罵了,還去理了發,這就有害舅舅的心思,等他回來,你問他有沒有見到張林,如果他說沒有,你就誣告他謀害舅舅,如果能夠判他個死罪,豈不是兩全其美了嗎?”

“妙啊,還能除掉這個眼中釘,張林把他當做親兒子一樣,留著他指不定以後我的日子要多難過呢,這件事不要告訴李氏,我怕這小妮子嘴不嚴,泄露了出去。”趙氏撫掌大笑。

兩天後,黃明才回來,還沒等他坐下喝口茶,趙氏就問道:“怎麽你一個人回來了,你舅舅去哪裏了?”

黃明有些疑惑。道:“我去黃槐鎮的時候,那裏的主顧說舅舅三天前就回來了,怎麽,他沒回家嗎?”

“好啊!肯定是你想侵吞家産,謀害了自己的親舅舅,我非要拿你見官不可!”趙氏叫道,錢飛和孫立沖了出來,不由分辯的將黃明綁住,直接扭送到了官府。

縣令開堂審案,喝問道:“黃明,你爲何要謀害自己的親舅舅,從實招來!”

黃明回道:“老爺明鑒,三天前我與舅舅分頭去收賬,我去了白雲鎮,他到了黃槐鎮,收完賬後我去黃槐鎮找他,主顧們都說他已經離開,可以叫他們來作證。”

“我舅舅撫養我長大,視我如親子,我報答他還來不及呢,怎麽敢忘恩負義,謀害他呢?求老爺明察,替我舅舅主持公道,還草民一個清白。”

趙氏哭訴道:“老爺千萬不要聽信了他的鬼話,這個逆子不肖,品行不端,臨行前還與亡夫生了一場氣,甚至還在正月裏剃頭,俗話說‘正月剃頭死舅’,就是不是他殺的,也跟他脫不了幹系,求老爺嚴刑拷打,還亡夫一個公道。”

“冤枉啊大人,是舅舅斥責我不修邊幅,讓我去剃頭的,這正月剃頭死舅純屬無稽之談,怎麽可算得真?”黃明爭辯道。

縣令蹙眉,這趙氏一口一個亡夫,人才不見三天,怎麽就這麽確定他已經死了?此事必有蹊跷,于是揮手暫時收押兩人,又叫來鄰裏詢問黃明的爲人。

鄰裏都說黃明性格敦厚,侍奉舅舅十分孝順,品行端正,從來不敢忤逆舅舅,也沒有沾染什麽不良嗜好。

縣令于是心裏有了計較,讓兩人再次上堂,呵斥黃明道:“你正月剃頭,已有殺舅之心,我今叛你三十棍,權且寄下,若三日之內尋不到你舅舅的屍體,定斬不饒。”

趙氏被無罪釋放,心裏喜得不得了,急匆匆趕回了家,而縣令也喬裝打扮,帶著兩個隨從悄悄尾隨了過去。

是夜,趙氏備了兩壺好酒,做了幾碟小菜,跟錢飛、孫立兩人對飲,發生了這麽大的事,自然也瞞不住李氏,幾人將緣由也告訴了她。

錢飛洋洋自得,笑著說道:“如果不是我的計策,哪有如今快活的日子。”

李氏畢竟念著夫妻舊情,心裏老大不情願,冷冷說道:“你們倒是好耍,可憐我相公無辜受刑,說不定連命都要搭進去,你們于心何忍啊!”

趙氏瞥了她一眼說道:“你若是真心愛相公,又怎麽會跟我們幾個厮混,現在倒來說這個話。”

孫立打了個圓場,說道:“只要我們四個平安快活,其他的管那麽多做甚,快些吃完酒好去快活。”

趙氏還有些擔心,說道:“縣令要三日內找到張林的屍體,你們有沒有藏好,萬一被找到了豈不是麻煩大了。”

錢飛咂了一口酒,美滋滋地說道:“我們將他的屍體藏在了四十裏外的林子裏,還蓋上了幾塊兒大石頭,絕不會被發現的,你就放心好了。”

這一切都被暗中窺探的縣令發現了,聽到幾人歹毒的對話,縣令不由得怒火中燒,立刻趕回了縣衙,點起衙役,直奔張家將正在喝酒的幾人拿下。

四人不知所措,還想狡辯,縣令當即命人夾棍伺候,幾人打熬不過,只好供認了所有的犯罪事實,並讓衙役押著幾人找到了張林的屍體。

縣令喝問道:“趙氏,你與張林本是夫妻,怎麽忍心厚待他人,卻謀害親夫?”

趙氏辯解道:“大人明鑒,這件事與我沒有關系,是他們兩個殺了人之後才告訴的我。”

縣令道:“你既然知道了這件事,就應該第一時間來報案,卻反而爲虎作伥,誣陷外甥于死地,險些三言兩語蒙騙了本縣,讓我錯殺無辜,實在該死!”

“大人,大人,事情都是他們幾個做下的,我也是受害者啊,當初我撞破趙氏的醜事,被她設計讓錢飛和孫立汙了我的身子,後面的事情我也沒有參與,求大人開恩,放過民婦吧。”李氏求饒道。

“哼。”縣令冷聲道:“起初你的確是受害者,但事發之後應該早些告訴丈夫,雖然沒有同謀,但也不該繼續以身侍人,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最終,錢飛和孫立被判處斬立決,趙氏被淩遲處死,李氏則被官賣,賣得的銀子給了黃明另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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