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曠世奇珍再現江湖,真假難辨,他只是一摸便說:都是仿品

小冉有故事 2024-03-06 09:22:14

清末民初的洛陽城內有一家名叫聚寶齋的古玩店,掌櫃是一位年近五旬的中年男人名叫劉廣福,此人天生肌膚黝黑,面容消瘦,一雙向內凹進去的三角眼看上去略顯猥瑣,可就是這樣一位相貌平平無奇甚至可以說有點醜陋的男人卻從來沒有人敢小瞧他,不是應該他多麽地有錢有勢,而是因爲他的眼光毒辣在聚寶齋當了十幾年的掌櫃,卻從來沒有打過眼!

劉廣福這人不簡單,年輕的時候曾是位造假高手,他做出來的仿品足可亂真,後來因爲覺得幹這種事太損陰德便轉行當了古玩店的掌櫃,這一做就是十幾年。正是因爲有過之前造假的經驗,這也就成爲了他從來沒有打過眼的秘密,畢竟劉廣福那可是造假裏面的頂尖高手,就古玩市場上那些劣質的赝品豈能逃過他的法眼?後來隨著聚寶齋的名氣越來越大,喜歡收藏古玩的人們都說,要買古玩字畫就去聚寶齋,只要是聚寶齋裏面出來的東西准保是真品。

這天,有一位身穿玄色綢緞長衫的男子走進聚寶齋,劉廣福擡眼一看立馬就察覺男人身上的衣服雖說做工十分考究,但是卻因爲長期清洗導致有些泛白而顯得十分老舊,由此他立馬就猜出面前的這位客人十之八九是位家道中落的朱門子弟。

他連忙從櫃台裏走了出來,沖著長衫男子拱手行禮笑吟吟地說道:“這位客官請上座,咱們喝口茶在慢慢聊如何?”在古玩店當了十幾年的掌櫃形形色色的人見過不少,像這樣的落魄子弟手裏往往都有好東西,又因著急用錢所以經常可以用極低的價錢買到好東西,所以他才願意賠著笑臉上前迎接。

長衫男子一揮手說道:“茶就不喝了,在下就早聽聞聚寶齋的掌櫃最爲識貨,那就麻煩掌櫃看看這個。”說著話,那名長衫男子就將手裏拎著的一個四方包袱放到桌上。劉廣福這樣的事情見得太多了,嘴上雖然十分客氣地說道:“好,那我就先過過眼!”可話雖如此人卻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隨後給店裏的夥計使了眼神,夥計立馬會意上前將包裹打開。

劉廣福之所以這麽做一來是身爲掌櫃不能自降身份,二來也是爲了給之後的談價前提前鋪路。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夥計將包袱裏面的東西打開的一瞬間劉廣福就再也沉不住氣了,身體都因爲興奮而不由自地微微顫抖,因爲錦盒裏面裝的竟然是一只稀世珍寶聽風瓶!

這聽風瓶之所以能讓見多識廣的劉廣福如此激動不已,那是因爲它原本是宋代皇宮內院裏面的奇巧玩物,能夠保存到現在的更是少之又少,因此被古玩界稱爲無價之寶,也正因爲價值連城所以流落在外的仿品也有很多。可是眼前的這一只卻非比尋常,只見瓶身線條流暢,觸感光滑而溫潤,品相極佳。瓶身通體薄若蟬翼,中間镂空,上面還雕刻著精美的圖案,瓶口狹小,底座通透如玉。

長衫男子見到劉廣福這副模樣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他將聽風瓶從錦盒裏面取出小心翼翼地放到底座上,然後用手中的扇子對其輕輕一扇,陣風吹過就見瓶子居然在底座上快速地轉了起來,由此可見瓶身何其的輕巧,底座裏面的機關設計又是多麽的玄妙無比。

剛才長衫男子用扇子扇動聽風瓶的時候,旁邊的劉廣福一直都在目不轉睛地盯著沒有漏過任何細節。聽風瓶之所以能夠被世人稱爲曠世奇作,就是在于聽風瓶遇風則轉久久不停,而且通過瓶體上的镂空紋理還能發出悅耳的聲音。眼前的這只聽風瓶轉動過程中穩如磐石,通過“一看二轉三聽”後劉廣福斷定面前的這只是真品無疑。

