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不孝子賣爹,時隔三年街頭乞討,富商卻說:買你爹真值

小冉有故事 2024-03-02 19:53:01

在繁華似錦的長安城內有一家名爲‘張記’的典當行,典當行掌櫃名叫張萬生,這天日落西沉張萬生正准備閉店關門的時候,突然有位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一頭就闖了進來。張萬生擡眼望去當看清楚來人後眉頭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來人是他們這一片出了名的敗家子,此人名叫陳思誠,家裏以前是開古玩店的,店鋪就在隔壁的一條街上。原來陳家在偌大的長安城內也算得上是大戶人家,他的父親陳光林所經營的古玩店在長安城內更是家喻戶曉,因爲陳光林的眼光獨到他們店鋪裏面的古玩幾乎都是真品,也正是因爲如此店鋪生意一直很好。

可像他們這樣的大戶人家最怕不是入不敷出內囊漸盡,最怕的是兒孫一代不如一代,正所謂掙錢容易守財難,原本以爲陳家的繁榮最少也能堅持幾代人,誰承想他的兒子陳思誠竟然在外面染上了賭瘾,漸漸地就將陳家的萬貫家財輸了個精光,一年前他的母親也被他活活氣死,家中只剩下父子二人相依爲命。

就在三個月前,不知悔改的陳思誠又將家中僅剩的幾間房屋也輸在了賭桌上,父子二人轉天就被債主給無情地攆出了祖宅,無家可歸的二人只能躲在城外那間荒廢許久的城隍廟裏棲身,爲此陳光林怒氣攻心直接就被氣得雙眼一番暈死了過去,當他醒後卻發現已經無法言語,也無法動彈,明顯是得了卒中之症。

然後死性不改的陳思誠非但沒有絲毫悔恨之心,反而將一切都怪罪在老天爺不公。今天前來‘張記’典當行他就是想著向張掌櫃借一百兩銀子,然後去賭坊翻本。

陳思誠說完來意後,張萬生十分厭惡地看了他一眼,正准備將他哄出去的時候店裏一名夥計忽然在旁譏諷道:“陳公子,你的臉可真夠大的,我們這裏開的可是當鋪,不是錢莊!你要借錢是不是走錯地方了呀!想要從我們當鋪裏面拿走銀子,必須得拿東西來當!不過聽說前段時間你這敗家子將家裏最後的幾間老屋都給輸了,如今身無一物的你除了個癱瘓在床的老爹,你能拿出什麽東西來當?總不能將你爹給當了吧!”

原本那名夥計只是想借機好好挖苦一下這個不孝子,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陳思誠聽完這話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眼睛一亮好似恍然大悟,驚呼道:“你說的沒錯,我就是來當爹的!明天,我就將老爹給你們送過來。”說完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張掌櫃和那麽夥計面面相觑看著漸行漸遠的陳思誠不禁搖頭苦笑。

第二天一大早,“張記”典當行剛剛拆下一塊門板,陳思誠第一時間擠了進去,剛進鋪子就大聲喊道:“張掌櫃,我來當爹了,快點給我拿一百兩銀子出來。”

張萬生聞言微微一愣隨後來到門口往外一看,只見門口停著一輛平板車,上面躺著位流著哈喇子的老漢,仔細一看正是曾經風光無限的陳光林。見到這一幕張萬生心裏頓時明白了,這陳思誠一定是輸急了眼,竟然真的拿親爹來換銀子。原本他還想與陳思誠好好講一講生而爲人的道理,沒想到還不等他開口昨天的那麽夥計就已經看不下去率先開口說道:“陳思誠你還算個人嗎?竟然真的爲了銀子要將自己親爹給當了呀?再說了,這世上哪家當鋪也不可能接這種‘當’呀?而且你爹年紀大了不說,還得了卒中之症癱瘓在床......你這明顯就是想要坑我們掌櫃,讓他替你養爹嗎?趁我們掌櫃還沒發火趕緊帶著你爹有多遠滾多遠!”

說著那名夥計就舉起手中的掃帚作勢要將陳思誠趕出去,沒想到就在這時張萬生卻突然將其攔了下來,然後轉身對著那名夥計大聲說道:“小林子,去櫃裏取一百兩銀子出來,今天這個當,咱們接了。”

“掌櫃,這個當不.......”那位名叫小林子的夥計還想開口勸阻,可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張萬生打斷,道:“別廢話,快點取銀子來!”

