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霸全傳

凝絲看小說 2024-07-01 08:28:47

第七回 明大義窦母亮高節 舉義旗寨紮金頂峰

窦爾敦、窦大東、窦金娘、李恕古、閻席齋一行五人,擰身上房,出了縣衙,一路穿大街,過小巷,哪裏黑往哪裏走,哪裏靜往哪裏行,沒用半個時辰就到了約定地點∽∽城西二聖祠。

那麽,四街兩關金鼓齊鳴,殺聲震天,窦爾敦他們又是怎麽沖出去的呢?原來,這縣城總共有百十個兵丁,這百十個兵丁有多一半駐守在下邊。駐紮在城裏的只有四五十人,這四五十人由一名把總帶領。平日除了維持地方治安之外,便是打牌、喝酒、下館子,一旦囊中無錢也搜刮點民財。窦爾敦他們大鬧縣街時,有人聽到了風聲,報知了把總,把總當時就把兵丁招集。起來,向縣衙奔去,他們正往前走,忽然迎面跑來一個待役,說是縣太爺全家被殺,班頭朱義已死,侯師爺生死不明,三班待役、家奴院公死傷無數。他不說則罷,他這一說使得把總額時大吃一驚,心想,班頭朱義是有名的護家能手,尚不是賊人的對手,我們去了豈不是白白送命。可是見危不救,半途面返,若被上司得知罪過也不輕。怎麽辦呢?到底是久經官場之人,他眼珠一轉有了主意,急命兵丁金鼓齊鳴,大喊'條聲,來了個緊打慢唱,幹咋唬不見前進,這四五十人磨磨贈蹭呼喊了好幾個時後,別說去捉賊,打心眼裏都不願碰上。

直至東方發白,雄雞報曉,他們才來到衙門口,那把總煞有介事地命人把住大門,又派人去請縣丞、典吏,自己帶領兒個親信進了縣衙大院,名日查看現場,實際趁人不備把值錢之物塞進了腰包。

等到縣丞、典吏、訓導一幹人馬趕到時,把總和幾個親信兵丁已經撈足了。隨之帶人共同查看,經查點,臧縣令夫婦、衙役、奴仆死于非命者共二十五人,侯師爺活不見人,死不見戶。當下由忤作填了死格,命人成殓,並星文上報,損失財物無法統計,只好不報,因域家無人,經當場公議把所剩財物均分給到場者,下余浮財暫且封存。

臧能爬夫婦,因平時不把縣丞、典吏放在眼裏,故而他們這一死倒使人們解了心頭之慢,因此,在上報昌文中特意寫到:“殺官盜印,固屬強徒不法,律應嚴懲,然成縣尊夫婦搶奪童女,殉葬其母,草營人命,非朝廷命官所爲,實幹法紀。直隸巡撫見到呈文,一面派員署理縣衙,一面責令該縣捉拿凶手。這都是後話,不再贅述。窦爾敦一行五人順利地出了縣城,來到了二聖問,定睛看時,卻不見五行長老和秀站,幾人頓時大驚,大東道:“莫非長老城中遇難?”窦爾敦道:“憑師叔的本事,就是全城兵丁,合在一起也不是生的對手,絕不會遇難!”恕古道:“也許長老帶著秀姑奔忉陽寺了。”爾敦道:“不會,不會,二聖祠是我們約會地點,師叔不會中途改變,“哪兒去了呢?”還是金娘限尖,擡頭一府,見五行長老懷抱秀姑正睡在房梁上。于是,”用手一指笑道:“衆位兄長快看,長老唾在那裏!”窦爾敦這才抱季呼減:“師技隠程,師叔醒塞”話音剛落,五行長老一部身,輕飄飄落在地上,小秀姑也醒了盹兒,五行長老笑道:你們爲何此時才到?“窦爾敦把他們如何血濺縣衙、縱火奪印之事一一告訴了師叔。五行長老聽罷,微然一笑:“不愧我抗清將士之後,亭已如此,你們還是速速去吧,爲師也該回朝陽寺了,日後有何災難,吾必奮力相助。”說縣轉身而去,衆人皆抱拳相送。

