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霸全傳

凝絲看小說 2024-07-03 17:57:25

王府台晝伴嬌妻死 乘轎人夜送英雄歸

府城守備朱克率五百兵丁前來捉拿窦爾敦,行至半路早有探馬報知,府街兩位馬快班頭已死在窦爾敦之手。當時,朱克就是一怔,心說:齊班頭武功在我朱某之上,高班頭更是高人一等,他們雙雙送命,我豈不是白搭。轉念一想,我朱某有五百兵丁,人多勢衆,怕他作甚:想到此處,馬挂銮鈴又是一陣狂奔。人馬來至十字街口,正與窦爾敦相遇,朱克勒馬喝道:“無知狂徒,竟敢攪鬧府城,快快服綁,饒你不死!”窦爾敦見大隊人馬攔路,知道一時不好脫身,非拼不可啦,你看他怒目圓睜,抖雙鈎直奔朱克殺去。朱克雖說武功不強,卻是騎在馬上,手中又是一把大刀,站得高夠得遠,劈頭盜頂硬往下砍,嗆啷一聲,刀刃磕在了鈎鋒上,火星四濺,朱克頓時覺得兩臂發麻,差點大刀落地。窦爾敦趁勢緊殺,圍著朱克的棗紅馬團團亂轉,朱克左右難顧,幾個回合他便累得氣喘噓噓,一看不妙,急忙招呼兵丁齊上。衆兵丁得令,不敢怠慢,呼啦啦蜂擁而至,刀槍並舉亂刺亂砍,趙琪見情況危急,騰身跳入街心,手甩軟硬棒四面開花,八面迎政,兩人相互配合,不一會兒,便殺傷數拾名兵丁。朱克一見亂了陣腳,急命弓箭手上房,爾敦、趙琪乘機躍入一條胡同,准備穿巷而走,不想這是一條死胡同,二人頓時大吃一驚,朱克乘坐馬上一陣狂笑:“看你二賊還往哪裏 走!”隨命弓箭手拉弓射箭。頓時胡同裏箭如飛蝗,向窦爾敦和趙琪射來,二人哪敢怠慢,一面揮動兵刃撥打雕翎,一面慢慢後退,退至胡同盡頭,突然發現一個高大的磚瓦門樓,這門樓座北朝南,富麗堂皇,兩扇漆黑的大門鑲著一對二魯銜環的镏金門環,十分闊氣。二人顧不得多想,向裏面一閃身,定睛一看,大門乃是虛掩,爾敦心想:管他誰家大門,進去再說吧,于是二人閃身而入。

他們不進大門則罷,一進大門可就了不得啦。這大門不是別人,正是窦爾敦的仇人府台王昌王大人的府第。要不說不巧不成書呢?你哪兒去不了,怎麽單進這虎狼窩呢?這是自找麻煩嗎。

這府台王昌,年過五十,生得尖嘴猴腮八字 眉,蛤螞眼,一撮稀拉拉的山羊胡子飄在胸前。這人一向陰險狡詐,又是個酒色之徒。自從他的二公子在望月樓被窦爾敦殺死之後,大少爺也相繼染病身亡。老年喪子這是人生之一大不幸,偏偏讓這府台王大人趕上了。有人說他是作損作的,有人說他是報應,也有人說他是命裏注定。甭管說什麽,他王家墳上算是斷了香煙,就爲這,王昌把仇恨都集中在殺他兒子的凶手身上,凶手就是窦爾敦,爲此,他下決心要除掉這個心腹大患,以報殺子之仇。他知道窦爾敦不好對付,便不惜心血想詭計,設圈套,四處打探,一旦有機可乘,便即刻動手。今日差府城守備朱克前去臥龍居捉拿窦爾敦,都是他一手策劃的。

