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微小說:局長的女兒差點被逼瘋

妙竹愛小說 2024-04-24 01:41:45

1.

向虹走在回家的路上,見兩個鄰居阿姨神秘兮兮的說著什麽。她經過她們身邊時,她們都默契的停下話,沖她奇怪地笑。她過去後,她們又開始小聲的議論。

敏感多疑的向虹,努力的想聽到她們嘴裏在說些什麽,卻始終無法聽出一句完整話,只能斷斷續續聽到些“男的、外邊、良心”這些個詞。她的內心變得急躁不安,她甚至懷疑她們議論的是她丈夫盧安良。

樓道裏,又一位鄰居與她擦肩而過,對著耳機不停的在說:“是的,是的,我也看到了,那女的上了她的車,他們肯定那啥了。”聽了這話,向虹心中的疑慮再次加重,她開始變得緊張害怕。

回到家裏,向虹見盧安良仍不在家。已經連續一周了,他都是很晚才回家。向虹把這些事情跟鄰居們一次又一次給她的暗示聯系起來,一直埋在她心中的懷疑,終于被壓垮了最後的防線。這個外表瘦弱的女人,當她決心反抗的時候,爆發出來的威力令人無法想象。

當她認定了盧安良出軌以後,便直接撥通了他的電話,開口就罵。“盧安良,你這個沒良心的東西,竟敢背著老娘跟那個臭婊子搞在一起。你不讓老娘好過,我也讓你倆身敗名裂。”

向虹說到做到,很快就來到了楊柳慧的單位——市五中。

“楊柳慧,你出來。你個騷狐狸精,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想男人了,去找鴨子啊。幹嘛勾引我男人。”瘦弱的向虹推開門,不分青紅皂白就在樓道裏破口大罵。

話說盧安良接了電話,聽到裏面刺耳的罵聲,一句話也沒說就把電話放在了一邊,無奈的搖了搖頭,繼續審閱資料。當他發現電話裏很快就安靜了下來後,預感到不對勁,就急匆匆下樓往五中趕。半路上他就收到了老同學的信息,要他立刻過來帶走向虹。

車子開的飛快,幾次都差點撞了人,就這樣盧安良還是不停的自責,想剛才不該疏忽了這一點,使得向虹又去到柳慧的單位去鬧。

盧安良看到向虹,一彎腰抱起她就朝樓下走。矮小瘦弱的向虹扭動著身子掙紮著不要離開,奈何身體被盧安良有力的雙臂扣住,怎麽努力也無法掙脫。

整個過程盧安良一句話也沒說,只有向虹在不停地叫罵。一開始她把怨氣撒在叫楊柳慧身上,當看到盧安良以後,她就開始罵他。罵他沒有良心忘恩負義,在外邊拈花惹草不回家。直到他抱著她鑽進車裏,潑婦罵街一般的嘶吼才消失。

2.

32歲的于向虹本是原市教育局于局長的獨生女,市五中的骨幹教師。說起她回到市五中任教,還有一段傳奇的故事。

十年前,她以優異的成績從北師大畢業,她的目標是留在省城實驗中學,立志爲高中教育事業大幹一場。而思想守舊的老爸,卻堅決要求她回到市裏,留在他們身邊工作。據說當時,有主見且性格要強的她,已經偷偷到省實驗中學應聘被錄取了。可就是她在家等著開學的時候,他爸竟背著她,到省實驗中學拿走了她的檔案,硬把她安置在了市五中。

不怕她那麽心高氣傲,她也的確是有能力有才華。到市五中工作這些年,她所帶班級的成績一直保持在全省前列,個人的課堂教學藝術,那也是全省都叫得響頂呱呱。更爲突出的是,她不願只做一名普通的教書匠,她立志要成爲一名有作爲的教育專家。所以她在教學工作之余,還潛心鑽研教育理論,年紀輕輕的都已經出版兩本專著,在省教育界都是小有名氣的專家了。

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就在去年,她爸不幸遭遇車禍身故,對她的身心打擊特大,很長一段時間裏,她都無法接受失去父親的事實,時常魂不守舍精神恍惚。

誰能想到,她還沒有從失去父親的悲痛中走出來呢,又遇上了一件摧毀她精神的事。憑她的能力和成績,評上高級職稱,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偏偏就被五中的領導一番操作以後沒了。遭遇這樣的不公平的對待,給一心都撲在教育事業上的她帶來的打擊,還真不亞于當初失去父親。

如果說失去父親帶給她的是沒了可以依靠的大山,那麽工作上的不公平待遇則擊碎的是她的理想信念。就在所有人都以爲,柔弱的向虹會被打趴下,從此一蹶不振的時候,她的小宇宙竟然反彈爆發出驚人的鬥志。

她去找領導,要討個說法,要領導說說是什麽樣的評選政策,因爲那一條哪一款不達標使她落選的。其實,學校老師心裏都明鏡一樣,誰都知道是暗箱操作的結果,只是迫于領導的淫威又沒有證據而已。大家都覺得,向虹的做法最終只能是自討苦吃,不會有啥好結果的。

果不其然,時間過去了很久,領導先是推诿拖延,後來反而開始尋找她工作中的毛病,在工作上處處刁難她排擠她,把一個活潑開朗的女子,打壓成一個同事見了都躲避的孤家寡人。漸漸地,向虹整個人都變得沉默寡言、敏感多疑、憂郁憔悴,肉眼可見的瘦了一圈。

3.