小秀姑回到親人中間,又驚又喜,她一頭撲在金娘懷裏,哭了起來。”大東道:“哭什麽,叔叔們把你救出,又殺了狗官滿門,應當笑才是!"金娘也道:“哭鼻子可不是好孩子,等回去好好繡武,將來也隨叔叔們去殺贓官,秀姑聽罷方才破涕爲笑,閻用齋是個精細人,他擡頭看了看朦胧的夜空,說道:適才五行長老所言極是,此處離縣城不遠,若天交五鼓我們就不好走了,還是速速離開此地吧,以免再遭追兵。”衆人依言,出了二聖祠,沿著東西大道,行走如飛。天露微明,他們已趕出了二十余裏。金娘道:“此時天已破曉,路見行人,咱們還是分兩撥爲妙,我帶秀站先走,大哥身後保護,二哥和兩位兄長後行,拉開距離,免得招人耳目。”恕古道:“妹妹言之有理。”衆人依言,即刻分開。窦爾敦、李恕古、閻席齋三人放慢了腳步,邊走邊談。窦爾敦道:“爲兄有一事不明,閻賢弟如何得知我兄妹三人夜闖縣衙?閻席齋笑道:“窦兄大名,小弟早就有個耳聞,皆因小弟不甘官吏揿壓,故此特來投奔窦兄,三日前小弟趕到天齊廟打算買些禮物再去登門拜訪,不想正逢惡徒搶人,一氣之下便奔了趙家樓,決定深夜救人,因多貪了幾杯酒,在樹林中睡著了,等到醒來,天已三更,待我入了趙宅,見房上已伏有四人,觀察多時方知你們也是爲救人至此,惟恐誤會,故小弟沒有露面,兄長被困時,正欲挺身而起,卻見恕古兄彈打惡奴爲兄解圍。待你們救人走後,我又在趙宅觀察了一會兒動靜,後來才與恕古兄相會。”窦爾敦聽罷一番話,哈哈大笑,“看來我們兄弟真是有緣相會,不用說,你二位一定是到我家去了。”恕古道:“我二人本打算登門拜母,可剛到村邊,就聽一位長者說,兄長家出事了,問清原委,我們便連夜趕至縣衙,決定助兄長一臂之力。”窦爾敦道:“多蒙兩位兄弟暗中相助。”席齋道:自家兄弟何出此言,此次我和恕古兄前來投奔窦兄乃是同一打算,決定舉旗造反,殺貪官,除汙吏,抗擊清廷!”窦爾敦道:“好,除此之外,別無他路!”三人說話之間已到了家門。大東、金娘、秀姑早在門口相迎,全家盡皆歡喜,窦母早命人置辦了酒飯,恕古、席齋含笑給窦母叩頭,小秀姑見又來了兩個叔叔,顛前跑後左右不離。窦母窦老太太見到這幾條好漢心中十分高興,他看著自己的兒子,尤其是爾敦,從相貌到脾氣禀性和他爹一模一樣,李恕古和閣席齋的到來,使她想起了死去的丈夫窦致忠。當年丈夫不也是如此嗎,冬天象盆火,夏天象塊冰,各地的英雄好漢都願和他結交,成天念叨的是殺富濟貧、除暴安良,後來隨闖王南征北戰,東擋西殺,不知鏟除了多少貪官汙吏,不知拯救了多少流落難民,自己要不是丈夫相救也早就不在'人世了。

窦母看著自己眼前的幾條好漢,想起了自己過去的一段悲慘遭遇。這就叫觸景生情。

原來,這窦老太太生于蘇常地區,八歲那年,全家十口皆爲清兵所殺,僅她一人逃出虎口,在清兵燒殺時,她藏身在一個破敗的廁所之中,三天沒敢露面。後來,窦致忠阻擊清兵路經此地,在路旁的樹叢裏發現了她,此時已是奄奄一息,窦致忠看罷于心不忍,便把她置于馬上,馱回駐地,初以兄妹相稱,並教她習文練武,十二年後結爲夫妻,生兒育女,相依爲命。後來,丈夫因長期征戰積勞成疾,一病身亡。

這窦母便把報仇雪恨的願望寄托在兒女身上。如今已見兒女成人,而且不違父願,她怎能不高興呢?長話短說,一家人無不高興。少時,酒菜擺好,一一人座。窦母道:“你們先喝著,我去廂房取件東西。”說罷轉身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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