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師爺無人照顧,義女端茶餵藥,師爺說:晚上睡在我旁邊

小冉有故事 2024-04-25 06:28:42

唐朝的時候,秦淮河畔一帶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花船熱鬧非凡,但是有些船明面上做的是拉人載客的營生,但背地裏卻做著見不得光的買賣,這些船家爲了招攬生意會把船布置的格外精致典雅,一般情況幹這種買賣的都是一家人,夫妻做船主,兒子做水手,如果有個女兒那就太好了就從小教她吹拉彈唱,如果沒有就會從青樓裏面雇幾個樣貌較好女子,經過一番打扮來勾引過路的客商遊人上船,通常這些不知情況的人上船之後命好的就是損失一些錢財,如果命不好不僅錢財沒了,就連小命都可能會丟在船上,到時候將屍體往河裏一丟神不知鬼不覺,最多就是秦淮河裏在多了一條冤魂而已。

在揚州府的知府衙門裏面有一位名叫劉成喜的師爺,此人年近五旬,祖籍是柳州清河縣人,本來他在二十歲那年就已經考中了舉人前途一片光明,可就在這時他的家中發生變故無奈之下就跟著表哥來到淮南道謀生,好在他識文斷字而且有功名在身最後在揚州府的知府衙門裏面謀了個師爺的營生。

時間就如白駒過隙,一晃眼二十多年過去了而劉成喜卻一直沒有娶老婆,不光沒有娶妻,就連粉門勾欄這樣的地方他都沒有去過,每次聽到同僚們侃侃而談青樓楚館裏面的風流趣事,他就會嗤之以鼻。起先同僚們也會邀請他一起去,可他卻自诩秉身持正,看淡世間浮華,那些美顔女子都是紅粉骷髅,久而久之朋友們也就習慣了。

此人雖說不貪戀美色,但爲人卻格外吝啬,甚至已經到了锱铢必較的地步,對待身邊的仆人更是非常苛刻,朋友們私底下都戲稱他是“貔貅”轉世,只掙錢不花錢,做了將近二十年的師爺竟然積攢下近千兩銀子,這年他感覺自己已經年老體衰做事情也有些力不從心,便打算帶著銀子返回老家置辦一些田産頤養天年。

由于身上帶著錢財數目較大走陸路擔心遇上山賊比較危險,于是他便打算雇一條船走水路返鄉,這些年當師爺他可沒少聽說秦淮河上船家勒索騙財的事情,他擔心被騙還特意選了一條布置簡樸的船,那條船上除了船主的媳婦其他人都是男人。

這天,他讓兩名仆人先將行李搬上船,隨後和朋友們告別後便帶著仆人登上了返鄉的船,船艙不是很大,除了船工們所住的房間外也就剩下兩個房間,他住了一間,另外一間便讓兩名仆人居住。船上的陳設非常簡單,提供的飯菜也都是味道寡淡的清蒸魚,可他卻覺得這樣也不錯。

當船離開渡口三十多裏,劉成喜在船艙裏感覺憋悶的厲害便來到甲板上透氣,不料卻發現船尾後面的一個小窗戶外正趴著一個年輕姑娘,那女子身穿青色的粗衣布裙,因爲清洗的次數太多衣服已經有些發白,看穿著打扮倒是像個農家女。

見到船上出現其他女人劉成喜頓時大怒,大聲呼喊仆人過來,可仆人卻遲遲沒有回應,于是又把船老大喊了出來問話。船主是位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長得一副老實巴交的模樣,眼睛不大,眼圈有點發青,尖鼻子,厚嘴唇,一張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臉,屬于那種丟在人群中很快就會與其他人混淆在一起的大衆臉。

船主聽到吆喝便連忙出來,見到劉成喜滿臉怒意頓時嚇得面如死灰,剛要解釋就見那位年輕女子也從船艙裏面走了出來,她來到劉成喜的面前行了一禮,說道:“這位老爺您先不要生氣,更不要去怪罪這位大哥,小女子這裏有幾句想說,等我說完老爺要是覺得我說的不對,到時候在趕我下船也不遲。”

劉成喜說到底也是個文人見到女子如此禮貌而且舉手投足間也表現的落落大方,原本的怒氣此刻也消了幾分,沉聲說道:“我倒是想聽聽你能說什麽?”