嶽父突然離世後,盧安良爲了幫助向虹盡快走出悲傷,那段時間裏,他盡量騰出時間待在家裏陪著愛人,帶著女兒在嶽母跟前轉來轉去,一起到公園散步玩耍。總之,就一個心思,希望有別的事占住愛人和嶽母的心,別再想嶽父就行。

誰知道,就在愛人漸漸釋懷,准備接受新生活的時候,學校的領導竟然幹出了欺負人的事。說實話,盧安良自己也咽不下這口氣。雖然她擔心愛人的身體,一直在極力勸阻愛人,不讓她冒然去討說法。

就在向虹跟領導攤牌以後,盧安良找到了同樣在市五中幹後勤主任的老同學,也是他在大學時的初戀情人——楊柳慧,兩人開始一段秘密的約會。

直到開頭一幕的發生,他們之間頻繁的約會接觸,少說也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

周圍朋友在私下裏都傳說他們倆是舊情複燃了。大家說的有鼻子有眼,仿佛他們親眼看到過一樣。

可憐的向虹就是聽到了人們背地裏的議論,開始變得愈加暴躁多疑,一有風吹草動,就跟盧安良大吵大鬧。

讓大家意外的是,每次向虹鬧起來,盧安良都只是把向虹帶回家,從沒有罵她嫌棄她,甚至于盧安良在對向虹的說話中都帶著祈求的感覺。

楊柳慧也是每次都默默地忍受著屈辱,從不跟向虹理論爭辯。

盧安良和楊柳慧之間的約會見面,沒有因爲向虹的吵鬧而減少,最近兩天甚至更加頻繁,有時一天裏會多次見面。

一日中午,又有人看見他們倆去了那家飯店。包間裏,兩人仍舊是只點了兩碗蛋炒面。等面的間隙,只見楊柳慧迅速從包裏拿出一個優盤交給盧安良,並很嚴肅地向他交代了一些什麽,仿佛很重要的事情。盧安良嘴裏時不時說幾句,一臉虔誠的神情。楊柳慧則是不住的制止對方,仿佛兩人之間有著什麽交易,又仿佛柳慧在幫安良解決很大的困難,一方十分感謝對方似的。

吃完飯,兩人就匆匆離開了飯店,楊柳慧坐上一輛車就離開了。那車仿佛專門在等著她似的。後來別人才得知,那次接走楊柳慧的人就是她的丈夫。

盧安良最後一次跟楊柳慧分開以後,接連好幾個晚上,都在他家書房裏鬼鬼祟祟的直到深夜,也不知在忙些什麽?向虹問他忙啥呢,搞的那麽神秘?

他都說是整理公司的重要資料,非常重要,所以需要加緊弄完。

4.

這天一大早,他就提著一個很厚的沉甸甸的公文包出去,告訴向虹說去上班。

向虹在窗戶卻看到,盧安良開車去的方向不對啊!去公司該是朝另一個方向。她的疑心病又發作了,迅速下樓叫了出租車去追。

今天的事情太重要了,心裏緊張的盧安良根本沒注意到,向虹在後面跟蹤他。也許是他太緊張了,也許是他太大意了,無意間又使向虹處在心靈的烈火中煎熬。

向虹一直跟著盧安良。見他神情凝重,邁著堅定的腳步進了郵局大廳,寄出好幾份挂號材料,這才略顯輕松的走出郵局。緊接著,仍然提著那個包包,開車去到縣委大院,徑直進了紀委大樓。

向虹的內心稍顯安慰。一路跟來,她親眼看到的事實是,他沒有跟楊柳慧約會,他沒有背叛她,讓向虹脆弱的心靈得到了久違的溫暖和安全感。

感情上才得到一些安慰,另一個疑慮卻擺在了心頭——他去紀檢委會有啥事?是因爲自己跟領導的矛盾波及到了安良?還是安良的公司出了案子?又或者是安良也被五中的領導陷害,所以被紀檢委傳喚呢?

向虹在心裏想過無數種情況,也否定了無數次。每一種情況好像都可能,又都完全不可能。遺憾的是她卻沒有一次想對的。

因爲關系到安良的前途,也關乎她女兒的一生,所以她也不敢輕舉妄動,沖進紀檢委大樓去鬧。只能安靜地等他出來,再問個明白。

盧安良直接上了二樓,進了書記的辦公室。這裏需要說明一下,紀檢委的鄭光明書記是剛從外省調來的,巧的是,他是盧安良姐姐婆家的一個表哥。通過他姐的牽線,他得以順利的聯系到鄭書記,並得到他的指點和幫助。

盧安良把向虹的不公平遭遇,以及五中領導的一系列腐敗下作的行爲都寫成了材料,連同楊柳慧交給他的腐敗證據一起交給了鄭書記。

鄭書記看了證據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這些資料分別給省市主要領導都寄了嗎?”

他說:“都寄了,剛剛寄出去的。”

“行,那就好,下面你就不用跑了,等我消息吧。”鄭書記平靜的對盧安良說。

看盧安良似乎還有些不放心地想說什麽,沒等他說出口,鄭書記搶先說:“什麽都不用說了,我都明白,回吧!”

盧安良雖然有些不甘心,也只好退了出來,有些憂郁的往回走。

大門外,盧安良被向虹攔住,問他來這裏咋回事,他由于自己心裏也沒底,所以仍然瞞著向虹說了一堆的謊話才把向虹哄回去。

一個月後,五中的一二把手都被紀檢委帶走了。學校也來了新的領導,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糾正向虹同志的一切處分和職稱問題。

終于迎來光明的向虹,很快恢複了從前的活潑開朗,人看著也年輕了好幾歲。

向虹被聘高級職稱以後的慶賀宴上,來了一位她不歡迎的客人——楊柳慧。就在她要下逐客令的時候,盧安良當著大家的面,把他多次請求楊柳慧幫忙,搜集五中領導腐敗證據的事說給了向虹,還了柳慧一個清白,也促成了後來的一對親姐妹一樣的好閨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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