劉廣福強制壓住激動的心情,緩緩開口道:“這位爺,您的這只聽風瓶實乃曠世奇作屬于無價之寶,恐怕就算十個聚寶齋加在一起也買不下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就算再好的寶貝也怕有價無市。不是在下口出狂言,放眼整個洛陽城除了我們聚寶齋恐怕沒有人敢收這種寶貝。”雖說劉廣福的這番話有些綿裏藏針的意思,但卻也都是大實話。

那名長衫男子倒也是個爽快人,聽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哈哈一笑說道:“掌櫃你也不必太多擔心,既然我肯拿出這種寶貝來賣自然不會漫天要價,三萬兩白銀,多一兩不要,少一兩也不行。如果掌櫃的覺得價格合適咱們就接著談,如果不行在下就立馬離開不再打擾了。”

三萬兩白銀雖說不是一筆小數目,但是對于聚寶齋來說還能拿的出。劉廣福思索片刻便起身進了後堂將此事如實禀告東家,畢竟這可是三萬兩白銀的大買賣他一個掌櫃實在沒有辦法敲板。東家見是聽風瓶而且又有劉廣福把關,立馬就動了心,當即拍板收下聽風瓶。

沒過幾天,聚寶齋得到聽風瓶的消息不知怎麽地就在洛陽城內傳開了,有位財大氣粗的富商,甚至已經將價格開到了七萬兩白銀的高價。原來這一切都是劉廣福和東家提前商量好的,他們的計劃是一年之內絕對不會出售,按照劉廣福的計劃,他們要先用聽風瓶賺‘名’然後再賺‘利’,于是乎聚寶齋就放出消息,本月十五在城中最大的酒樓醉仙樓舉辦一場賞瓶大會。明眼人一看就知,這是聚寶齋在給自己搭戲台出風頭呢!

誰承想,就在距離賞瓶大會還有兩天就要開始的這天晚上,劉廣福突然收到了一封信,信是被人從門縫裏面塞進來的所以不知道送信的人究竟是誰,信上只短短地寫了一句話:想要真瓶,請到城西觀音廟!落款人是陳錫田。

劉廣福收到信的時候正在與東家把酒言歡,他看過信後來不及解釋便一路小跑來到庫房裏面再次查看聽風瓶。東家見劉廣福急急匆匆離去也是一頭霧水,撿起掉落在地上的信件一看頓時就被嚇出一身冷汗,連忙跟了過去。

劉廣福將聽風瓶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也沒有看出任何問題,不禁嘀咕道:“難道有人眼紅在故意搗亂?”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沒有這種可能,而且他總覺得陳錫田這個名字十分熟悉,只是一時間實在想不起來在什麽地方聽過。突然間就見劉廣福身體一怔,後背頓時冒出了一股冷汗,他連忙拿起聽風瓶將碰口的位置對准燭火望去,隨後兩眼一黑‘撲通’一聲癱軟在地,好在東家趕來的及時眼疾手快一把接住了瓶子,否則聽風瓶肯定就給摔碎了。

癱軟在地的劉廣福雙眼無神地喃喃自語道:“大意了,竟然老馬失蹄走了眼。”過了好一會兒劉廣福才勉勉強強回過神來,看著疑惑不解的東家解釋道:對不起東家,我看走眼了,這個聽風瓶是個赝品,是位絕頂高手仿制的。在做仿品的這個圈子本就不大,有些極其自負的高手會在他們所做的仿品上面留下獨有的記號以求可以流芳百世。剛才他對著燭火看向瓶內的時候,發現薄若蟬翼的內壁上面刻著一個“陳”字,這才明白自己是被陳錫田給擺了一道。雖說他現在恨死了對方,可賞瓶大會的日期就在後天,如今只能跟著東家去會一會這位陳錫田,看看他的葫蘆裏面到底賣的什麽藥。

第二天一早大兩人就來到城西觀音廟,這間觀音廟已經荒廢有些年頭此刻卻廟門緊閉,東家上前扣響廟門時,劉廣福發現東家的右手上不知何時沾上不少黑色粉末,詢問得知,東家在早上的時候不小心打翻裝有磁石粉的藥包,不小心沾上了一些。劉廣福聞言十分內疚,一定是東家心中煩亂這才會心不在焉。

不一會兒廟門打開,開門之人正是那天前來賣瓶子的長衫男子,也就是信中提到的陳錫田。陳錫田一臉笑意地說道:“果然聞名不如見面,圈子裏面都傳劉掌櫃眼睛毒辣,沒想到也不過如此,往我大老遠從天津趕來。”聽到天津劉廣福這才猛然想起,當初師父曾無意間說起一件事,說他做了一輩子仿品卻一直都趕不上‘天津陳家’,想必此人就是師父口中陳家的後人。

劉廣福強忍著心中的怒氣,上前拱手行禮,然後直奔主題道:“早就聽師父提起過天津陳家,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不知可否讓我也開開眼,看一看真正的聽風瓶?”陳錫田聞言笑的更加猖狂,沉聲說道:“真品就在我的手裏,想要的話就拿出十萬兩白銀!”還不等劉廣福開口,一旁的東家就急了:“十萬兩銀子,你怎麽不去搶劫呀!”