女子雙眼泛紅,淚水不停地在眼眶中打轉,聲音哽咽地說道:“小女子姓王名翠翠,我不是本地人,祖籍是柳州清河縣人氏,說起來我也算是官宦人家,當年家父也曾做過幾年縣令,後來因爲一個案子得罪了上面的一個大官,那人栽贓陷害冤枉家父結黨營私便將家父給罷了官,後來我們一家就來到揚州。

等我成年之後,經媒人介紹嫁給了一位富商之子,當時我還以爲終于苦盡甘來,誰承想那男人好賭成性,沒幾年光景就把家産全部輸光,公公婆婆也被他給活活氣死。

公婆死後他依舊不知悔改,最後被一群討債的人給活活打死,家父也因氣急攻心一病不起,沒過幾個月也就撒手人寰,家母因爲接受不了接連的打擊,就在前不久跳河自盡了。我將父母安葬好後便打算返回家鄉出家爲尼,後半輩子就常伴青燈古佛。

可我一個柔弱女子身無分文,想要返回千裏之外的家鄉談何容易?想雇船回家可懷裏沒有銀子,想搭乘順風船跟著別人回家,可又擔心遇人不淑。幸好鄰居的張大娘和馬大哥的夫人是親戚關系,張大娘見我可憐這才好說歹說讓我上了船。”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劉成喜聽到這裏已經被女子悲慘的身世所感動,心裏不知不覺中已經升起一絲憐憫。

名叫翠翠的姑娘見他臉色漸漸緩和下來,繼續說道:“我看您也是位忠厚仁慈的長者,如果能讓我搭老爺的船返回家鄉,我一定每天都佛主面前爲您誦經祈福,將來必定結草銜環報答老爺今天的大恩大德。

如果老爺不肯答應,那擺在小女子面前的也就一條路了,我就從這船上跳下一死了之,求求老爺發發慈悲讓我留下來吧!”

王翠翠那梨花帶雨的模樣看得劉成喜心裏不是個滋味,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好吧!不過你只能待在後面的那個船艙,沒有我的容許不可以來到前面,如果不聽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王翠翠聞言頓時轉哭爲笑,連忙用衣袖擦去眼角的淚水‘撲通’一聲跪倒在劉成喜的面前,‘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並對船主也是千恩萬謝,船主見狀連忙將女子攙扶起來,憨厚地笑道:“王姑娘,你今天可算是遇見好人了,要謝還是好好感謝這位老爺吧!”劉成喜沒有說話,看了一眼王翠翠便轉身走進船艙。

自那以後王翠翠便按照要求的那樣每天待在後面的那個小船艙裏不曾外出,劉成喜經常可以聽到裏面時不時傳出念經誦佛的聲音。

很快劉成喜就發現每天船主送來的飯菜雖然還是以河裏打撈上來的魚爲主,但是做法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再像以前只是簡簡單單清蒸一下就端了上來,如今不僅做的精致了很多,最主要的就是味道也變得比之前不知道好吃了多少倍,他忍不住對船主說道:“這幾天的飯菜都是誰做的,是你媳婦做的嗎?味道之前好吃太多了,以前你怎麽不讓她做呀?害的我好幾天都沒有吃飽飯,以後你就讓她做吧!”

船主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我家婆娘哪會做這樣的飯菜呀!不瞞老爺說,這幾天的飯菜都是翠兒姑娘親自做的,說是爲了感謝老爺的收留之恩,她也沒有什麽好報答的,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幫忙燒幾道家常便飯給老爺嘗嘗,如果老爺覺得飯菜還算吃得可口,那這段時間就讓她多做一些。”

以前的飯菜劉成喜說實在的是真的吃不習慣,現在吃到如此美味可口的飯菜後以前的那些飯菜他可不想再吃了,而且對方也正好有這個心,想到這裏劉成喜說道:“那這段時間就麻煩翠兒姑娘了。”

