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夜,新郎正要跟新娘親熱,通房丫環從床下躥出來:這事讓我來

江城閑聊 2024-03-06 23:00:41

余姚縣城有一位董員外,家裏是做瓷器生意的,名下有兩家店鋪,不敢說大富大貴,但也算得上是小康之家了。

董員外膝下有個獨生子,名叫董翰澤,今年十八歲了,長得是身材魁梧,相貌堂堂。

他本想著讓兒子接自己的班,繼承這份家業,哪曉得兒子自幼習武,酷愛舞槍弄棒,對做生意一點興趣都沒有,董翰澤說道:爹爹,好男兒志在四方,我想去投軍,如果能夠建立一份軍功,那多威風啊,這不也是光耀門楣嗎。

董員外想想兒子說的也在理,就把他送去投了軍。

董翰澤這一走就是五年,董員外夫婦在家日夜期盼,就盼著兒子能夠平平安安歸來。

這年九月的一天,董員外正在店裏忙碌,忽然遠處鑼鼓喧天,只見一隊校尉吹吹打打,簇擁著一位騎馬的將軍往這邊走來。

董員外心裏還納悶,這誰啊,如此威風,咋到我家來啦?

說話間,那位將軍已經到了門口,翻身下馬,跪在董員外面前倒身就拜,父親在上,請受孩兒一拜!

啊,你是翰澤!董員外看著眼前的將軍,簡直認不出來了,兒子和五年前相比,變化實在是太大了。

五年前董翰澤走的時候,還是一個齒白唇紅的英俊少年,如今再看他面色黝黑,目光炯炯,臉上的肌肉嘎嘣緊,好似用刻刀雕刻出來的一般,透出剛強與堅毅。

董員外喜極而泣,拉著兒子就往屋裏走,一邊走一邊喊道,夫人快出來啊,兒子回來啦。

董夫人聽到喊聲,急匆匆跑了出來,抱住董翰澤就放聲痛哭,一大家子終于團圓了。

待哭罷多時,董夫人這才問道:兒啊,你不是在前線嗎,軍隊咋放你回家了呢?

娘啊,我已經光榮退伍啦,如今是縣城的兵馬副指揮使啦。

啊,是嗎,太好了,還是我兒有出息啊。

董翰澤當上了兵馬副指揮使的消息,好像長了翅膀一樣,很快就在縣城傳開了,這下前來登門道賀的,攀認親戚的,那是絡繹不絕,自然也少不了上門提親的。

在提親的人群中,就有縣城的馬員外,這位馬員外可了不得,他是縣城數一數二的大富豪,還是商會會長。

馬員外有一小女,名喚月詩,年方二十歲,長的是傾國傾城,美得不可方物。

月詩不光長得漂亮,而且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是個千金難求的才女,董員外看後非常滿意這個兒媳,當即就定下了這門親事。

到了吉日,董翰澤騎著高頭大馬,風風光光將月詩娶進了家門。

洞房夜,新房裏紅燭搖曳,那點點跳動的燭火,就好像新娘子月詩忐忑不安的心情一樣,既有幾分期待,又捎帶著一些緊張。

就在這時候,董翰澤搖搖晃晃走了進來,今天前來祝賀的賓朋實在是太多了,輪番向新郎官敬酒,董翰澤喝的是酩酊大醉,走道都直打晃。

董翰澤一把挑開新娘的紅蓋頭,只見在燭光的映射下,月詩膚如凝脂,面若桃花,好似那剛剛綻放的花蕊一般嬌豔欲滴。

董翰澤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上前就要親熱,月詩嗔怒道,相公,急什麽,還沒有喝交杯酒呢。

好好好,娘子,那快喝了交杯酒吧,我都等不及了。

等喝過了交杯酒,忽然一陣風吹來,將紅燭吹滅了,屋裏漆黑一團,董翰澤心說,莫不是新娘子怕羞吧,也好,看不見就看不見吧,照樣能夠洞房,于是抱起月詩上了床,迫不及待地脫了她的衣裳,兩人一番酣暢淋漓的雲雨自不必說。

第二天一早,董翰澤心滿意足的醒來,隨手從月詩身下抽出了那塊“喜帕”,登時臉色就變了。

原來喜帕上別說落紅,就是一個紅點都沒有,董翰澤將喜帕在月詩眼前揚了揚,厲聲喝道:你說,這是怎麽回事!

月詩是千金小姐,從小嬌生慣養,哪裏受過這般氣,頓時就火了,咋了,你倒是爽了,還來問我,你什麽意思,難道還懷疑我是個失貞的女子不成!