窦爾敦和趙琪可不知道這是府台王昌的住處,他們閃進門內,把門關上,嘩啦上了栓,轉身便往裏走,這工夫從廂房裏闖出來兩個家丁,高聲喝道:“哎哎哎,你們往哪裏闖!”窦爾敦一看不好,急中生智,道:“休得咋唬,我們是府街新來的教師爺,前來提拿窦爾敦!”家丁道:"這是府台王大人的公窩,哪兒來的窦爾敦!"窦爾敦心想:真是冤家路窄,我們怎麽到這兒來啦,嗨,一不作二不休,索性把這老贓官一勺燴了吧!想到此處,厲聲喝道:“大膽奴才,適才窦爾敦竄入王府,你們豈能不知,必是與那賊人有瓜葛,我豈能繞你!”說罷揮鈎要殺,那兩個家丁撲咚跪在地上,苦苦央求:“”爺爺饒命,爺爺饒命!”趙琪一旁說道:“兄長息怒,暫且饒過他們,讓他們守大門,不要叫那窦爾敦跑掉。”窦爾敦一聽也對,先

讓他們當會兒保镖的再說吧。于是厲聲道:“滾,與我嚴守大門,沒有王大人口谕,任何人不推出入!"兩個家丁點頭稱是,隨手拿了兵刃,死死地把住了那個門栓。

窦爾敦和趙琪來至後院,正欲奔老賊住房,忽然,從月亮門內走出幾個丫頭,簇擁著一個花枝招展的少婦,看年紀也就是二十出頭。窦爾敦一看躲避不及,便徑直迎了上去。那丫頭、少婦一見來人手執兵刃,渾身血迹,立刻尖叫一聲癱在了地上。窦爾敦提起一個丫頭問道:"休得害怕,我問你這個婦人是你家何人?”那丫頭道:"是……府台王大人內眷,王……王夫人。"窦爾敦道:“那王大人居住何室?”丫頭道:“王大人就在上房。”話音剛落,那趙琪一抖軟硬棒,鋼锶早插入那少婦的太陽穴內,頓時血漿四濺,那幾個丫頭也都嚇死在地。

那麽,府台王昌已五十有余,怎麽配了這麽個少夫人呢?其實,這並不奇怪,王府台本來就是個酒色之徒,除了正房之外,還有三個偏房夫人,不過,這幾房夫人都不爭氣,誰也沒給他立後,眼下兩個兒子又都夭折,這不能不使他著急,爲此常常對左右發牢騷,王昌的心思被府城守備朱克猜透了,他毅然把自己的妹妹朱各英嫁給了王昌,王昌自赫是打心眼裏感常這位大舅子,朱克之所以提得這樣快與此大有關系。王大人呢,因爲求子必切,當然要把這第四房夫人高看一眼了,因此是言聽計從。這新配夫人有個占怪牌氣,就願白天睡覺,夜間玩要,王大人不能不從,爲此府內白天不准家丁亂竄,無令不得進入正房,凡有親明入府者,只能在已午末三個時辰相會,其余時辰概不接待。同僚們知道了王府的規矩,也輕易不去打擾。

窦爾敦和趙琪殺了王夫人,直接棄了正房,他們在外屋聽了聽動靜,不小心碰倒了一個花瓶,就聽屋內那王昌搭了話:“夫人快快裏請,爲夫已給你把被悟好了。”這老小子還真有點賤骨頭。趙琪把守屋門,窦爾敦刀挑門帝,一個箭步躥入屋內,那王昌一見頓時大吃一僚,骨碌碌從床上滾下來,咕咚跪在了地上,"好漢饒命,好漢饒命.”窦爾敦道:“你不是

四處派人捉拿窦爾敦嗎?咱家就是,今日特來取你首績!”那王昌阜嚇得魂不附體了。窦爾敦將二十八宿護手渾天鈎一抖,一道寒光掠過,王昌那腦袋骨碌碌落了地,臨死也沒吭一聲。窦爾敦揮鈎割下一塊帷帳,在血裏醺了醮,站起身來,在雪白的粉皮牆上寫下了“殺人者金頂山寨主窦爾敦也”十個大字,然後轉身出屋,暫且不提。

再說府城守備朱克帶領人馬擁入胡同。來到了王府台門前。心裏話:窦爾敦呀窦爾敦,你真會串門兒,這回我看你還往哪裏跑?他跳下棗紅馬,猛中門環:“開門,開門“那兩個家丁道:“”沒有王大人的令,誰來也不開,此刻不是會客的時辰!”朱克道:"混帳!我是前來提拿賊寇窦爾敦的!”家丁道:“正是因爲捉拿窦爾敦,我們才率師爺之命把守大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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