之後的幾天他又有了新的發現,那就是自己身上的衣服洗得比以前幹淨很多,本以爲是自己的仆人變得勤快了,一問才知道這段時間的衣服也都是翠兒姑娘幫忙洗的。

這天早上,船只在河面上行駛了十多天終于在一個不知名的小漁村停靠補償各種物資,這段時間劉成喜天天在船上吃飯,那些東西早已吃膩,如今好不容易靠岸他也剛好肚子餓了,于是便呼喊仆人讓他們幫自己在村子裏面買些油條包子這類的東西吃,可仆人卻還在睡覺遲遲沒有回應。

就在這時船主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馄饨和幾個鋪滿芝麻的燒餅向他走來,鮮香的馄饨令他食指大動,不一會兒一碗馄饨和幾個燒餅就被他一掃而光,意猶未盡的他詢問船主道:“怎麽早你這馄饨是哪裏來的?”船主指了指後艙說道:“要說這翠兒姑娘真是不錯,知道今天船會靠岸天還沒亮就起來了,想著能讓老爺您起來就能吃到熱氣騰騰的早點,一大早就上岸去買了。”劉成喜看著空碗心中升起一絲暖意。

第二天清晨,劉成喜起床後正在房間裏面洗漱,突然聽見船艙外面傳來‘撲通’一聲,聽聲音好像是什麽東西掉進了水裏,緊接著甲板上就傳來一陣吵鬧聲。這時船主驚慌失措地跑進來,大聲喊道:“老爺不好了,翠兒姑娘知道您愛吃馄饨今天又上岸買早點,結果回來的時候一不小心掉進了河裏。”

劉成喜聞言連忙丟掉手中的毛巾,趕緊跟著船主跑到甲板上一看,只見幾名船工已經跳進河裏正在努力地將翠兒姑娘往船上拉,漂浮在河面的幾個馄饨和燒餅隨著一圈圈的漣漪推向遠處。幸好岸邊的河水不是太深而且發現的也及時,可就算這樣翠兒姑娘也被嗆了好幾口水,此刻正在劇烈的咳嗽,身上的衣服已經濕透緊緊地包裹在身上,將那凹凸有致的身材完美地呈現在衆人眼前,甚至有幾名船工都不禁地吞咽了口口水,四月的河水還非常地涼,凍得翠兒姑娘嘴唇發紫渾身不停地發抖,在幾名船工的攙扶下哆哆嗦嗦地走進那間狹小而陰暗的後艙。

看著翠兒那纖瘦的背影船主媳婦不禁長歎一聲,喃喃自語道:“這下翠兒姑娘可要遭罪了,這孩子就身上那一身衣服,這下還不得凍壞了呀!”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船主媳婦的話剛好被劉成喜聽見,只見他猶豫片刻便對正要去後艙的幾人說道:“好了,你們把她送到我房間裏吧!那裏比較暖和一些!”翠兒聽後連連搖頭,幾名攙扶翠兒的船工也是面面相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見到幾人沒有動作,劉成喜有些生氣地喊道:“難道我說得話你們沒有聽見嗎?快點把她送到我的房間裏面。”船主小心翼翼往前站了一步說道:“老爺,當初可是您說不准翠兒姑娘到面前的艙房,我們可不敢造次。”

聽完船主那所謂的解釋後劉成喜被氣的直跺腳,指著幾人喊道:“你們是不是想誠心和我作對呀!翠兒姑娘是爲了給我買飯這才掉進河裏,我如果坐視不管那還算是人嗎?別啰嗦了,不想翠兒姑娘有事就快點把她扶到我的房間。”隨後便將翠兒帶到了他的房間,劉成喜從自己的行李裏面取出一套衣服交給了船主媳婦,讓她趕緊替翠兒姑娘把濕透了的衣服換下來。

大約過了一炷香的時候,已經換好衣服的翠兒姑娘抱著自己濕哒哒的衣服從房間裏走來,然後重新回到了後艙那間陰暗的房間,劉成喜心中覺得過意不去,便讓人上岸買了幾套女士衣服給翠兒送了過去。

