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富商取出狼皮短褲,獵人神情激動,說道:我兒胯下有病

小冉有故事 2024-03-08 23:17:08

清末民初的那個年代,祁連山的大山腳下有座小山村,正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背靠祁連山脈的小山村裏自然而然就會有很多靠著打獵爲生的獵戶,而陳有慶就是十裏八鄉中最厲害的獵狼高手。

說他是高手,並不是因爲他獵狼的數量最多,恰恰相反他每年最多也就獵十頭狼,相比其他獵狼者來說真的是少的可憐。可爲何說他是絕頂高手呢?那是因爲他獵狼手段十分高明,狼的全身上下都沒有一道多余傷口,身上的皮毛完整無缺,山裏頭稱呼這樣的手法叫做“全活兒”。

如果是像兔子這類的小動物還好說,設下個陷阱就可以做到這點,但是對于狼這種凶猛的野獸來講一般情況都是需要動刀動槍才能獵到,可再好的槍法和刀法也不可能不留下一點傷口。

通常打死狼後需要趕緊趁著血液還沒有凝固的時候第一時間剝皮,因爲只有這樣剝下的皮毛才會有光澤,不是死氣沉沉的。于是人們爲了保證皮毛的成色一般情況是不會選擇用毒的,因爲大量的毒素也會通過血液滯留在皮毛上,而且狼身體裏的血液也會快速凝固,最後導致皮毛黯淡無光賣不上價錢。在不動刀,不動槍,又不下毒的情況下陳有慶獵狼的手段就顯得格外高明且神秘了。

陳有慶每年都會將所獵的“全活兒”狼皮賣給縣城裏面的張記貨行,數量不多不少正好十張,之所以賣給他家,一來是他們之間已經合作多年,二來也是張記貨行給出的價格比較高,每張“全活兒”狼皮給出的價格都是普通狼皮的好幾倍。盡管“全活兒”狼皮的價格高昂,但仍然供不應求,有好幾次張記貨行的老板要求陳有慶每年多獵殺一些狼,可無論他開出多高的價錢陳有慶就是來來回回一句話,“要那麽多錢幹嘛,十張狼皮足夠我們一家人一年的開銷了。”因此很多同行私底下說他傻,如果換成別人有他這樣的手段早就發財了,誰會像他這樣和錢有仇呢!

其實陳有慶說的也沒錯,十張狼皮所賣的錢不僅夠他們一家一年的基本開銷,而且還能讓他的兒子陳盛文從小就接受到良好的教育,從私塾啓蒙,長得後又送到縣城裏面學校接受高等教育,後來還考上東北陸軍講武堂畢業後當了一名陸軍軍官。

這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剛入冬就下來一場大雪,大雪導致提前封山而這個時候正是獵狼最好的時機,村裏的獵人們個個摩拳擦掌准備進山大展身手,就連陳有慶也不例外,如果能提前獵夠十頭狼今年冬天就可以好好休息了。

這天,陳有慶前往縣城的集市上購買進山時所需要的物資,剛進集市還沒有買東西呢就被張記貨行的老板給攔住了,張老板笑吟吟地上前說道:“陳老哥請留步,耽誤您幾分鍾時間,我這裏有位貴客想見見您。”

由于他們之前一直合作的十分愉快,陳有慶也不好拒絕便隨著張老板來到了貨行,要見陳有慶的是一位二十七八歲看起來十分精明幹練的年輕人,經過張老板的介紹得知面前的這位年輕人竟然是上海遠洋公司的周經理,這幾年張記貨行裏面的“全活兒”狼皮都是被他們公司高價收購的。

周經理見到陳有慶後立馬笑容滿面地上前打招呼道:“您就是陳叔叔吧!我叫周兵,和盛文兄是好朋友,他在上海駐紮的時候我們就經常在一起喝酒聊天,聊天的時候他總是提起您嘞。”陳有慶看了周兵一眼,緩緩說道:“我和盛文經常有書信來往,怎麽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你呀?”周兵神情微微一頓,轉而笑著說道:“我和他也是最近半年才剛剛認識,但是我們一見如故,這不他聽說我要來祁連山這邊辦事,怕你不信,還專門讓我給您帶了一件信物,說是您一看知道了。”