陳錫田一臉玩味地盯著東家,說道:“搶劫多沒意思呀!再說了十萬兩銀子我也沒有多要,你們買的可不單單是聽風瓶,更多的還是聚寶齋和劉掌櫃的名聲。你好好地想想,這十萬兩花的不值嗎?”聽到這話剛才還怒氣沖沖的東家頓時就蔫了,陳錫田轉頭看向劉廣財,冷笑道:“劉掌櫃,這些年你可沒少擋別人的財路,這次就算是一筆還清。”聚寶齋的情況劉廣福心裏十分清楚,這十萬兩如果掏了就等于掏空了大半個聚寶齋。錢沒了可以再賺,可如果這十幾年積攢下來的名聲毀于一旦那就全完了。其中的利害關系東家心裏也十分清楚,事到如今只能打碎了牙往肚裏咽,東家長出一口氣後咬著牙說道:“十萬兩就十萬兩,不過我們得先看看瓶子。”

東家是真心實意想要交易,可陳錫田卻小人之心,譏笑道:“陳某可不是三歲小孩,你空口無憑這麽一說可不行。我要是見不到銀子,你們也休想見到瓶子。”東家聞言頓時火冒三丈,怒吼道:“那可是十萬兩銀子,你現在讓我一時半會去哪裏弄?我既然已經答應了就絕對不會失言!”劉廣福心裏著急,連忙在旁打圓場道:“陳兄你看這樣行不行,十萬兩銀子的確數目有些大,我們一時半會也沒有辦法籌齊,我們可以先給你寫張十萬兩銀子的借據,如果瓶子是真的,到時候你就拿著借條去聚寶齋拿錢,反正我們也跑不了。”

陳錫田在心裏計較了一番,覺得這的確算是個辦法,反正再過兩天就是賞瓶大會,想必他們也不敢再這個檔口耍詐。陳錫田想明白利害關系後咂巴一下嘴巴,說道:行吧!不過爲了安全起見你們必須先寫好借據,我再去拿聽風瓶。無奈之下東家只好先將借據寫好,陳錫田這才小心翼翼地拿出了聽風瓶。

經過上次那件事後劉廣福心裏也沒有底了,命隨行的夥計趕緊回鋪子裏面將那個假的瓶子取來,瓶子取來後將他兩個瓶子仔仔細細比對一番,不論是從瓶子的外觀還是重量都沒有絲毫差異,他又將兩個瓶子同時放在桌上,然後對著瓶子輕輕地吹了一口氣,兩個瓶子隨著風頓時開始旋轉起來。剛開始的時候兩個瓶子轉的都非常穩,但是時間一長,那個假的就開始出現了輕微的左右晃動,是真是假立見分曉。劉廣福垂頭喪氣地將真品從底座上取下,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瓶身。陳錫田此刻卻在旁邊一臉得意地嘲笑道:“就算你劉廣福眼睛再毒,碰到我陳某,還不是真假全收!”

原本陳錫田還想出言繼續諷刺,怎料劉廣福卻突然暴跳如雷一把將陳錫田手中的借據搶了過來,然後三下五除二就撕得稀碎,並且將碎片怒氣沖沖地摔在陳錫田的身上,怒喝道:“我甯可豁出去這張老臉不要了,也絕對不讓你這個小人奸計得逞。”說完便拉著東家擡腿就走。身後的陳錫田跳腳罵道:“姓劉的你可千萬別後悔,咱們騎驢看賬本走著瞧,我一定會讓你身敗名裂!”東家見劉廣福一臉怒氣,試探地問道:“老劉,現在可怎麽辦?眼瞅著賞瓶大會的日子就要到了,實在不行咱們就取消了吧!”劉廣福語氣平淡地說道:“東家你就信我這回,賞瓶大會如期舉辦,到時候如果陳錫田敢過來搗亂我自有辦法對付他!”