過了七八天樣子,這天深夜,正在睡覺的劉成喜突然被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吵醒,醒來後仔細一聽覺得像是老鼠在啃咬箱子的聲音,夜裏的氣溫很低他不想起床,可如果放任不管將箱子啃爛裏面的衣服字畫可就遭殃了,于是他便呼喊仆人過來抓老鼠,可能是仆人睡得太死,他叫了很久卻遲遲不見回應。

就在他披上衣服起來准備自己去抓的時候,卻看到翠兒姑娘打著哈欠,時不時還會用手揉幾下睡眼朦胧的眼睛,她手裏提著一個燈籠緩緩朝他走來,問道:“老爺,老鼠在什麽地方,這種小事就交給我吧!”劉成喜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牆角的一個箱子說道:“好像就在那裏。”翠兒將老鼠趕走後沒有逗留便立馬離開了。

又是一天夜裏,原本風平浪靜的河面突然刮起了大風,片刻功夫就烏雲遮月,隨著一道閃電在夜空中劃開一道口子,豆大的雨點就接踵而至,狂風將桅杆吹得咯吱咯吱叫個不停,船身在河面上也被吹的東倒西歪,就連船艙裏的蠟燭也被狂風吹滅,最要命的就是雨水和河水不停地從窗戶縫隙外裏滲,他的被褥和衣服都被浸濕。

劉成喜呼喊仆人過來幫忙,沒想到仆人還是不回答,這時又是翠兒提著燈籠及時出現,只見她手裏還拿著自己的破舊衣服走到窗邊,將滲水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堵上,然後又將房間裏面的水漬打掃幹淨,忙活了半天翠兒已經累得是氣喘籲籲香汗直流。看著那具嬌小的身體在房間裏面不停地忙碌,劉成喜心中很是感動,本來還想說幾句感激的話,可話還沒有說出口人家已經轉身離開了。

因爲夜裏淋了雨寒氣入體的緣故,第二天劉成喜便發起了高燒,並且還咳嗽不止。好在船上備了一些治療風寒的草藥,所以不至于有性命安慰,只需好好休養幾天就可痊愈。可是兩個仆人實在太懶了,伺候的不夠周到,經常是想喝點水卻叫不到人,因此他總是暗自歎息發誓回去之後就讓二人卷鋪蓋滾蛋。

當翠兒姑娘得知他生病的消息後便立刻來到他的房間,守在身邊給他端茶餵藥將其照顧的無微不至。在他生病的這段時間裏翠兒日夜不分地守在他的身邊,由于衣服比較單薄,夜裏的時候總是被凍得瑟瑟發抖,劉成喜見狀過意不去便拉著翠兒的小手說道:“你穿的實在太少了,這樣凍上宿怎麽受得了。不如你去把被褥都拿過來,睡在我的旁邊如何?”

翠兒聞言頓時俏臉微紅連忙垂下了頭,劉成喜見對方遲遲不肯答複自己,隨後恍然大悟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說得那些話有些唐突,雖說自己的年齡足以當對方的父親,可畢竟男女授受不親,他連忙說道:“剛才是我考慮不周還望姑娘不要怪罪,晚上你就不用陪著我了,趕緊回去休息吧!”可翠兒還是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劉成喜見她還是不回應自己,想了想說道:“我這把年紀應該都能夠做你父親了吧!不如我就將你收爲義女,今晚你就睡在這裏,女兒照顧父親理所應當,你看這樣如何?”翠兒聽到這話終于露出了微笑,高興地點了點頭,然後一溜煙跑回去將被褥全都抱了過來,躺在了他的床邊。

不知爲何劉成喜突然在翠兒的身上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接著就感覺有股燥熱在身體裏燃燒,神志漸漸都開始模糊起來,雖然劉成喜已經年近五旬可卻從來沒有近過女色,身體不由自主地就朝翠兒那邊靠了過去,然後一把將其摟入懷中。

受到驚嚇的翠兒連忙將他推開,說道:“老爺,萬萬不可。雖說我是個寡婦,但已經將您看作成父親一般,咱們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如果被外人知道........”漸漸失去理智的劉成喜此刻已經顧不得其他,只想趕快將身體裏的浴火宣泄出去,不等翠兒將話講完他便像頭惡狼一般撲了上去。

