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兒童節/童年的記憶,一生的珍藏

康康評小說 2024-06-01 22:28:33

願你我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

願你我依舊保持對生活的熱愛和純真的童心

童年的遊戲

童年留給我們許多美好的記憶,而記憶中最美好的時光,莫過于那些快樂的兒時遊戲了。小時候,物質並不富裕,科技也不發達,沒有電子玩具,沒有樂高積木,更別說現在的手機、電腦了,但那時的我們無憂無慮,只需一顆好奇心和一點點勇氣,就可以找到很多獨特的玩耍和娛樂方式。童年的那些遊戲,伴隨我們走過每一段快樂時光,今天想起,仍回味無窮。

“丟、丟、丟手絹,輕輕地放在小朋友的後面,大家不要告訴他……” 小學時,每到下午的活動課,操場上就會響起那歡快的旋律。丟手絹遊戲是當時經常玩的遊戲。在寬敞的操場上或空地上,幾個孩子面朝裏圍坐成一個圓圈,選出其中一個孩子手裏拿著一塊小手絹,在圈外繞著走,同時有節奏地唱著“丟手絹”的歌謠,其他孩子也跟著一起唱,氣氛非常熱鬧。

突然,唱歌的孩子停下腳步,把手絹扔到了另外一個孩子身後,然後飛快地繼續繞著走。被選中的孩子要立刻反應過來,迅速起身,抓住手絹去追趕那個扔手絹的孩子。如果一圈之內沒追上,讓他(她)補充到空位上,那這個被選中的孩子就輸了,反之,抓住了扔手絹的孩子,就贏了。

丟手絹遊戲是一種簡單而有趣的遊戲,不僅能鍛煉身體協調能力和反應速度,還能增強團隊合作意識和互動能力,在遊戲中享受快樂和友誼。

小時候,我最喜歡的遊戲是“捉迷藏”。每到周末,我們三五成群,不是去我家,就是到其他小夥伴家。其實說是去家裏,實則是到院子裏,因爲那時候房子都不大,家裏的擺設也少,裏面有什麽一目了然,是藏不住人的。而院子裏就不一樣了,有放糧食的房子,有放雜物的房子,還有好多的障礙物,隨處都可以躲藏。

遊戲開始前,我們會把一個小朋友的眼睛蒙起來,讓他(她)自己從一數到十或二十,數的過程中,其他小朋友或輕手輕腳,或聲東擊西,躲藏在自認爲很隱蔽的地方,而那個蒙眼睛的小朋友,數夠數後,摘下眼睛上的布帶,開始一個個找人。記得那時候,我會躲在一個角落裏,緊緊地抱著膝蓋,閉上眼睛,屏住呼吸,既怕被找到,又盼著被找到,經常是在矛盾中等待那被找到後一瞬間的驚喜。

小時候,我最擅長的是“跳皮筋”,那時候的皮筋,大都是自行車的廢舊內胎,按照一定的寬度,一圈圈剪下來的,打個結就可以了。那時候,有一團光滑的皮筋是令人自豪的一件事,因爲大多數的皮筋是接了好多次的,上面疙疙瘩瘩的。

跳皮筋一般由兩個人架著,高度先是在小腿部位,然後是臀部,接著是腰部,再是胸部、脖子,最高是頭部。皮筋的高度一直往上升,但前提是跳繩的小朋友一直不違反規則跳下去。具體什麽規則我有些記不清了,只記得當時那麽小的人,面對比自己都高的皮筋,輕輕張開胳膊,將皮筋壓到腋下,然後從伸出一只腳,勾住皮筋,然後兩只腳在腳腕處編著花步,腳步輕盈得像一只只歡快的燕子。現在每每想起,都覺得神奇,那麽小的人能夠到比自己還高的皮筋,換作現在,想都不敢想。

每到夏天,下課最受歡迎的應該是學校的乒乓球台子,那是水泥做的,台面打磨得特別光滑,我都懷疑它能照出人影。下課鈴聲一響,各個年級的小朋友從教室魚貫而出,一起湧向乒乓球台,當然手裏還拿著杏核和玻璃球。到了那裏,孩子們三三兩兩圍成一圈,有的在台子上,有的在台子邊上,搶占著有利地形,搶不上的,只好悻悻離開。

在台子上玩的遊戲叫“拾波谷”,把杏核一面塗上藍墨水,另一面塗上紅墨水,然後拿十幾個散開,抛出玻璃球,在玻璃球彈起再落下前,要抓起幾個相同顔色的杏核,同時要接住玻璃球,直到把杏核全部抓起。“拾波谷”的規則有好多種,那是夏天玩得最多的遊戲。

