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破産後爲了維持體面,拒絕了基金會的一百萬補償,
然後爲了一個合同反手將我送到了應酬對象的床上。
可當我身體力行的幫他談下合作後,
他卻和小三一起以我已經髒了,不體面爲由將我撞死街頭。
再睜眼我回到了他拒絕基金會那天,
這一次我主動爬上了應酬對象的床,
不過這次的應酬對象,我選的是跟他從小不對付的死對頭。
1
“老婆,雖然我們黃家破産了,但黃家人的體面不能丟,熬過這段時間就好了,基金會施舍的100萬咱們不要。”
黃輕言輕描淡寫的說,好像他還是從前高高在上的大少爺。
現在的他還不知到未來要過什麽苦日子。
我微笑著點點頭,轉身就給基金會打電話。
“100萬破産補償請轉至配偶人秦女士賬戶,證件號碼爲……”
狗男人,這一世我不會陪你再吃一分苦。
一百萬,你不要,老娘要!
前世,黃家因爲稅務問題,公婆锒铛入獄。
集團資産凍結,黃家宣告破産。
清算當天,我們幾乎是身無分文的被趕出了黃家。
都說落難的鳳凰不如雞,這一刻黃輕言曾經的好友們全部沒了蹤影。
而他爲了所謂的體面,果斷拒絕了基金會的破産補償金。
當時的我說要帶他回娘家借住一陣子。
他卻直搖頭,不贊成的看著我:
“老婆,我們黃家畢竟是A城富豪之一,怎麽能借住你家,到時你家人怎麽看我?”
他甚至拒絕我家人的幫助,說是要保持黃家人最後的體面。
最後沒辦法,我們只能住在青旅的日租房。
最後眼看著連日租房都住不起,就連一開始嫌棄吃饅頭的黃輕言也逐漸妥協。
那時我們一天一頓飯,餓到半夜胃裏揪著疼時,我甚至羨慕入獄的公婆,他們最起碼還管飯管住,不挨凍也不挨餓。
那時候,我真怕自己會被餓死。
這次重生回來,這100萬我定要牢牢抓在手裏。
挂斷電話,我捏緊手機,唇角微翹。
黃輕言,看我這一世怎麽作死你。
想到上一世的慘狀,拿到錢的第一時間,我就租了一間公寓。
黃輕言蹙眉問:“老婆,我們哪來的錢租房?”
“我媽給我租的。”
“老婆,這房子我們不能要,退了吧,我們黃家的體…”
“你要堅持黃家的體面可以,你別住了,我住,這個房子我是不會退的。”
我氣定神閑的收拾著衣物:
“即使是黃家人,也是要靠柴米油鹽過日子的,難道你還能不吃飯靠呼吸活著?”
他似是想不到我會這麽說,站在客廳讷讷的。
半晌,他讪讪開口:
“老婆,我怎麽感覺你變了,你以前從不這樣和我說話的。”
上一輩子我對他唯命是從,他說東我絕不往西。
但我的順從換來了什麽?
我笑了笑:
“以後我會一直這樣和你說話,你得習慣才好。”
傍晚,我們坐在一起商量往後的打算。
黃家是金融起家,原本也算是資本大鳄,況且黃輕言從小被父親帶在身邊耳濡目染,擅長的還是金融領域。
說到怎麽重操舊業,黃輕言眉飛色舞。
“老婆,咱們在這個出租屋裏窩一段時間,等咱們掙了錢,第一件事就是買房子。”
我假裝欣慰的笑了笑,敷衍地沖他點了個贊:“老公,你一定能行,我剛才出去帶了2個饅頭,你餓了先吃。”
他搖搖頭,一臉嫌棄:
“老婆,咱們之前吃的都是魚翅燕窩,即使現在落魄了也不能整天吃饅頭啊,最起碼也得是時令蔬菜和肉吧。”
人至賤則無敵,一邊要我退房拒絕娘家的幫助,一邊還嫌棄吃饅頭不好吃。
2
我沉默地打開了手機的共享賬戶,讓他看看賬戶裏的余額。
看到賬戶裏只有2位數時,他一臉郁悶的閉嘴了。
隨即大言不慚的表示要去找朋友幫幫忙。
我看著他那張故作天真的臉,心裏想的卻是,你到底是去找朋友還是賣老婆呢?
雲野俱樂部,京圈富二代們消遣的地方。
原先的黃輕言也是常客,可現在卻連大門也進不去。
“先生,俱樂部VIP會員名單裏沒有你的名字,您是不能進去的。”
門口的迎賓公事公辦地說。
黃輕言立馬臉色不好看,他推搡了迎賓一把:“你瞎了?以前我常來你們家,怎麽可能沒有我名字?”
迎賓一臉不屑,輕笑著說那是以前,現在沒有黃家了。
黃輕言氣的滿臉通紅,梗著脖子直瞪著他。
眼看著周圍越來越多的打量,我扯扯他衣角,走上前對著迎賓輕聲道:
“周沐雲,我們是來找他的。”
我們被放了進去,可黃輕言面色黑沉,一臉凶相的質問我:
“你不知道他是我死對頭?你居然報他的名字,這叫別人怎麽看我,怎麽看黃家?”
