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齋志怪故事:相面、鬼魅、射鵲

曆史智 2024-02-29 18:54:47

相面

汪致道,徽州歙(今安徽歙縣)人。紹興十八年(1148,宋高宗時期)作爲掌管朝中籍田、青苗、水利、保甲、校考、升黜諸路官員的司農寺的副總管在湖北總領財賦。

有一次他到大將田師中家參加宴聚,到的最晚,管水運的漕使和鄂州太守都已經先到,正在和田將軍下棋,另外還有一個道人木先生也在座。

汪致道一進來,木先生上前一揖:“分別已久,身體可好!”汪道感到驚愕:“素昧平生,彼此不認識,怎麽說:“久別!”。

木道人說:“貴人多忘事,難道不記得宣州路上在店中我們談論牛奇章的事情了嗎?”汪致道肅然起立向木道人致歉。

一會兒木道人離去,汪致道給大家說了過去他和木道人交往的經過:

“崇甯五年(1106,徽宗時期)我初登第得以任宣州教授之職,在十二月單車赴任時在一個小村莊投宿,這家唯有的一間房子已先住進一個秀才。

天已很晚,大雨滂沱,行進爲難,我不得已推門直入,對那個秀才說:‘在這麽晚的時候我趕到了這裏,與先生同住這房子裏可以嗎?’那秀才剛坐在火爐邊,對我‘啊,啊’了兩聲。

好大會兒忽然問我:‘先生可讀過《唐書》嗎?’我有些惱火地回答:‘我雖然學淺,竟至于鄙陋到連《唐書》也沒讀過的程度嗎?’那秀才呵呵一笑,說:‘唐書中的《牛僧孺傳》你還記得吧?’。

我沒有回答,他接著說:‘我說的沒有別的意思,先生您就是牛僧孺後世的轉身。前半生武昌節度使的緣分還沒有盡,今生當繼續,過此時您的官祿多在那裏。’

他的話使我感到奇異,這不是常人所能知道的,我懷疑他是個相面的大師。就問他的姓名,他慢慢回答我:‘先生可知道有一個叫雍孝聞的嗎,我就是呀!’。

自徽宗崇甯之初,既敢像猛獸駁一樣肆放于宮廷,又可以無拘無束的浪迹于山林,偶然碰到一起,你問他的來曆他不肯說,長夜相對,議論的只是學問,天明飄然而去,以後不再相見。

剛才我看那道人的相貌,就是雍君,他的風采與四十前沒有一點差異,是一個真正得道的人啊!”在場的人都爲之歎服。

以後,汪致道果然由宣州教授又升爲湖北漕運主官。再遷鄂州(即今武漢武昌)太守成爲總領,長年累月都在武昌。

木道人名叫廣莫,他就往來于漢水和灑水之間,見人只談文墨學問,絕口不談其他的像他和汪致道有過交往之類的事,因而沒人知道他是一個奇人。

沈道原也認識木道人,他說:“雍孝聞政和年間曾以道士進入宮中說法,徽宗說他已經達到了被徽宗賞識稱爲‘道真達靈先生”的林靈素的一半,因此他就以木爲姓了。

鬼魅

廣州掌管州院庶務,糾查各曹延誤遺失的錄事參軍名叫郝光嗣。他家裏遭鬼魅侵擾。屋室、房門、廚房、浴室等地,無處不受其害。

有一次衣箱裏著火,郝光嗣趕去撲救,手被燒傷,朝廷頒發的證明官員身份的告身書,恰恰留下字和印章,其余都燒掉了。

上朝參君的官服以及其他單衣毛裘,都燒成洞眼不能再穿。一天拿印要用,箱子上的鎖完好無損,而印章卻不翼而飛了。

郝光嗣開始還請巫師來懲治,久而無效以後,就專門騰出一間房,打掃幹淨,擺香上供,虔心敬祠。

印章丟了二十多天,廣州官府等待發饷需蓋糧料印而不得,大家都等得很苦,一天,忽然聽到像有大石頭掉到那供香屋內,而且在條幾上砸了三下,跑進去一看,原來就是那顆急需用的印。

起初,郝光嗣嫌那條幾不幹淨,在幾上蒙了白紙,這白紙上就蓋上了三個印。七天以後,郝光嗣死了。郝的親屬搬了家,而那怪物仍隨之不放。等到回北方時才作罷,這時是紹興二十年。

射鵲

建康(今南京)統領各軍的武官都統制名叫王權,貧窮的時候喜歡玩弓弩,箭不虛發。

紹興初(宋高宗紹興二年,1132)隨韓世忠往建州(今福建建瓯)征伐農民軍範汝爲。

曾帶著弓箭去到山裏,看到樹上有鵲巢,挽弓勁射,也不知道射中了沒有。

忽然聽到背後有人說:“如果你的眼被箭射中,你該當如何?”王權急回頭,什麽也沒看到。

他省悟到這事有點奇異,趕快爬到樹上去看,見一只鵲鳥被箭射中眼睛,在窩內掙紮,很快就要死去了。王權驚悔交加,撥出佩刀,把那弩砍碎。

不久之後,在和民軍作戰中,王權被流矢射中臉部,矢射于鼻眦之間,離眼不到一寸。用金瘡藥敷了好久才愈。(韓王子彥直子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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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6-07 08:38

    就愛看這種古人留下的,經曆漫長歲月淘洗的,短小精悍的,內容健康的作品🌷🌷🌷!無比抵制今人的一部分又長,又寡淡無味,甚或內容低俗的淺文,劣文,惡文💩💩💩!

曆史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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