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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文:
六祖惠能回曹溪的場面,不僅轟動了曹溪,而且還轟動了韶州全境的上上下下。
當時,韶州地方的刺史姓韋名據。韋刺史幼學儒業,科舉致仕,但他總感到,孔孟之學,齊家治國平天下可,用以修身卻有未盡善之處,所以,韋刺史把興趣轉到了佛教上面,在做官理政之馀,喜佛好禅。
當惠能回到寶林寺後,韋刺史便立刻趕到曹溪,禮拜六祖惠能。
與韋刺史同行的除州府案多官吏外,還有一個辭官回鄉的老者,他叫曹叔良。
曹叔良是曹侯村的老輩,是魏武帝曹操的玄孫。從魏入晉之後,曹操子孫中的一支爲避中原戰亂和仇殺,舉族南遷,至曹溪,見此地山靑水秀,風光明媚,有世外桃源的感覺,便定居下來,繁衍至曹叔良一輩,已途五代。
曹叔良雖然沒有他祖上的文才武略,但他也是一位飽學之士。在官場上虛度了幾十年的時間,他厭倦了,自感無力應付官場上爾虞我詐的爭鬥,便呈遞了一份辭書,告老還鄉了。
曹叔良與韋據雖然年輩不同,但他們曾是同年進士,曾有過一面之誼,所以,曹叔良回家鄉路經韶州,便去探望韋據。
一陣寒喧過後,曹叔良方從韋據的口中了解到六祖惠能的事迹,便也生出了敬仰之心。
惠能率衆僧在寶林寺周圍搭起了無數窩栩,暫避風雨。惠能的義兄劉志略,曹溪富家陳亞倦及曹侯村舊日與惠能相熟的鄉民,也日日趕到寶林寺,幫著燒水做飯,建屋搭棚。寺前寺後,一片熱開繁忙的景象。
惠能舉目四望,只見青山叠翠,清流蜿蜒,十五年前的一把大火燒盡了山林草木,現在居然一點也看不出被火燒過的痕迹,只是眼前的寶林寺,在十五年的風吹雨打中,破敗了不少。
樹猶如此,寺猶如此,情何以堪!
劉志略老了,陳亞倦富甲曹溪,可是歲月並沒有因此而特別厚愛他,臉上的壽斑和額上的皺紋已顯示了他的蒼老,而無盡藏比丘尼,在幾年前就已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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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一個小沙彌來到惠能面前,他的話打斷了惠能的思緒,“有一個叫韋刺史的大人帶著一大批人往這裏來。’
“韋刺史?”惠能想不起來他在什麽地方認識這麽一個人。
陳亞倦挂著杖,在一旁對惠能說:“韋刺史,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呀,韶州百姓的父母官。刺史大人單名諱一個’據’字,據說他平日裏喜讀佛經,今日他必定是爲大師您而來的。”
陳亞倦剛介紹完,韋據已領著一群人,沿著山道向惠能走來。
惠能趕緊迎上前去,雙手合十,向韋據施禮,說:“貧僧惠能,落腳貴方一塊寶地,欲弘揚佛教正法,不料驚動了刺史大人,貧僧別無所求,只求大人海涵,允貧僧在此弘法,如是,則是惠能之幸,是佛教之幸。”
韋據見惠能禮數周全,全身上下又充溢著一派佛家氣度,韋據的眼神便不自覺地流露出仰慕之情。
“大師能再三光臨韶州曹溪,並欲在此開闢弘法道場,這實在是曹溪之幸,是韶州之幸,韋據今後也可常來向大師請益,所以,又是韋據之幸。”韋據邊說邊還禮。
接著,惠能把劉志略、陳亞偬、印宗、智光、慧靜、通應等一一介紹給韋據,韋據則向惠能介紹曹叔良,說:
“曹年兄本是曹溪人氏,雖然在外省爲官有年,但對曹溪地方和鄉親卻是銘志難忘,曹年兄棄官返鄉了,路上聽說大師見地非凡,曹年兄便將家眷行李留在後面,自己急匆匆與下官一起趕來,以先拜見大師爲快。”
惠能向曹叔良施禮,說:“貧僧恐怕有負曹施主厚愛。”
曹叔良還未脫盡官場習氣,他拱手作揖道:“那裏那裏,老夫願大師有所教,大師若有事要老夫幫忙,只管吩咐,不必客氣。”
劉志略、陳亞倦與在場的年長一些的曹侯村人,皆與曹叔良相識,他們寒喧完畢,陳亞僇便對惠能說:
“惠能大師,曹老兄可是他們曹家的大輩分人,要曹姓人做什麽事,盡可讓曹老兄出面。在曹侯村,曹老兄可謂是一呼而百應的人啊!”
惠能笑著說:“如此甚好,如此甚好。曹施主願貧僧有所教,貧僧卻願曹施主有所助。”
曹叔良十分爽快地問:“惠能大師不知有何事要老夫相助?”
“修殿築塔。”
明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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