掌櫃都已經發話了,夥計只能不情不願地從櫃台裏面取來一百兩銀子,陳思誠滿懷欣喜地接過銀子後一溜煙就跑的無影無蹤,走的時候連看都沒看那輛板車一眼。夥計看著漸漸遠去的背影,不解地問道:“掌櫃,小的不是多嘴,難道剛才您就沒有看出來陳思誠明擺的就是在有意坑您嗎?您怎麽還真的就給他錢呀?這小子就是個無藥可救的賭棍,那一百兩銀子肯定是有去無回,他拿什麽來贖當,將他爹接回家呀?再說了,這陳老先生現在既不能說話,也不能行動。吃喝拉撒全得有人伺候,您這不是等于給自己找麻煩嗎?”

張萬生看了一眼板車上的陳光林緩緩說道:“不管陳思誠如何?但是他的父親卻是個好人,一生積德行善,和善好施,街坊四鄰不管誰家遇到什麽麻煩他都是有錢出錢有力出力,這些年沒少幫助街坊,如今他遇到如此絕境于情于理我都應該幫他一把!而且他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我十一歲的那年,因爲我貪玩瞞著家裏人到城外的河邊玩耍,結果一不小心掉進了湍流不息的河裏,當時水流很急眼瞅著我就要被河水沖走,就在千鈞一發之際陳光林剛好經過那裏,是他奮不顧身跳進湍急的河水中將我救上岸。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可這救命之恩我卻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報答.......”說著話張萬生便快步走到板車旁邊,然後小心翼翼地將身患重病的陳光林背進當鋪的後院。

典當行的後面是個院子張萬生和家人就住在後面,他讓妻子騰出一個房間專門用來安頓陳光林,並且囑咐妻子用心伺候,隨後還花錢替他找了城中最好的郎中爲其治病。慢慢地‘張記’當鋪收了一個爹的事情就成爲了人們茶余飯後津津樂道的談資,人們都說張萬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花費百兩銀子替自己找了個爹,真是不值。對于這些言論張萬生一概不去理會,就算是朋友好言相勸讓他趕緊將陳光林給送回去,因爲那就是個無底洞,可他卻是笑而不語。

就這樣一轉眼大半年的時間就過去了,在張萬生的細心照料下陳光林的身體也漸漸好轉,雖然依舊沒有辦法說話,但是卻可以依靠著拐杖下地行走,就算如此張萬生依舊每天會親自煎藥餵藥,如果不知情的外人看見還以爲那是他親爹呢!

這天,張記當鋪來了一位身穿玄色綢緞長袍,手指還套住一枚明晃晃的翡翠扳指的中年男人,男人懷裏抱著一軸畫卷說是要當畫,並且張口就要當一千兩銀子。張萬生將畫卷攤開查看竟然發現是唐代名家李思訓的山水圖,整個畫面山勢起伏, 江天遼闊氣勢磅礴。山石林木蜿蜒曲折, 畫樹交叉取勢變化多姿,是幅十分難得的佳品,他估量了一下價格這幅畫少說也值三千兩,這樁買賣怎麽算都不會虧,于是他便決定接下這件當品。

可就在他准備取銀票寫票據的時候,當鋪裏面突然傳出“咚”的一聲敲擊地面的聲音。張萬生扭頭一看,不知何時陳光林居然也來到了當鋪裏,手裏杵著那根專門爲他買的桦木做的拐杖,顯然剛才的那聲“咚”就是陳光林用拐杖敲擊地面發出來的聲響。

起先張萬生並沒有留意繼續低頭書寫票據,這時,當鋪裏面忽然又傳出三聲非常急促卻有力的“咚咚”聲,而且一聲比一聲響。張萬生停下手中的筆,一臉疑惑地轉頭看向陳光林,只見陳光林哆哆嗦嗦伸出手指了指那副畫,然後艱難地搖了搖頭。

這時張萬生頓時恍然大悟,陳光林可是開了大半輩子的古玩店,什麽古玩字畫沒有見過,而且他的眼光非常毒辣幾乎就沒有打過眼。如果不是他過分溺愛兒子任由陳思誠將偌大的家産敗光,他的店鋪應該就是長安城內所有古玩店當中生意最好的那家。

如今見到陳光林再三提醒自己心頭頓時一緊,連忙低頭再次將那副山水圖鋪開仔細檢查,那名中年男人見狀感到大事不妙,便悄悄地向門口的位置移動,店鋪夥計小林子爲人機靈,瞅見男人正向門口緩緩移動就知道那人這是想要逃跑,于是他一個箭步就撲了上去,然後與其他幾名夥計一起將其制服並且五花大綁起來。