陳有慶接過信物,那是一件由上好狼皮制作的短褲,正是他兒子陳盛文的貼身之物,而且這件短褲還是陳有慶媳婦親手縫制,並且還在褲腿的內側繡了一個‘陳’字。陳有慶雙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眼眶頓時紅潤,聲音哽咽地問道:“我兒自從參軍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家,平時只能靠書信往來也不知道他在那邊怎麽樣了?他娘很是想念呀!”周軍連忙安慰道:“盛文兄在那邊過得很好,臨來的時候他還特意讓我轉告你們,多多注意身體不必挂念他!”

隨後周兵就開門見山說明了這次前來的目的,原來由狼皮制成的衣服不僅可以禦寒保暖,而且還能治療風濕。而“全活兒”狼皮因爲身上沒有受過外傷流過血,因此皮毛裏面的精氣也沒有散去對于治療和預防風濕甚有奇效,因此這樣的狼皮在市場上十分搶手,尤其是受到老外們的追捧。

因爲陳有慶每年最多才賣十張這也就導致市場上一皮難求。盡管狼這種動物並非是什麽稀缺物種,世界各地分布十分廣泛每座大山裏面都有祁連山脈中更是不缺,可問題是會“全活兒”狼皮手法的獵人屈指可數方圓百裏內只有陳有慶一人會,這也導致了像這種具有極高醫療價值的狼皮産出少的可憐。因此,周兵這次前來就是想花費高價從陳有慶這裏獲得獵狼的方法,然後將這種神奇的方法推向世界,爲全人類謀取福利。

一旁陪同的張老板聽完周兵的來意後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不屑的冷笑,雖然周兵將話說得十分漂亮,可就算如此他也不相信這種鬼話,說白了周兵就是想得到陳有慶的秘密後坐擁暴利。不過這種閑事張老板也懶得去管,他很了解陳有慶的脾氣,別說是他兒子的朋友,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他也不會說出獵狼的獨家秘訣。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張老板差點驚掉了下巴,陳有慶不僅十分爽快地答應了周兵的要求,而且還主動提出要親自帶著周兵進山獵狼,手把手傳授他獵狼的方法。

回到家後陳有慶爲了宴請周兵還特意殺了兩只羊,然後將羊肉剁成肉泥和著小麥粉做成爲羊肉丸子來款待周兵。吃飯的時候周兵細嚼慢咽十分斯文,將丸子嚼碎後才慢慢吞咽。陳有慶見狀糾正道:“你這樣吃法不對,俺們山裏頭寒氣很重,吃羊肉主要是爲了驅寒,羊肉丸子不能嚼要用吞的,就像這樣囫囵吞下去。”說著夾起一個丸子送到嘴裏一下就吞了進去。繼續說道:“這樣吞下去,既不會散味,又可以耐饑耐寒。像你這樣細嚼慢咽和女人吃飯一個樣子,是會被我們獵人恥笑的。”

聽到這話周兵便學著陳有慶剛才的樣子夾起羊肉丸子囫囵吞棗似得吃了幾個,見此陳有慶才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這就對嘛!大口吃飯這才像個爺們兒,今天晚上咱們就要進山,你可要多吃點,晚上山裏可是能凍死人的。”

日落西沉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陳有慶從牆上取下那把老獵槍,又裝了一大包生的羊肉丸子然後帶著周兵進山了,夜晚的山路本就不好走,再加上前不久才剛剛下過大雪山路就變得更加難走,二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走了將近一個多時辰後來到了一處山坳裏,陳有慶停下腳步做了個靜聲的手勢後便開始打量起四周的環境,隨後挑選一處地方在地上放下幾粒羊肉丸子後就帶著周兵爬上一棵大樹上埋伏起來。