現在想來,兒時的物質雖然匮乏,但玩得遊戲真還不少,“跳房子”“騎大馬”“摔方片”“編花籃”“老鷹抓小雞”等等,實在數不勝數。如今我們早已遠離童年,童年的那些遊戲隨著時代的發展已經逐漸消失,但這些遊戲卻深深刻在我的腦海裏,它們是我兒時最美好的回憶,也是我們成長路上最寶貴的財富。

童年的零食

每個孩子都是愛吃零食的,包括長大後的我們,零食是孩子心裏最簡單的渴望。對于現在大部分孩子來說,如果沒有一點零食,那會覺得天要塌下來了。女兒數著她想吃的零食,好多好多,看她陶醉的樣子,我不由在想:“我小時候有零食嗎?”

答案是肯定的,夏天的冰棍、秋冬的瓜子,還有偶爾吃上的水果糖,雖然品種少,但現在回想起來,依然能記起那甜甜的味道。

每到夏天,總會有個中年婦女推著自行車,在學校門口賣冰棍,自行車後座上綁一個箱子,用厚厚的棉絮蓋著,箱子裏有三分錢一根的冰棍,5分錢一根的奶油冰糕,我每次在下午上課前,總會在自行車前待一會兒,如果家裏給拿錢或雞蛋,就買一根吃,小心翼翼咬一口,馬上甜到心裏,如果沒錢也在冰棍兒車旁站會兒,蓋著冰棍的棉絮掀開的瞬間,甜甜的清涼就已經能讓我美上好一陣兒了。

那時候覺得沒有冰棍的夏天是不完整的。

到了秋天,就不用那麽含蓄了,葵花還沒到收割時,就去地裏找幾個瓜子比較飽滿的花盤,擰下來拿回家,隨時掰上一塊,新鮮的生瓜子帶著葵花的味道,沒有炒過的香氣,但有的是天然的大自然的味道,有時還帶著泥土的味道。

到了冬天,葵花籽都曬幹了,家裏時不時用大鐵鍋炒一盆,那便成了我們的零食,出門隨手抓一把回家抓一把,我那時寫作業也要吃上幾顆,奶奶總會說:“一心不能二用,寫作業就不要吃瓜子!”這句話的效力只有那麽幾分鍾,過一會兒我便故伎重演,那時學習好,奶奶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再說我。

那個時候只圖吃得痛快,也不懂愛護牙齒,嗑的瓜子多了以致現在牙上還有豁口,著實影響了美觀。吃瓜子感覺最香的時候是嗑一把瓜子仁,一口吞下,瓜子仁在嘴裏爆炸,那一刻真是醇香四溢,滿足感油然而生。

現在賣的瓜子口味越來越多,但我依然愛吃原味的,但鼻炎的原因,這些年味覺減退,怎麽也吃不出當年的味道了。

如果說冰棍和瓜子是有季節性的,那水果糖的甜是貫穿全年的。

小時候,最愛去的地方是供銷社,那裏最吸引我的當然是用五顔六色糖紙包著的水果糖,那時被大人領著,買東西時總會把剩下的1毛或幾分錢買了糖,一毛錢好像能買5塊糖,售貨員按照你的錢數,從櫃台裏抓一把糖,“啪”一聲揚在櫃台面上,基本上就是你能買到的數量。興高采烈拿著糖,打開一塊放嘴裏,輕輕含著,真甜啊!吃完糖,糖紙舍不得扔,壓得平平整整夾書裏,那個香味會持續很久很久。

現在的我,依然愛吃水果糖,尤其是近兩年,每次出門走上幾天,就特別想吃水果糖,別的糖還不行,吃不上心裏就空落落的,說不上的難受,就像馬上要病了一樣,只要糖放嘴裏,那種感覺馬上就沒有了,連我自己都奇怪。

慢慢發現,每當我想吃水果糖時,總是我壓力大時或者是想家的時候,那帶有童年味道的水果糖會讓我心安,讓我心情愉悅。

沒有零食的童年是不完整的,小時候的零食雖然沒有幾樣,但足以讓我回味一輩子,因爲少,才更顯珍貴。現在的零食琳琅滿目,但再也吃不出童年的味道了。

第一桶金

前段時間,女兒通過賣瓶子賺了人生的第一桶金,64元錢。現在的孩子的消費觀真不敢苟同,前幾年,有個男團代言了一款飲料,孩子們爭相去買,平時同類型飲料3元1瓶,那個飲料因爲瓶身上印了男團各成員的頭像,價格也提到了5元錢,女兒和幾個好朋友都是那個男團的粉絲,愛屋及烏,那款飲料也成了她們的首選。後來女兒說,其實飲料一般,主要是爲那幾個頭像。