就這樣在半推半就之下二人共赴了巫山,一夜春風過後,初嘗雲雨的劉成喜摟著嬌滴滴的翠兒感慨道:“沒想到這種感覺竟然會如此美妙,難怪我的那些同僚會對此樂此不疲,看來我這半輩子怕是白活了。”翠兒害羞地將頭埋在了他的懷中,自那以後兩人便像夫妻一般在船上過起了屬于他們的小日子,船主和仆人對此也只是相視一笑好像本就該如此,翠兒的溫柔與貼切讓劉成喜格外享受,他甚至將所有的鑰匙錢財全部交由翠兒保管。

突然有一天,劉成喜的一位名叫張三的仆人偷了他一筆銀子跑了,幾天之後另外一名叫來福的仆人也偷了一筆銀子跑了,翠兒得知後讓他趕緊報官,可劉成喜現在已經全面陷入在溫柔鄉中無法自拔,每天只想著魚水之歡,對于其他事情一概不予理會。

從登船到現在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可船不知爲何始終沒有到柳州,翠兒也曾提醒過他趕緊催催船家加快些行程,可他卻毫不在乎地說道:“著急什麽,只有你有在身邊陪著,什麽時候到都無所謂。”

就這樣有過去了一個月多時間,劉成喜突然發現原本滿滿一箱子的白銀如今已是空空如也,他驚慌地詢問翠兒道:“我的銀子都那裏去了,那可是一千兩銀子呀!”

翠兒雙手一攤無奈地說道:“我早就提醒過你了,可你就是不聽。你的仆人先後偷走了一部分,咱們在船上這段時間的吃穿用度那個不需要銀子呀!還有你上次生病也花費了不少,所以銀子都用完了。”劉成喜臉色蒼白地說道:“好,銀子花完了,可是我的衣服行李,還有一些名人字畫爲何也都沒有了?”

翠兒委屈地說道:“老爺,你真是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呀!銀子早就花完了,這段時間如果不是把衣服和那些字畫當了還錢,咱們恐怕早就喝西北風了?”聽到翠兒這麽說,盡管心中不悅可事已至此他也不好再說什麽。

沒過幾天,船家跑過來告訴劉成喜說:“老爺,清河縣到了。”離開楊州在船上漂泊了快半年時間終于回到了故土,就在他准備上岸的時候不料卻被翠兒給攔了下來,翠兒憂心忡忡地說道:“老爺,您離開家鄉已經二十多年,家裏的祖宅估計早已荒廢無法住人,難道我們回去要露宿街頭嗎?這還不是最主要的,主要的是老爺在這邊的親戚可都知道您在揚州給知府大人做師爺,這次回來肯定是榮歸故裏,可現在咱們身無分文,到時候就連擺桌像樣一點的酒席款待親朋好友的錢都拿不出來,到時候外人該如何看待老爺,那樣您豈不成了衆人的笑柄?”

但凡是個男的都好面子劉成喜也不例外,聽完翠兒的分析後覺得很有道理,可事到如今他又能有什麽辦法?真的是有錢男子漢,沒錢漢子難,英雄到此也未必英雄,劉成喜雙手抱頭喃喃自語道:“那我現在該怎麽辦呀?”

翠兒說道:“我有一個遠房姑媽就住在這裏不遠處,不如咱們就先去她那裏養病,等老爺的病痊愈之後咱們在想別的辦法?老爺您放心,翠兒絕對不會丟下老爺您的。雖然我們現在沒錢,但我會些針織女紅,保證讓老爺有吃有喝!”劉成喜聽後很是感動,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一個老爺們竟然有朝一日要靠女人養著,可他現在手裏沒錢而且在船上缺醫少藥身體狀況一直不好,無奈之下只能答應。