山風不停地呼嘯而過,其中夾雜著雪花吹在他們的臉色猶如刀割,寒風從衣領傳進身體裏面無情地帶著僅有的溫度,周兵沒有經驗趴在樹幹上被凍得全身直打哆嗦。好不容易熬到後半夜就見陳有慶輕輕地拍了怕身旁的周兵然後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黑影示意他不要發出動靜,周兵屏氣凝神就連呼吸都放輕幾分,只見遠處有一個黑影正在向這邊緩緩移動過來,隨著黑影越來越近他們也看得越來越清楚,竟然真的是一匹通體黝黑的黑狼。黑狼緩緩靠近羊肉丸子它並沒有第一時間去吃,而是警惕地四處張望,在確定沒有危險後才快速地吃了起來,吃完後立馬轉身離開不做過多停留。

等到黑狼離去後許久,陳有慶這才慢吞吞地從樹上下來,然後對周兵說道:“好了,今天晚上的任務完成了,咱們回家吧!”周兵疑惑不解地問道:“陳叔叔,咱們這就回去了?剛才那頭狼過來您爲何不出手呀?”陳有慶笑了笑說道:“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獵狼這種事情急不得地慢慢來,今天這才是第一步,我管這個叫做釣狼。

祁連山裏面的狼群一般都很小,通常也就七八頭,最多也不會超過十頭。狼這種動物天生多疑狡猾,每次出來覓食都是分開行動。如果想要將狼群一網打盡那就得想辦法將狼群吸引過來,這就和釣魚時打窩一個道理。不過狼天生疑心重,釣狼過程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咱們要有耐心才行。等到狼發現食物沒有任何危險後,它們才會漸漸放松警惕,直到最後才會傾巢而出。”

回到家時已經是淩晨四點多,在外面凍了大半宿陳有慶回到家後便倒頭就睡。一覺就睡到了下午,到了晚上,他們吃的又是羊肉丸子。周兵依舊是細嚼慢咽地文雅吃相,陳有慶再次提醒道:你這樣吃法不對像個女人,要囫囵吞下,只有這樣才能耐饑耐寒。

吃完飯後,陳有慶扛起獵槍帶著周兵再次進山,順著昨天走過的道來到昨晚的那個地方,在老地方陳有慶多放了一些羊肉丸子,隨後和周兵爬上樹埋伏下來。等到後半夜遠處慢悠悠地走來兩頭狼,他們來到放羊肉丸子的地方後警惕地四處張望,確定沒有危險後連忙低頭大快朵頤起來,吃完肉丸子後兩頭狼便急匆匆地離開。

之後的一個星期裏每天晚上陳有慶和周兵都會來到那個地方,在同一個地方放些羊肉丸子,唯一不同的就是每一次都會比之前放的要多一些。就這樣過了十天,這天晚上狼群吃飽離開後,陳有慶揉了揉眼睛詢問周兵道:“我真是年紀大了,剛才到底來了幾頭狼,我一時間沒有看清!”

周兵一臉興奮地說道:“剛才我看清了,和昨天一樣,一共來了九頭。”

“你確定?”陳有慶再次詢問道。

周兵拍著胸脯說道:“陳叔叔你就放心好了,我可是數了好幾遍,就是九頭錯不了!”