中年男人被張萬生押送到衙門,起先那名中年男人還想抵賴拒不承認,但是挨了一頓板子後便老實招供了,原來這名男人是個外地人,專用假畫到各處當鋪騙錢,一來是利用了人們的貪念,二來也是作假的手藝不錯因此屢屢得手,沒想到這次居然在“張記”當鋪栽了跟頭。

見到中年男人果然是個騙子後,張萬生頓時被嚇出了一身冷汗,心想:如果這次不是陳光林及時發現那幅畫有問題並且暗中提醒自己,那他可就會被騙走一千兩銀子,一千兩銀子可不是個小數目呀!今天真是多虧陳光林的幫忙了。

經曆過這件事後,只要張萬生遇見拿不准的物件,他都會第一時間請陳光林幫忙掌掌眼。憑借著陳光林獨到的眼光和豐富的經驗,‘張記’當鋪的生意竟然越做越好。轉眼又過去了好幾個月,陳光林的身體狀況已經恢複的七七八八,而且也能開口說話,只不過落下了病根說話的時候有些含糊不清,需要仔細去聽才能聽懂。

再說陳思誠從張記當鋪拿走一百兩銀子後,第一時間就鑽進了賭場,經過一天一夜的厮殺,他當爹得來的一百兩銀子再次輸的一幹二淨,身無分文且無家可歸的他決定離開長安一路向南去杭州那邊碰碰運氣,經過幾個月的流浪他終于來到了號稱人間天堂的杭州。

杭州這裏果然十分繁華大小賭場不計其數,可那些賭場哪是他一個身無分文的乞丐能進去的?身無一技之長的他只能靠著乞討爲生,想著有朝一日等他攢夠一筆銀子後,然後找家杭州城內最大的賭坊殺他們個片甲不留。就這樣陳思誠懷揣著美好的願望開始了他的乞討人生,可惜狗改不了吃屎每當他攢夠十幾枚銅錢時就會忍不住在街頭巷尾那種小賭攤上試試運氣,可每回都是輸的兩手空空。

一晃眼陳思誠已經在杭州城乞討了三年,這天他又在街頭將辛苦乞討來的銅錢輸的一幹二淨後不由地長歎口氣,然後神情落寞地坐在街邊,看著面前人進人出的大賭坊發呆。不知道過了就多久,陳思誠終于回過神來他似乎想到了什麽,然後掰著手指頭一算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已經離開家鄉整整三年了。這三年來,任憑自己如何努力最多也就混個肚子不餓,可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牛年馬月才能扳回本兒呀!主要就是沒錢......

想著想著,陳思誠突然一拍大腿腦海中冒出了一個好主意:他將父親已經當給張萬生三年了,當初父親已經病入膏肓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早就不在人世了。他決定無論如何都應該再去一趟‘張記’當鋪,假裝贖當,如果他們交不出父親自己就耍無賴,讓他們賠償自己一大筆銀子,如果不賠就讓他們交人,反正當初那張當票還在自己手中就算報官也不怕。到時候還怕他們不賠錢嗎?

陳思誠越想就越覺得自己的這個主意太好了,簡直就是完美。一時間沒有忍住竟然放聲大笑起來引得路人紛紛向這邊看來還以爲他是個瘋子。當天,陳思誠便收拾好行囊一路馬不停蹄向著長安城的方向趕去。

兩個月後,陳思誠靠著一路乞討終于回到了長安城,剛一進城他就第一時間四處向昔日的街坊四鄰打聽,詢問他爹什麽時候去世的?可得到的答案卻令他有些不知所措,因爲人們告訴他,陳光林非但沒有去世反而身體越來越好,如今不但可以下地行走,而且還能開口說話,這一切都是“張記”當鋪掌櫃的功勞。

聽到這個消息後陳思誠整個人都傻了,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一切,于是他連忙來到‘張記’當鋪附近,找了一處畢竟隱蔽的地方暗中監視打算一探究竟,陳思誠在外面苦等了小半天,就見一位老者杵著根拐杖突然從‘張記’當鋪的大門走了出來,而老者身後則緊跟著位年近四旬的男人。陳思誠將眼睛揉了再揉,最後終于可以確定那名老者就是自己的老爹,而身後的那名中年男人則是當鋪掌櫃張萬生,看樣子應該是出來散步,看著二人一路走來有說有笑簡直就像親生父子一般。

