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伯益
浮梁縣(今江西景德鎮)人程士廓,宋孝宗乾道三年(公元1167年)被罷免秘書丞官職後返回家中。
程士廓的妻子懷孕已臨産期。程士廓的弟弟程宏父前去景德鎮,十二月十五夜,程宏父夢見曾任中書舍人的葉伯益到他家拜訪他,葉伯益讓程宏父給他找間房屋寄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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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宏父說:“我們的住房不大幹淨,只有程士廓剛修建的書齋較好,你不妨去看看。”
于是他們便一起走進書齋,葉伯益看見室內陳設十分華麗整潔,如專門整好待客的一樣,高興地說:“這裏可以長住,我得到這樣的住處就很滿意了。”
葉伯益和程宏父坐在一起,並向程宏父索要飯食,而且要吃火肉。火肉,是地方風味小吃,葉伯益活著的時候就喜歡吃火肉。
程宏父從程士廓那裏得到了火肉。准備好飯食,葉伯益便開始吃飯,吃飽之後便上床睡覺了。
程宏父也從夢中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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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程宏父在回家的路上碰到他的家仆來給他報喜,家仆說程士廓的妻子生了個兒子。
于是便給小孩子兒取名程亨孫。當時葉伯益死去正好三年。
李生虱瘤
浮梁縣(今江西景德鎮)人李生得背癢疾,背上起了一個大疙瘩,不疼痛,只是奇癢難忍,李生的飯量逐漸下降。沒人知道這是什麽病。
醫生秦德立見到李生後說:“這是虱瘤,我能治這種病。”
秦德立取出藥塗在李生的背上,又在一條綿帶上塗上藥,然後緊纏在瘤子根部。
過了一夜,虱瘤破了,從中流出一鬥多虱子,都能蠕動。
當天李生就覺得癢得輕了,只是有一個筷子般粗細的小洞不能愈合,不時有虱子從小洞中湧出,虱子多得難以計數。
李生最終還是死了。
我記得唐代的小說中記載有這樣一件事:賈魏公鎮守滑台的時候,有個平民得了虱瘤。
賈魏公說:“這種病,世上沒有什麽藥物能治好它,只有把經曆千年的木梳燒成灰和黃龍浴水才能治好這種病。”李生得的也正是這種病。
錢爲鼠鳴
我的鄰裏間,過去有一個小民,樸實而愚鈍,沒有什麽技能,只能靠出賣勞動力掙錢。
我的一個本家祖輩照顧這個小民,每天給他三十文工錢,讓他舂谷。這個小民做了一年多雇工,共得到一萬四千文工錢。
小民把這些錢壓在床下,並告誡妻子、兒女,不能動用這些工錢。
小民每天早上起床後,都要看看、摸摸床下的錢,然後才出門。
一天夜裏,小民睡不著,有一群老鼠在旁邊鳴叫,小民用手拍打床沿兒驅趕老鼠,但老鼠仍不停地鳴叫。
小民點著燈找尋老鼠,但什麽也沒有。滅燈後,老鼠又開始鳴叫了,就這樣鬧哄了一夜。
第三天,小民早早地起床了,心裏很不愉快,他信步走到門外,正遇兩個人在打架,兩人打得頭破血流。
因爲當時四旁無人,小民便被指作證人。
裏胥把他們三個人都押送到縣衙去了,他們都被關進了監獄。小民生性愚鈍,不知道那兩個人爲什麽打架,不能回答縣吏的提問。
因此,小民被打了一頓放回去了。
小民在路上送給胥吏的費用,已把他積存的工錢花得幹幹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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