得到確切答案後陳有慶點點頭,喃喃自語道:“看樣子這個狼群已經到齊了,也是時候該收網了。”雖然呢喃的聲音很小,但還是被旁邊的周兵聽見了。

第二天晚上,陳有慶和周兵早早地吃過晚飯,然後來到那個地方將一大包羊肉丸子撒在了老地方。等到後半夜的時候,狼群如約而至像往常一樣將一大包肉丸子吃的一幹二淨,等到狼群走後陳有慶揮手示意周兵趕緊下樹,循著雪地上狼群留下的足迹不緊不慢地跟了過去。

祁連山深處也不知道是又下雪了還是山風卷起的雪花,天空中不停地飄落著雪花,陳有慶掏出旱煙遊閑地抽著,不緊不慢隨著狼群蹤迹在後面尾隨。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前面的狼群中突然發出了陣陣哀嚎,聲音痛苦而又淒厲,仿佛那狼承受了某大的痛苦。陳有慶聽見動靜後立馬停下腳步,對著身後的周兵說道:“那群狼崽子已經開始發瘋了,千萬別跟著太近,更不可以弄出任何聲響,如果此刻被狼群發現肯定會被他們撕碎。”

等到哀嚎聲漸漸遠去,陳有慶這才再次跟了上去,一邊走一邊仔細查看狼群留下的腳印。不知不覺中又跟了一個多小時,此刻地上的腳印雜亂無章,而且大部分狼留下的腳印不知爲何竟然呈現出“S”行,狼群前行的速度也明顯的慢了下來,之前的哀嚎聲雖然還在繼續,可叫喊聲卻越來越弱,聲音中還透著股無力和絕望。

陳有慶提起獵槍說道:“是時候了!”然後快速朝著狼群的方向跑了過去,跑的過程中還不忘朝著天空開了一槍。震耳欲聾的槍聲驚得狼群瘋了般四處逃竄,可奇怪的是那些狼群沒跑出多遠速度就慢了下來,而且有的狼身形竟然已經開始搖搖晃晃感覺隨時都會倒下,大口喘著粗氣叫不出聲了,似乎每邁出一步都要耗盡它全部的力氣,陳有慶見狀沒有著急動手而是從旁邊的灌木從裏折下一根樹枝,在狼群後面瘋狂地抽打樹木制造出聲響繼續驅趕狼群。

過了半個時辰,狼群中終于有第一頭狼不堪痛苦倒地不起,趴在地上喘著粗氣,任憑陳有慶如何驅趕都不肯再走一步。陳有慶不慌不忙地從腰間抽出匕首,上前將癱軟在地狼掀翻過去,手起刀落只見白光一閃明晃晃的匕首就從狼的嘴巴裏插了進去,然後手腕向下一用力鋒利的匕首就順著狼的下颚沿著腹部一路而下,然後陳有慶十分熟練地將狼往樹枝上一挂,雙手用力一拉一扯,三下五除二一張“全活兒”狼皮就剝好了。

之後使用相同的手法,八張狼皮輕輕松松就搞到手了,如今只剩下最後一頭狼群中最強壯的狼王遲遲不肯倒下,不知什麽原因它好像承受著巨大的痛苦,無法向二人發起任何攻擊,只能走一步停一下,然後痛苦地喘著粗氣繼續再走。一旁的周兵拿起樹枝作勢就要驅趕它快點走,不料卻被陳有慶攔了下來。

陳有慶看著狼王歎息道:“它好歹也是狼群裏面的王者,就算是死咱們也應該給它多留一點尊嚴。”因爲有求于人周兵也不好反駁就這樣二人跟在狼王的身後緩緩前行,直到狼王最終倒下他才快速出手,十分利索地剝下狼皮。

之後陳有慶解釋道:“狼在拼盡全力奔走的時候,全身精氣就會凝聚在每一個毛孔裏面,這時候剝下的狼皮不但色澤光亮,而且柔軟度也好,最主要的就是皮毛裏面還透著股靈性。”

兩人忙活了一整晚此刻天邊已經泛起了亮光,兩人挑著戰利品滿載而歸,在回家的途中周兵忍不住地問道:“陳叔,我實在想不明白,爲什麽吃的都是同樣的羊肉丸子,這次那些狼就會變的如此痛苦?剛才我仔細檢查過,那些狼並不是中毒死得,那您是用什麽方法將他們置于死地的,能不能告訴我呀?”