董翰澤聽罷,氣得臉色煞白,將白手帕往床上一扔,甩袖而去。

就在這時候,月詩眼尖,一眼就看見了被窩裏有一個紅色的女子肚兜,她拿起肚兜一看,臉色大變,這不是自己的肚兜啊。

好啊,董翰澤你堂堂的指揮使,竟敢跟別的女人鬼混,還惡人先告狀,數落我沒有落紅!月詩越想越生氣,抓起肚兜就找自己的父母訴冤去了。

這下董府裏面熱鬧了,董翰澤指責月詩沒有落紅,馬家必須給他一個交代,要不然他就要離婚,休了月詩。

月詩則拿出那個紅肚兜給大家看,要爹娘爲自己做主,說董翰澤在外面有了別的女人,董翰澤一口咬定,絕無此事。

兩方唇槍舌劍,正當兩家吵得不可開交的時候,馬員外忽然眼前一驚,急切的問月詩,女兒,你娘給你的玉佩呢?

月詩一摸脖子,壞了,出嫁的時候,母親將祖傳的白玉龍玉佩作爲嫁妝,送給了她,月詩一直隨身戴著,這會兒卻不翼而飛了。

馬員外急的直跺腳,哎,這可是我們馬家傳了幾百年的寶物啊,現如今居然被你弄丟了,沒想到大喜的新婚夜,洞房裏還遭了賊了,走,見官去!

馬員外怒氣沖沖跑到了縣衙報案,董員外一家攔都攔不住。

陳縣令聽說了案情之後,眉頭緊鎖,洞房夜新娘脖子上的玉佩不翼而飛,被窩裏驚現不明女子的紅肚兜,這等奇案真是聞所未聞啊。

再者說了,新郎新娘兩家都是縣城名聲顯赫的人物,這件案子若是處置不當,自己的烏紗帽恐怕不保啊。

陳縣令斷案多年,經驗豐富,他單獨問月詩,你再仔細想想,新婚夜那晚,有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

嗯,大人讓我想想-----,月詩想了一會兒,忽然眼前一亮,大人,我想起來了。

新婚夜那晚,我喝交杯酒的時候,聞到酒裏有股異香,說不出的一股怪味,我以爲酒水就是這個味道,當時沒有多想,就一口幹了,哪曉得酒水下了肚,霎時感覺頭暈眼花,直犯困,後面的事情就不記得了。

哦,竟有此事!陳縣令聽到這裏,心中已然明白了八九分,隨即問馬員外,你家祖傳的這塊白玉龍玉佩,可有什麽特征?

大人,這白玉龍玉佩乃是用上好的羊脂玉精制而成,形似白龍遨遊,精美絕倫,此玉入水不沉,遇火不裂,乃是世間極品啊。

哦,是怎樣啊,陳縣令聽罷頻頻點頭,他尋思片刻,心中已經有了破案的妙法。

他喊來縣衙的捕快,如此這般吩咐了一番,捕快得令而去。

果然不過十來天的工夫,就有好消息傳來,在縣城西南角一家不起眼的玉器店裏,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拿著白玉龍玉佩到店裏兜售,被埋伏在店外的捕快逮了個正著。

捕快不由分說,將少年扭送到了衙門,陳縣令當即開始審案,娃娃,你老實交代,這塊玉佩從何而來?

少年開始還挺橫,把頭一昂,這塊玉佩是我撿的。

哦,撿的,那好,我且問你,你是在什麽時候,在哪裏撿的,有沒有人看到!

這,------少年一時語塞,面紅耳赤答不上來了。

陳縣令啪的一拍驚堂木,厲聲喝道,呔,不要以爲你年幼,我就會輕饒你,來啊,大刑伺候!

一聽說要用刑,少年嚇得哇哇大哭,老爺饒命啊,我說我說,這塊玉佩是我在春香樓小蝶的房間裏偷的。

哦,是她!速速緝捕小蝶。

等小蝶被帶到縣衙大堂,陳縣令上下打量她一番,不由得暗暗稱奇。

只見小蝶不過二十歲的年紀,長得是美豔動人,但眉宇間透出幾分飒爽之氣,一看就不是尋常女子。

陳縣令朗聲問道,小蝶,這塊玉佩可是你的。

沒錯,是我的。

好,你回答的倒是很幹脆,那我問你,這塊玉佩從何而來啊?

哼,這就要問問兵馬副指揮使了,說罷,小蝶眼中射出兩道寒光,直射向董翰澤。

衆人紛紛看向董翰澤,他疑惑地看著小蝶,你,你這話什麽意思,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哼,好一個兵馬副指揮使,你真是貴人多忘事啊,你再仔細看看我是誰!

啊,你,你----董翰澤仔細端詳小蝶,忽然面色大變,一臉驚訝,你,你是夢蝶。

沒錯,是我,董大官人,你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我吧。

董員外夫婦,馬員外父女,還有陳縣令都鬧蒙了,紛紛質問董翰澤,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啊?