陳思誠見狀心裏不禁地泛起了嘀咕,如今看來真的像人們說的那樣自己的父親的確越活越硬朗了,可明明三年前他已經病入膏肓隨時都可能駕鶴西去,爲何被我當了三年竟然過得如此滋潤不說,而且身體還越來越好呢?這三年到底發生了什麽?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陳思誠越想越想不明白,于是便開始四處打聽這方面的消息。

關于張萬生花錢買爹的事情早已在城內傳得人人皆知,因此沒費多少功夫陳思誠就打聽清楚了,原來這三年時間裏,張萬生一直都盡心盡力地照顧著他的父親,爲了給父親治病他還四處尋醫問藥,真的就像外面傳言那般將陳光林當成親生父親一般照顧。如果沒有張萬生的悉心照料,他的父親恐怕早就一命嗚呼了。

得知真相後的陳思誠整個人宛如雷擊了一般,久久無法回神。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張萬生竟然會如此善待與他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病危老人。他不由地回想:看來當初張萬生‘當’下父親,並非是爲了自己的那點利錢。應該是他不忍心看著父親無人照顧,所以他才會接下這個“當”目的就是爲了能夠照顧我的父親!相比之下,自己竟然爲了銀子將親生父親給當了,真的是豬狗不如.......

當天晚上,陳思誠躺在城外的那間殘破不堪的城隍廟裏一夜無眠。這一夜他想了很多,回想過去種種後悔不已,他決定從今以後洗心革面再也不賭了,而且還決定悄悄地見上父親最後一面,然後離開長安再也不去打擾父親平靜生活,畢竟跟著張萬生可以安度晚年。

第二天清晨,陳思誠步履蹒珊地來到‘張記’當鋪的門外,說巧不巧正好看見張萬生陪著他的父親正在散步。他對著父親的背影‘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然後沖著父親佝偻的背影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心中暗道:“孩兒不孝!如有來世孩兒一定好好孝順您,再見了父親!”磕完頭後陳思誠早已淚流滿面,他轉過身踉踉跄跄地向著城外跑去。

這時他的身後突然有人喊道:“陳思誠,你給我站住......不要跑.....陳思誠站住......”原來,陳思誠在磕頭時因爲十分用力弄出的聲響被耳尖的張萬生聽見了,他回頭一看,盡管對方衣衫褴褛,蓬頭垢面,但還是一眼就認出那個向城外奔跑的乞丐就是陳思誠,于是便追了上去。

一連追了好幾條街,張萬生終于追上了陳思誠,一把拉著讓他無論如何都要去見見父親。陳思誠卻死活不肯,並且說出這三年來的經曆和今後的打算。

張萬生盯著陳思誠語重心長地說道:“陳兄,今天你能過來給你爹磕頭認錯,並且還願意從今往後再也不去打擾他的生活,這就足以說明你的良心還在,正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既然你已經打算重新做人,那我就和你也說句實話,其實這三年的時間裏我依靠你爹的眼光和生意經驗掙了不少錢,而且陳老先生還將畢生的經商經驗毫不保留的傳授給我令在下受益匪淺.......去年的時候我已經將你們之前的祖宅和店鋪全部買了回來,如果你願意留下來今天就可以帶著你爹一起搬過去住,讓你們父子團圓。只要你從今往後戒掉賭瘾,踏踏實實跟在你父親身邊學習本事,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們家的古玩店就可以再現往日輝煌。”

淚流滿面的陳思誠“咚”的一聲跪倒在地,對著張萬生便開始磕頭,泣不成聲地說道:“張掌櫃的大恩大德陳某無以爲報,只願來世可以給您做牛做馬報答這份恩情,您放心,從今往後在下絕對再也不賭了。”

張萬生連忙將其攙扶起來,說道:“這麽說就見外了,其實我也是爲了報恩。好了,有什麽話以後再說,現在趕緊跟我去見你爹吧!”

傍晚,夕陽如酒醉了天邊的晚霞,年逾古稀的老者在兩位男子的攙扶下在夕陽的余晖中緩緩走進了‘張記’當鋪,這一夜後院裏歡聲笑語不斷。

幾年之後,陳家的古玩店再次成爲長安城中首屈一指的店鋪,而張陳兩家也因此結下了深厚的情感,世代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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