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夫救下溺亡美婦,卻被當成凶犯,百口莫辯,道長:我讓死人說話

江城閑聊 2024-03-05 13:56:05

慈溪縣城郊外有一條府河,河面寬闊,物産豐富,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沿河兩岸的老百姓,大多以打漁爲生。

村裏有個年輕的小夥子,名叫文慶軍,打小在河邊長大,水性極好,練就了一身非凡的本領,是村裏有名的打漁好手,他不僅打漁打得好,而且心底良善,常常將打來的魚,送給村裏的孤寡老人,鄉親們對他稱贊有加。

這天黃昏時分,文慶軍收了漁網,正打算回家休息,忽然沿著河岸急匆匆走來一個老道。

只見道長身穿灰色的道袍,走的是滿頭大汗,他快步走到文慶軍面前,十分焦急的說道:

施主,貧道法號天順,現在有急事要趕往河對岸的青雲觀,一時半會找不到渡船,施主能不能送我過河。

文慶軍是個熱心腸,想都沒想,大手一揮,說道,上來吧,道長。

道長喜出望外,上了文慶軍的漁船,文慶軍輕搖船橹,不一會就把小船搖到了對岸。

道長上岸後,再三拜謝,文慶軍這才重返回來,小船快到河邊的時候,天就已經擦黑了。

他正打算把船靠岸,忽然發現蘆葦蕩裏漂著一個人。

在那個年月,河裏淹死個把人,不算啥子稀奇事,文慶軍心底善良,但凡看見了,肯定要把屍首撈上來,送還給亡者的家屬,而且是分文不取。

文慶軍不敢怠慢,抄起一個長鈎,將河裏的人撈了上來,仔細一看,原來是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一看相當面生,肯定不是本地人。

他一摸女子的鼻息,早就沒氣了,哎,這麽年輕的女子,死了真是可惜了,若是她的爹娘知道了,不定多傷心哩。

文慶軍長歎了一口氣,背起女子就往義莊走去,在那個年月,如果有過路的客商,不幸死在了途中,老百姓又不知道他的身份,就會把死屍送到義莊。

官府的人再貼出尋屍通告,如果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無人來認領,屍體就會當做無名屍體埋葬在亂墳崗。

文慶軍將女子背到了義莊門口,大聲喊叫,丁老頭,快開門啊。

原來看守義莊的是丁老頭,他今年六十多歲,是個孤老頭子,無兒無女,丁老頭看門還算負責,就是嗜酒如命,沒事的時候,常常偷偷溜出去喝酒,你瞧,這會兒他不定又溜到哪裏喝酒去了。

文慶軍敲了半天門,見無人應答,知道他肯定是偷跑出去喝酒了,于是將女子放在了義莊門口,就准備回家,等明早再來跟丁老頭說一聲。

文慶軍剛剛轉身要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子,又感覺不太妥當,于是脫下了自己的衣裳,蓋在了女子身上,這才轉身離去。

第二天一大早,天剛蒙蒙亮,文慶軍就急匆匆趕到了義莊。

他來到義莊一看,大吃一驚,女子的屍體不翼而飛了,他的衣裳被扔在了地上。

文慶軍心中有些不悅,嘀咕到,嘿,這個老丁頭,把女子背進去了,咋把我的衣裳胡亂丟在地上呢。

他剛剛伸手去撿自己的衣裳,突然呼啦啦從四周沖出七八個壯實的捕快,不由分說將他給鉗住了。

文慶軍嚇得面如土色,大聲嚷到,哎,哎,我說你們幹什麽,抓我幹什麽!

爲首的一個捕快甩手就給了文慶軍一記耳光,罵道,媽的,瞎嚷嚷什麽,你犯事了,小子,跟我們走一趟!說罷,捕快推搡著文慶軍來到了縣衙。

文慶軍走進縣衙大堂一看,只見縣令大人端坐在中央,不怒自威,堂下還有一位員外爺,看穿衣打扮,就知道是個有錢的主。

大廳一旁的門板上停放著那個女子的屍體,身上蓋著一塊白布,員外爺趴在女子身邊,哭得甚是傷心。

他看到文慶軍被押進來,突然發瘋一般薅住了文慶軍的脖領子,厲聲喝道,好你個賊人,還我女兒命來,還我女兒命來!

文慶軍驚駭不已,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衙役趕緊將員外爺拉開了。

這時候縣令啪的一拍驚堂木,怒聲喝道,文慶軍,你是怎麽殺害阿玉姑娘的,還不從實招來!

哦,原來那個女子名叫阿玉,文慶軍這才明白過來,這位員外爺想必是阿玉的父親了,怪不得他那麽激動,恨不得吃了自己。

文慶軍急忙跪倒磕頭,冤枉啊,大人,我沒有殺人啊,我見阿玉漂浮在蘆葦蕩裏,我是一番好意救她上來,我把她撈上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淹死了啊。

哼,大膽狂徒,休得狡辯,我已經命令仵作驗過屍體了,阿玉是被人勒死的,不是落水淹死的,你還有何話說。

這,這----文慶軍一時語塞,急的抓耳饒腮說不出話來。

文慶軍明明是好心救了阿玉,怎麽會被當成殺人嫌犯,扭送到了衙門受審呢?這話還得從頭說起。

原來昨天阿玉的外婆過六十大壽,她去給外婆祝壽,出門時跟爹爹楊員外說好了,天黑之前肯定回來。

結果到了掌燈時分,還不見女兒回來,楊員外心急如焚,就到衙門報了案。

縣令聽說阿玉失蹤了,不敢怠慢,急忙派出了衙門裏所有的捕快出去尋找。

這時候有個過路的賣貨郎報告說,昨晚看見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背著一個女子,往義莊的方向去了。