董翰澤痛苦的低下了頭,臉上的肌肉擰成了麻花,幾番掙紮後,終于說出了實情。

原來幾年前,董翰澤在前線的一次激烈戰鬥中,追擊敵軍的一位將領,追進了一座大山。

老話說,窮寇莫追,這話說得不假啊,敵將眼看沒了退路,情急之下射出一支冷箭,不偏不倚射中了董翰澤座騎的眼睛。

這下壞了,戰馬吃不住痛,一個趔趄,董翰澤連人帶馬從十幾丈高的山崖滾落了下去。

好在董翰澤命大,身體被一棵大樹擋了一下,才算撿回來一條命,縱然這樣也是傷的不輕。

也是巧了,恰好夢蝶那天跟父親在山裏打獵,發現了重傷昏迷的董翰澤,將他背回了家裏。

在夢蝶的悉心照料下,董翰澤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個月,身體才算康複。

夢蝶雖然是個農家女子,但是嬌美動人,一點不輸給大家閨秀,董翰澤一表人才,又是威武的大將軍,兩個年輕人在朝夕相處中,暗生情愫,相互愛上了對方。

情到濃時一對戀人,終究還是沒能守住那最後一道防線,于是有了肌膚之親。

董翰澤養好了傷之後,要回到軍營,臨別之際,夢蝶哭紅了眼睛,說道:董大哥,你一定不要忘了我,我這輩子心裏只有你。

你放心吧,夢蝶,我一定會記得你,等仗打完了,我就回來娶你,說罷策馬揚鞭而去。

董翰澤滿以爲,回到軍營,跟長官一說此事,他肯定會答應,哪曉得長官聽後,大發雷霆,你小子知不知道,陣前娶親,那是殺頭大罪,我勸你趁早忘了那姑娘吧,要不然軍法處置!

董翰澤身爲軍人,不得不服從軍令,雖然心中萬般不舍,但也不敢違抗軍令,回去找夢蝶。

後來董翰澤跟隨軍隊一起換防到了西北邊陲,再也沒有回來了,直到退伍回到家鄉,再也沒有見到夢蝶了。

這下可把夢蝶坑苦了,自從董翰澤走後,她就天天倚在家門口,期盼心上人回來娶她,這一等就是整整三年。

後來夢蝶的父親身染重病,眼看快不行了,夢蝶拿不出看病的錢,迫不得已找一個老財主借了一筆錢,給父親看病。

沒料到錢花完了,父親的病還是沒好,撇下夢蝶撒手而去了,夢蝶哭的是死去活來。

老財主這時候卻趁火打劫,非逼著夢蝶還債,夢蝶哪有錢還債,這才被老財主賣給了人販子。

夢蝶經過人販子的幾番轉手,被賣到了春香樓,當她得知董翰澤如今成了縣城的兵馬副指揮使,即將迎娶月詩小姐,心裏是悲憤交加,決定狠狠報複一下這個負心漢。

董翰澤結婚那晚,夢蝶裝作賓客混進了府裏,悄悄溜進了新房,將迷魂藥倒進了新娘的酒裏,而後躲在了床底下。

等董翰澤跟月詩喝完交杯酒,就要“辦事”的時候,夢蝶噗的一聲吹滅了蠟燭,將月詩拉到了床下,自己頂替新娘跟新郎洞房了。

當時董翰澤喝得七葷八素,連走道都走不穩,加上屋裏黑咕隆咚的,他哪裏曉得,跟自己親熱的是夢蝶,並非月詩。

夢蝶完事後,把月詩重新抱回床上,臨走之時,順走了她脖子上的白玉龍玉佩,又把自己的紅肚兜放在了被窩裏面,這下鬧得董家是雞飛狗跳。

要不是少年偷了玉佩,拿到玉器店銷贓,被捕快逮住了,夢蝶所做的一切,誰也不會發現,這就是以往的經過。

衆人聽到這裏,唏噓不已,沉默了良久,誰也沒有說話,最後還是陳縣令打破了沉默,對馬員外說道:

馬兄,現在玉佩已經替你找回來了,你倒是說句話啊。

啊,多謝大人,沒想到玉佩丟失,引出了這麽一段傷心的往事,夢蝶是個苦命的孩子,我不會怪她,我不但不責罰她,還要幫她一把。

哦,馬兄,你打算如何幫她?

馬員外看了董翰澤、月詩一眼,又看了看夢蝶,朗聲說道:

我決意收夢蝶爲我的幹女兒,既然你和董翰澤早就有情有義,就作爲通房丫環一起嫁到董家吧,你看意下如何?

三人聽罷,先是一愣,繼而大喜過望,齊齊拜倒,多謝爹爹成全。

好好好,老夫今天收了一個女兒,月詩啊,你又多了一個姊妹,我今天高興得很,走,回家喝酒去!說罷,馬員外大手一揮,領著衆人離開縣衙,歡歡喜喜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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