好在翠兒的那位遠房姑媽收留了他們,盡管他在那裏衣食無憂,可心裏卻感覺十分憋屈,因爲那位姑媽總是給他臉色看而且話裏話外都透著一股嫌棄,而劉成喜還得陪著笑臉,畢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自從住到姑媽家後翠兒便經常外出,雖然也會過來看看他,但卻沒有和他同住在一起,而是住到了別的房間,並且再也沒有與他發生肌膚之親。而且這位姑媽家也很奇怪每天總是有陌生人來,除此之外他還覺得翠兒對待他的態度也變了,變得讓他有些不太認識,如今他時不時就會回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心裏總是覺得怪怪的,對此他也不敢詢問,也不敢出門。

這天姑媽家來了兩位客人,巧合的是這兩人劉成喜居然全都認識,因爲二人都是在揚州別的衙門裏面做師爺,大家都是同行平日裏每個月都會聚會幾次相互交流一下做師爺的經驗,因此三人還算是比較熟悉。

二人見到劉成喜後也是大吃一驚,其中一個叫王明義的師爺好奇地問道:“劉兄,你不是回柳州老家頤養天年去了嗎?什麽時候又回來了呀?”劉成喜聽的是一頭霧水,疑惑不解地問道:“什麽叫又回來了?我也是才回來不久!對了,你們兩個怎麽想起來柳州了,難道是出來遊玩?”

他的兩個朋友聽後更是一臉驚訝,王明義說道:“劉兄,你沒事吧!這裏哪是柳州呀!這裏是揚州,我和張兄閑來無事來這裏找點樂子,對了,你不是從來不屑進入這勾欄之地嗎?怎麽現在都住在這裏了,是不是在這裏養了相好的呀!”

劉成喜被說得更糊塗了,他還以爲兩個朋友在那自己開玩笑,有些生氣地說道:“這裏是我家娘子的姑媽家,怎麽到你們嘴裏就變成了青樓妓院?就算開玩笑也要有個度吧!”

王明義驚訝地望著他,試探地問道:“劉兄,你到底是怎麽了?就算你離開家鄉二十年,但也不至于連家鄉都能認錯吧!你出來好好看看這裏是不是楊洲?”朋友以外他的腦子出了問題,說完便將他拉到了大街上,隨便找了幾個路人詢問這是那裏,路人都說這裏是楊洲。

劉成喜沒有想到聽到的居然會是這個結果,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不知過了多久,當他聽到朋友的幾聲呼喊這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將事情的經過從頭到尾仔細地想了一遍,直到這一刻他才如夢初醒,原來自從答應讓翠兒留在船上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經掉進了人家的圈套裏面。

原來自從劉成喜上船後,船主每天只是把船開出幾十裏,然後等到晚上再將船偷偷掉頭,就這樣反反複複,在船上的幾個月時間他們其實一直都江南道附近來回溜達。從劉成喜登上船的那一刻船主就發現他隨身攜帶了一大筆銀子,于是就設下了美人計,翠兒根本就不是什麽縣令之女,而是他花了一百兩銀子從青樓裏面找來的女子。

船主通過和仆人交談從中得知了劉成喜的基本情況,然後便讓翠兒一步一步靠近他,令他一點一點放松警惕並且對她産生好感,最終將他引入這場蓄謀已久的陷阱當中而渾然不知。

按理來說劉成喜做了這麽多年的師爺什麽樣的陰謀詭計沒有見過,不應該如此容易就中了人家的圈套,之所以還是上了當,其中離不開兩名仆人的暗中配合。

由于劉成喜平日裏對待二人極爲苛刻,他們心裏早就對其心生不滿,後來在船主的教唆和金錢的誘惑下兩人自然而然就被收買了,所以每次劉成喜呼喊二人的時候,他們都會假裝沒有聽見,以此給翠兒制造接近劉成喜的機會,至于二人偷走銀子逃走,其實那些銀子都是之前答應給他們的好處。

這夥騙子的布局環環相扣令人細思極恐,之前劉成喜是被對方在不知不覺中洗了腦,如今清醒後的他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關系,可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他的全部家當已經被騙的一幹二淨。

身無分文的劉成喜在兩位朋友的幫助下逃出了妓院,雖然也報了官,但這種事查無實證最後也就不了了之,無處可去的他只能重操舊業,再次回去做起了師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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