哦,竟有此事!捕快得到消息,急匆匆趕到了義莊,果然看到了躺在地上的阿玉,她身上還蓋著一件衣裳。

捕快並不知道這件衣裳是文慶軍的,心說,肯定是凶手作案時不小心遺失的,凶犯爲了不暴露身份,肯定要回來取走衣裳,于是捕快埋伏在義莊四周,就等凶犯上鈎。

哪曉得今天一大早,文慶軍剛剛來到義莊撿起衣裳,就被捕快當做凶犯逮起來了。

縣令不管那些,爆喝一聲,文慶軍,你是不是見色起意,因奸不遂,殘忍地掐死了阿玉!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小的沒有殺人啊,我是好心撈她上岸啊,請大人明察。

哼,明察,我看不用明察了,這案子肯定是你幹的,看來不叫你嘗點苦頭,你是不會招認的,來啊,給我狠狠打!

話音剛落,衙役如狼似虎一般,按倒文慶軍就是一通胖揍,刹那間,他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縣令眼珠子瞪得溜圓,你招也不招!

大人,我招無可招啊。

啊哈,你小子嘴巴還挺硬,來啊,給我繼續打!

衙役剛剛要用刑,忽然堂下有人喊了一聲,住手!

衆人循聲望去,只見人群裏走出來一位道長,這位道長仙風道骨,自帶不凡氣質,他就是坐文慶軍的漁船渡河的天順道長。

縣令有些惱怒,我說道長,我在這裏審案呢,你敢阻擾執法!

豈敢豈敢,貧道只不過是看大人這案子審的糊塗,才不得不出手阻攔。

你,好你個牛鼻子老道,你敢說本官審案糊塗,你給我說清楚,哪裏糊塗了,你要是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我絕不輕饒你。

诶,大人,阿玉姑娘究竟是何人所害,這還得去問她本人啊,這事沒有比她自己更清楚的了。

牛鼻子老道,你這不是盡說廢話嗎!阿玉已經死了,死人豈能夠開口說話!

誰說死人就不能開口說話了,列位且看貧道的本事。

話音剛落,只見道長從懷裏掏出一個寶葫蘆,這個葫蘆與衆不同,渾身油光發亮,爍爍放光,精美無比。

再看道長啪的一聲,打開葫蘆嘴,倒出了一粒黑色的藥丸,刹那間異香撲鼻,整個縣衙大廳裏彌漫著濃郁的奇香,聞者無不神清氣爽,飄飄若仙。

道長撬開阿玉的嘴巴,伸出右手二指,啪的一點她的命門穴,再看阿玉的喉嚨咕噜抖動了一下,瞬間將藥丸給吞了下去。

衆人都看傻了,嘿,怪了嘿,死人還能夠服藥,大家啊的發出一陣驚呼,還在愣神的工夫,只見阿玉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就好像剛剛睡醒一樣。

楊員外看到阿玉活過來了,驚喜萬分,一把將她摟在懷裏,老淚縱橫,女兒啊,你可算活了,嚇死爹爹了。

文慶軍見阿玉活過來了,長長的松了一口氣,急切的問道,阿玉姑娘,究竟是誰害死了你,你可得說實話啊,要不然我渾身是嘴也說不清了。

是啊,究竟凶犯是誰?楊員外急不可耐的問道。

哎呀,爹爹,是這麽回事,昨天我從外婆家回來,叫了一艘小船渡河,撐船的艄公是個尖嘴猴腮的中年漢子,我記得以前坐過他的船,老百姓都叫他侯二。

船到小河中央的時候,侯二見我孤身一人,就起了歹意,死死勒住了我的脖子,要強行無禮。

我拼死掙紮,狠狠咬了侯二的胳膊一口,他吃不住痛,立馬撒手了,我這才跳河逃生。

不料被沖到了小河的下遊,一時受了驚嚇,又因爲河水冰冷刺骨,一時暈了過去,多虧了這位好心的大哥相救,女兒才大難不死。

哦,原來是這樣啊,大夥聽到這裏,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原來阿玉並不是真的死了,而是嗆了水,閉過氣去了,一口氣沒能夠上來,外人看都以爲她死了,多虧道長用精心煉制的九轉回魂丹,這才救活了她。

縣令聽罷,羞愧萬分,看來是真的錯怪文慶軍了,他當即命令捕快將侯二緝捕歸案。

侯二被押到縣衙後,捕快一撸他的袖子,胳膊上果然有一個鮮紅的牙齒印,他這下無法抵賴了,只得老老實實交代了罪行,被下了大獄。

到這裏官司終于了結,縣令再三向文慶軍賠禮道歉,楊員外跟阿玉也齊齊跪倒,拜謝了文慶軍的救命大恩。

這時候道長走了過來,對楊員外說道,博林啊,這可是天賜良緣啊,這麽好的女婿,你可千萬不要錯過啊。

原來楊員外字博林,他的父親年輕時跟天順道長一起在崂山學藝,後來楊員外的父親放棄了道法,還俗做起了小買賣,娶妻生子,過上了員外的生活。

雖然老爺子不做道士了,但是對師兄天順相當尊敬,可以說是言聽必從,所以楊員外得喊天順道長一聲師伯。

既然師伯發話了,楊員外哪有不聽的道理,再者說了,文慶軍身材魁梧,相貌英俊,那是十裏八鄉有名的帥公子,阿玉聽了道長的話,小臉兒通紅,心裏砰砰砰跳個不停。

楊員外豈不知道女兒的小心思,爽朗的笑了,好好好,我這就回去操辦婚事,師伯,到時候你得來喝杯喜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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