陳有慶微微一笑,說道:“此話說來話長,忙活了一個晚上我是真的累了,咱們回家後再細說吧!”

回到家後,陳有慶將那九張狼皮分別處理完後便倒頭就睡,一覺就睡到了晚上,等到精神養足這才緩緩起床。

晚上一家人吃過羊肉丸子後,陳有慶的老伴兒在炕上就這燈爲兒子縫制過冬的棉衣,陳有慶則叼著旱煙與周兵圍坐在火爐前天南地北地閑聊。二人聊了大半天,陳有慶忍不住意味深長地看了周兵一眼,隨後喃喃自語道:“已經過了這麽長時間應該消化的差不多才對,怎麽還沒有反應呀?”

周兵疑惑不解地看著他,就在這時他的腹部突然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讓他額頭上瞬間冒出一層冷汗,不禁捂著肚子倒吸一口冷氣,起先還以爲是吃壞了肚子想著站起來走動走動,不料剛要起身就被陳有慶出言制止住了:“你已經見識過我獵狼的手段,奉勸你一句千萬別站起來,坐著不動興許會好受一點,現在和我說說盛文他到底怎麽樣了!”

周兵聞言臉色驟變,聲音都有些發顫地問道:“你在羊肉丸子裏面做了手腳?”陳有慶也沒隱瞞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周兵哀嚎道:“陳叔你爲什麽要害我,我和盛文兄可是好朋友呀!”

陳有慶從懷中取出了那條狼皮短褲,盯著周兵憤怒地說道:“爲什麽?難道你的心裏不清楚嗎?俗話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今天晚上我就要替盛文報仇,讓你爲他償命!”

原來在陳盛文很小的時候,那是一年的冬天和現在一樣異常的寒冷,年幼的陳盛文在外面玩冰車時不慎掉進了冰窟窿裏,幸好被路人救起,由于在冰冷的河水中泡的時間有些久救上來時身體早已被冰冷的河水給凍僵了,性命雖然無恙但卻自那以後落下了病根,胯下寒氣入體得了風濕,每年冬天的時候只要胯下受涼就會疼痛難忍。後來他的母親就用上好的狼皮給他縫制了一條短褲,天冷的時候就套在內褲外面用來保暖驅寒,後來隨著陳盛文長大身體狀況也是越來越好,雖說病情好轉了不少,但每逢冬天還是離不開狼皮短褲。

陳有慶輕輕撫摸著狼皮短褲,眼角滿是淚水地說道:“現在正是天氣最冷的時候,盛文是離不開狼皮短褲的,他怎麽可能會在這個時候用它來當信物?而且短褲上面的“陳”字以前是青藍色,可現在卻變成了暗黑色,我常年打獵一眼就能夠看出那是被血水浸泡過才會變成那個樣子的。”

周兵見事情敗露也扯下來僞裝,搖頭苦笑道:“看來還是我們自作聰明了,當初以爲這狼皮短褲是貼身之物,而且上面還有“陳”字作爲標記,應該是最爲可信的信物,沒想到竟然弄巧成拙了。既然你從見到狼皮短褲的第一眼就已經識破了我的謊言,之後咱們又一起多次進山明明有很多機會可以殺我,爲什麽偏偏要等在現在?”

陳有慶盯著周兵說道:“在中國的三十六計當中有一條叫做緩兵之計。雖然我有很多機會可以對你動手,可我心裏卻十分清楚,從你走路時的步伐中我就早已發現你並非一般人應該有些功夫,而且我現在已經年近五旬,如果正面和你發生沖突肯定不是你的對手,因此想要報仇只能智取。你知道我爲什麽一直不肯將獵狼的手段告訴別人嗎?甚至連盛文都不曾告知!”

周兵思索了片刻說道:“難道是怕傳授給外人後斷了財路。”

陳有慶搖搖頭說道:“我是一個懂得知足的人,金錢對于我而言只要夠花就行。之所以不肯外傳那是因爲這個方法太過殘忍,甚至可以說它是一種不道德的虐殺,所以我才一直守口如瓶就連盛文都不曾告知,本來還打算將這種方法帶進棺材的,可是爲了穩住你,這才破例答應!還記得我跟你說過如何釣狼嗎?”

