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明連環畫《說唐》裏的故事(18)雄信之死

空明山人有文化 2024-06-19 21:34:04

羅成投唐之後,洛陽王王世充便再無能將可抵禦唐軍的強大攻勢。他四處求救。曹州宋義王孟海公、相州白禦王高談聖、明州夏明王窦建德楚州南陽王朱燦都收到了求助信,也都親自帶兵相助,一場合縱抗唐的大會戰拉開了戰幕。

秦王則采用各個擊破的戰術,唐軍越戰越勇,最早來的窦建德,第一天就被秦瓊打死了兩員大將,窦建德自己的左肩也挨了秦瓊一锏。此後,另外幾個王也接連被打得大敗。単雄信的兩位副將史仁、薛化先後死在了程咬金的斧下,五王聯盟敗局已定。

単雄信心痛不已,自覺大勢已去,昔日之友現今成了仇敵。想到那天他在幾位朋友面前,被尉遲恭的那一通羞辱,突生一股英雄情懷,想要死得壯烈一些。他與公主喝了離別酒,兩人抱頭痛哭,単雄信決定二次獨闖唐營。明知是自投羅網,可他也得找回那個屈辱之日丟失的東西。那東西是什麽呢?他也說不清,總之,英雄得有英雄的死法。

単雄信別了公主,單槍匹馬,直闖唐營。他一肚子委屈,如果不是李淵射殺了他兄弟,他也許還可以和衆多的瓦崗兄弟一起投唐,此外,公主對他一往情深,他又如何能棄她而去呢。他喜歡江湖中的俠肝義膽,也難以割舍下秦瓊那樣的仗義朋友。也許死在他們手裏也是一種悲壯的解脫,他瘋了,直接闖入唐營,在裏面只管橫沖直撞。

有軍士飛報秦王李世民,可秦王卻下令:“盡管讓他出出氣,不可射箭,無需阻擋。”隨即派人去勸降,秦王知道,單槍匹馬來闖營,只是一種悲壯之舉。他不理解単雄信爲何不能像他那幫瓦崗兄弟一樣,與他成爲朋友。

単雄信哪裏會被勸降,他東西南北營跑了一個遍。也遇到不少瓦崗兄弟,可他不是來受降的。他只想殺李世民,或是被殺。最後,秦王無奈只有再派尉遲恭,只有他與瓦崗寨無關,並叮囑不可傷其性命。尉遲恭與単雄信交手數合,畢竟技高一籌,還真的生擒了単雄信。

秦王親自爲単雄信松綁,不想単雄信眼疾眼快,噌的一聲,拔出了秦王身上的佩劍,舉劍就砍。徐茂公早有安排,邊上人一擁而上,這才下了他的劍。秦王也驚出一身冷汗,忙問徐茂公這是爲何?徐茂公這才把秦瓊救唐王的“下半場”講給了李世民。既然父王殺了他兄弟,秦王也就不再執著了。

血仇在身,秦王也無法再留雄信了。徐茂公說:“再若不從,也只能斬首了”。此話一出,單雄信從頭涼到了腳。當徐茂公敬他離別酒時,他把酒噴了徐茂過一臉。張公瑾、史大奈等敬酒也都被拒了,程咬金上來說:“今日秦瓊不在,我替他敬你一杯如何?”単雄信一飲而盡。

儀式完畢,尉遲恭拔出寶劍,將単雄信一劍砍爲兩截。秦瓊在外公幹,得之単雄信被擒,飛馬來救,可就晚了那麽一步,単雄信已經人頭落地。秦瓊抱著単雄信的頭痛哭了一場。

洛陽城此時更是無將可用,徐茂公令羅成領一萬人馬埋伏在金鎖山,等待城破之後,五王自投羅網。次日,唐軍開始大舉攻城。五王聯盟也做了最後的抵抗,可還是守不住了。

洛陽城很快就被唐軍攻破了。秦瓊想到雄信尚有家人,于是,直奔驸馬爺的府宅。進去一看,他驚呆了。公主沒有跑,而是拔劍自刎了。這一幕讓秦瓊不忍直視,他將単雄信和公主的遺體送至南山,合葬于一處。

五王潰散的路徑果然被徐茂公猜個正著。攔截他們的唐軍大將正是他們最忌憚的羅成。只有最後一拼了,五王一擁而上,將羅成團團圍在當中,可依舊無法近身。羅家槍變幻莫測,三十六式,如遊龍戲水。打得幾個王爺根本找不到北。孟海公與窦建德被挑于馬下,另外三個奪路而逃,不多時也全部被抓。因窦建德是李世民的母舅,所以,徐茂公給秦瓊留下一個錦囊,令他以意外方式,在解押去長安的路上,把五王全部燒死。(本集結束)

注:本篇的插圖並非原創,而是根據楊敦儀畫的小人書改畫縮編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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