“別人正常看都算好的,你別忘了現在的黃家只有你和我。”
我面無波瀾一字一句的回答。
對著這個還沒清醒的男人,我突然覺得十分厭煩。
此刻也不想再僞裝,幹脆撕破臉。
他不出意外的生氣了,氣呼呼的直往常待的包廂裏走,絲毫不顧及我穿著高跟鞋會跟不上他。
眼看我就要摔倒,旁邊突然伸過來一只玉白的手輕扶了我一把。
還沒等我開口道謝,那人已經走了。
只看到高大挺拔的身影和一道似有似無的暖香。
我們還沒到門口,就聽到包廂裏熱鬧的異常。
“猜我剛才在門口看道誰了?黃大少爺跟只落水狗一樣被迎賓攔著不讓進門,哈哈,他天天挂嘴裏的體面,這下可全沒了,果然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
“他還來這幹嘛?難道是打秋分來了。”
旁邊衆人哄笑起來,好不熱鬧。
門外他挺拔的身影微微顫抖著,我心下卻覺得痛快異常。
包廂門一開,暈黃的燈光撒下來,一片奢靡的景象。
幾對男男女女挨的極近,一衆人中周沐雲的身影出類拔萃,不費力氣就能看見他。
“吆!說曹操曹操到,黃公子今天怎麽有空來玩?”先前說話的富二代繼續奚落他。
“我爲什麽不能來?”
“來就來呗,怎麽報咱們沐雲的名字啊?”
“沐雲啊,你今天約了黃少爺?怎麽沒跟哥幾個通個氣呢。”
旁邊又是一陣哄笑。
黃輕言冷冷的看我一眼,似是在怪我多事。
隨後他眼神又掃了我幾下,意思是讓我爲他出頭。
見他這幅慫包模樣,我又想起了前世。
前世的我們雖然沒有在這一天來找周沐言,但也見到了這個富二代。
當時的我看到衆人嘲諷他,當即爲他出頭,和富二代爭辯起來。
富二代倒沒跟我一個女人計較,只是譏諷他:“怎麽黃少爺只會躲在女人的背後?你的體面呢?”
黃輕言卻說:“我們夫婦一條心,她說的就等于我說的。”
富二代見嘴上討不著什麽便宜,一時怒起,和黃輕言動起手來,推搡間出來勸架的我被推倒在地,額角撞在一旁的茶幾上出了血。
黃輕言卻無動于衷,任憑我額角上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也不管我。
好像還怪我不經推,一推就受傷。
後來因爲治療不及時,這道傷口最後留了疤。
他還以此爲借口奚落我:
“你眉角那道口子都破了相,平時出門應酬也不方便,就老實在家待著吧。”
3
想到此,我低垂著眼,無視黃輕言的暗示。
他見我不搭腔,硬著頭皮反駁:
“你現在是周沐雲的狗嗎?主人不搭腔你才在這叫嚷?”
富二代面色陰沉,端著酒正要上前理論,卻被一雙玉白的手攔住。
“黃公子今晚用周某的名義大駕光臨,應該不是爲了來吵個架這麽簡單的吧?”
周沐雲開口,聲音低沉卻沒有任何嘲諷。
“聽說你要蓋周氏集團大樓,但閘北那塊地的經營權在我手上,周總想蓋樓只怕還得我這邊同意吧。”
周沐雲睨了他一眼:
“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我外婆很早前就將經營權授給了我,我有文件。”黃輕言十分自信,好像求人辦事的那個人是周沐雲一般。
“條件呢。”周沐雲似是厭煩他到了極點,不想糾纏。
“你手上的壹基金項目讓我操盤,那塊地經營權轉你。”
周沐雲忽然笑了,許久才開口:
“讓你老婆陪我幾晚,我就答應你。”
現場頓時靜了靜,掃過來的視線帶著火辣辣的審視。
此時幾個男女小聲議論。
“黃輕言的老婆以前是清北財經系的系花,長的漂亮不說,能力也是一流,配黃輕言可惜了。”
“但你別說,這美人配周哥還不錯。”
我忽視掉這一道道打量的目光,靜靜地看著黃輕言,很想知道這一世他會怎麽選擇。
上一世黃輕言沒有見到周沐雲,也沒有以那塊地交換基金的操盤權,而是在俱樂部被羞辱後四處找人托關系,要操作壹基金。
但找的不是周沐雲,一個周姓胖子,金融界有名的混子,人脈極廣。
出門前我還給他熨好衣服打好領帶,崇拜的看著他。
“老公,你一定能拿下這只基金,我相信你。”
他笑著開口:
“老婆,你換件衣服陪我一起吧,有你在我安心。”
我傻傻的照做。
後來,他悄悄和我說:
“老婆,周老板喜歡和美女談生意,一會兒你幫我應酬應酬。”
那一場飯吃的賓主盡歡,簽完合同後我很是興奮。
以爲從此,真的就能翻身,好日子指日可待。
沒料到,我轉身就被黃輕言賣給了周胖子。
酒杯裏的安眠藥還是他親手下的。
那胖子在我身上盡情折騰時說漏了嘴。
“你老公知道我有這愛好,專喜好人妻,特地把你送給我,要不我怎麽會輕易答應他?”
當時的我渾渾噩噩,像一條死魚被人隨意翻騰,心裏的火一下子就滅了,透心涼。
這一世,沒有周胖子,是我換了周沐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