周兵點了點頭,陳有慶露出一抹冷笑,說道:“那段時間與其說是釣狼,倒不如說是在釣你,我一直在潛移默化中培養你囫囵吐丸子的習慣,目的就是爲了今天,防止你在吃丸子的時候吃出機關。”

這一刻周兵才知道,從一開始自己就掉進了陳有慶設計好的圈套裏,怒從心起的他猛地站起來撲向了陳有慶,打算來個魚死網破,可才邁出幾步肚子裏面就傳出一陣劇痛,強烈的痛感讓他不由地彎下了腰,就像河裏的蝦米一樣。這時他的腦海中忽然回想起獵狼時恐怖的場景,內心頓時崩潰,他幻想著陳有慶可以饒他一命,于是毫不保留地將事情的真相一五一十地交代清楚了。

原來這個周兵的確上海遠洋公司的經理,但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日本派到中國的間諜,他的任務就是爲占領東北的日本關東軍采購各種緊俏物資。“全活兒”狼皮制成的衣物備受日本高層軍官的喜歡,于是就命令周兵多多購買爲日後進攻中國的日本高官們提前做好准備。

周兵認爲在東北地區的十萬裏大山中狼群一定不少,如果他能夠將“全活兒”狼皮的狩獵方法學到,然後在東北全面推廣到時候還愁買不到貨嗎?可會這種方法的卻只有陳有慶一人,而且此人油鹽不進,于是周兵四處打聽得知陳有慶的兒子在上海當軍官,于是他就利用各種關系想方設法結識了陳盛文,本來想著可以從他的嘴裏套出獵狼的方法,沒想到方法用盡也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不知道真相的周兵以爲是陳盛文有意隱瞞,于是他就聯合隱藏在上海的日本特務打算秘密綁架陳盛文以便刑訊逼供,再不濟也可以用此作爲要挾逼迫陳有慶說出真相。誰承想在綁架的過程中陳盛文拼死反抗,最後不幸被一名日本特務開槍打死了。于是周兵就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態度,冒充陳盛文朋友的身份前來碰碰運氣,想著從陳有慶的手裏高價求得獵狼的秘密。

陳有慶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後早已淚流滿面,他從腰間抽出那柄刀刃上還沾著狼血的匕首緩緩朝著周兵走來,凶神惡煞地要將周兵剝皮抽筋爲兒子報仇雪恨。

額頭滿是冷汗的周兵癱軟在地,有氣無力地說道:“能不能告訴我羊肉丸子裏面到底藏了什麽機關,起碼也要讓我死得明白吧!”

陳有慶轉身從堂屋拿了一枚羊肉丸子過來,將其捏碎後從裏面彈出一根兩頭被削尖的竹篾片,竹篾片非常的薄但卻十分鋒利,陳有慶將彈開的竹篾片重新一點一點卷起,卷起後體積非常小,當他再次松手的瞬間竹篾片再次彈直。他冷冰冰地盯著周兵說道:“細如泥沙的羊肉和著小麥面消化的很快,而這竹篾片不但韌性好,而且鋒利程度足可劃破腸胃,吃的越多死得就會越快。”

原來在陳有慶年輕的時候有一次吃魚不小心被魚刺卡在了喉嚨上,那一次差點就要了他的命,幸好喝了好幾天的醋這才將魚刺軟化,後來他就想到這個辦法獵狼。而周兵也成爲了最後一位得知這個秘密的人,只不過這個秘密他將會帶到地府,那天夜裏陳家後院不時就會不出陣陣嚎叫,嚎叫聲足足持續了好幾個小時才停歇。

當天夜裏陳有慶就帶著媳婦離開了村子,至于去了什麽地方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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