好在那款印頭像的飲料沒出多少,女兒前前後後買了十幾瓶,飲料喝了,瓶子都留了下來,期間老公給扔了幾個,去年搬家,本想扔掉,但看女兒難得擺得整整齊齊,就連帶她的玩具之類的東西搬到現在屋裏。

前幾天,女兒見到她的閨蜜,孩子們告訴她現在網上那個瓶子賣得特別火,因爲是絕版,所以喜歡那個男團的孩子們都想收藏那個瓶子,她們建議女兒從網上賣掉,因爲她們已不喜歡那個男團的成員了。孩子們很難有長性,今天是這個明星的粉絲,明天也許又換人了,社會變化快,孩子們的偶像換得也快。

說幹就幹,女兒回家馬上在某魚上注冊了一個賬號,我都不知道這個平台怎麽弄,女兒說十六周歲的人都可注冊,她剛滿16周歲,正好能行。我和老公都懷疑幾個空瓶子真的能賣掉?萬萬沒想到,幾個空瓶子還很暢銷,一個8元錢,運費12元,有個人買了一個的,相當于20元買了一個空瓶子,我真是驚呆了,真想說“這不是腦子有問題了”!女兒說:“媽媽,這就是代溝,年輕人的世界你不懂了。”是我out了嗎?我真不敢苟同!

兩天時間,女兒一共賣了8個瓶子,還有兩個已經定下來了,是上海的一個孩子,由于疫情原因,怕收不了貨,讓女兒過段時間再寄。女兒說,萬萬沒想到,她的第一桶金竟然是賣空瓶子所得,不得不說,處處是商機啊!

女兒在16歲賺了人生的第一桶金,我忍不住想“我的第一桶金是什麽時間,幹什麽賺的呢?”是上小學時去姥姥家摘枸杞?是上大學時和同學一起在火車站賣報紙?好像都不是,我的腦海忽然浮現出一片啤酒花地,對!是摘啤酒花,塵封的往事又喚起我對童年的那段記憶。

記不清具體是哪一年,因爲那時的我很小,也就是5、6歲的樣子,還沒上小學,那時的土地還沒有實行家庭聯産承包,土地歸村大隊所有。那一年,不知什麽原因,在村口的一塊地上,忽然種了一大片啤酒花,看慣了滿地的小麥、高粱、玉米,啤酒花絕對是一個新奇物種。

百度上說:啤酒花屬多年生攀緣草本植物,莖、枝和葉柄密生絨毛和倒鈎刺。葉片卵形或寬卵形,先端急尖,基部心形或近圓形,邊緣粗鋸齒,表面密生小刺毛,葉柄長不超過葉片。果穗球果狀,瘦果扁平,花期秋季。

在我的記憶裏,就是一大片類似于葡萄園,也搭著高高的架子,那年秋天,說要摘啤酒花了,那時壯年勞力都在地裏幹活,成群的婦女、老人、孩子湧向地裏,采摘啤酒花,掙些碎銀子,好像摘一斤給5分還是8分錢,現在8分錢不值一提,但那時一天掙幾塊錢也多得不得了。

我是被奶奶領著去的,奶奶雖然一輩子在農村,但幾乎沒幹過農活,有一次和大夥去地裏鋤草,別人是一壟一壟豎著鋤,奶奶是轉著圈鋤,後來生産隊小隊長實在看不下去了,就讓奶奶回家了,這是奶奶後來告訴我的,每次說起,我都會哈哈大笑,仿佛看到地裏那個轉圈鋤地的婦女。也許種地也是需要天賦吧,或許奶奶從小生活在匠人家庭,沒幹過農活的原因,反正她是幹不了地裏的活。

我和奶奶去地裏,一人拿一個筐,奶奶的大一些,我的小一些,成熟的酒花看上去花瓣呈淡綠色或黃綠色,用手握花體,有硬的感覺,而且具有一定的彈性,我們小孩子一般都會去挑大一點兒的摘,大人就不行,他們必須大小一起挨著摘,摘滿一筐,就去過秤,也忘記了是當天給錢,還是一起算賬,記得我也了摘不少,每天中午吃完飯出去,太陽快落山了回家,持續了很久。那一年的秋天,比往年更快樂,也算是我賺得人生第一桶金,印象分外深刻。

女兒賺的第一桶金在我陪她去書店時,請我喝了果汁,我賺的第一桶金當然是奶奶收起來了,每一個年代都有它不同的特點,而那些逝去的歲月終將會成爲美好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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