兩天後,醉仙樓裏裏外外聚滿了人,將整個醉仙樓圍的是水泄不通,樓外都是一些看熱鬧的門外漢,而樓裏面的則是精通古玩的行家,賞瓶大會如期舉行而且前來捧場的人如此之多,可東家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爲他知道陳錫田肯定會過來拆台,而劉廣福又不肯告訴他到時候會如何應對,心裏沒底怎能高興的起來呀!

人群中突然有人高聲喊道:“劉掌櫃,快點將聽風瓶拿出來讓大家開開眼呀!”此話一出就如一石激起千層浪立馬引的在場所有人連連附和。劉廣福向在場所有人拱手行過禮後,轉上將桌案賞的錦盒打開,裏面躺著的正是那只假的聽風瓶,人們還沒有看清楚傳說中的聽風瓶究竟長得什麽樣,就聽見有人大聲嘲諷道:“劉掌櫃你們可真好意思,竟然拿著一見赝品出來開賞瓶大會,難道就不怕被人笑掉大牙嗎?”

人群中有人憤憤不平地說道:“你是誰?憑什麽說這是假的?洛陽城內誰不知道劉掌櫃眼睛毒辣從來沒有打過眼!”陳錫田聞言噗呲一笑,說道:“從沒有打過眼,簡直就是個笑話!因爲真正的聽風瓶就在我這裏。”此話一次喧嘩的現場頓時安靜下來。陳錫田一臉得意地走到劉廣福的身邊,然後將自己的那只聽風瓶擺在了假的那只旁邊,轉身對著衆人說道:“誰真誰假一看便知。”兩個瓶子擺在一起,如果單從外觀來看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現場不時響起一聲聲倒吸冷氣的聲音。

短暫的寂靜過後,就像熱油鍋裏倒進冷水頓時就炸了鍋,人人都說劉廣福沽名釣譽是個騙子,還有一些事後諸葛亮說什麽其實從剛一看是他就看出那個瓶子是假的,還有將矛頭指向聚寶齋的。就當衆人議論紛紛的時候,就聽見“啪”的一聲脆響,陳錫田將那只假的聽風瓶用力地摔到地上,聽風瓶四分五裂,瓶底赫然露出了一個“陳”字。陳錫田將塊刻有‘陳’字的瓶底拿在手中,繼續說道:“陳某不才,因爲一時興起仿造了一只聽風瓶,本來想著和劉掌櫃切磋一下技藝,沒想到他竟然.....”陳錫田故意將話說道一半,然後轉頭看向劉廣福,明顯就是想讓他難堪。

衆人齊刷刷將目光再次聚集到劉廣福的身上,想看看他該如何收場,現場頓時再次安靜下來,安靜的有些可怕,落針可聞。

劉廣福不慌不忙地緩緩走到前面想著衆人拱了拱手,說道:“劉某首先要感謝各位父老鄉親,還有古玩的同行們前來捧場。這位陳先生賣假貨在先,勒索在後。的確劉某不才這回打了眼,花費三萬兩白銀子買了只假的聽風瓶,但是我絕對不會再花十萬兩去買另外一只假貨。”話音剛落,劉廣福就將陳錫田帶來的那只聽風瓶連瓶帶底座一起重重摔在了地上。

這一幕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就連陳錫田也都傻了,衆人將目光紛紛移到了那些碎片上面,結果並沒有在任何碎片上發現記號。就當衆人疑惑不解的時候,劉廣福緩緩從口袋裏面掏出了一塊磁鐵,然後往那些碎片上一放,那些細小的碎片則被吸附在吸鐵石上,全場嘩然不在。

這一幕就連陳錫田本人都被看傻了,劉廣福舉著手裏的吸鐵石朗聲說道:“盡管劉某不才打了眼,但起碼自己做的東西還是能夠認出來的。”有些人反應快立馬恍然大悟,原來陳錫田拿來的聽風瓶也是假貨,而且還是出自劉廣福之手,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原來劉廣福年輕的時候曾經專門研究過仿制聽風瓶,他爲了可以增加聽風瓶在轉動時的穩定性,經過多番實驗最後想到了在陶瓷裏面添加磁粉,然後在底座裏面安裝一塊磁鐵,這樣同性相斥瓶子就可以在底座上就轉不停,而且還可以增加他的穩定性,原理就像現在的磁懸浮。誰知道這麽多年過去了,那個瓶子竟然幾經輾轉最後流落到陳錫田的手裏。

更巧的是,在破舊觀音廟的時候,東家查看瓶子的時候手上的磁粉被瓶子上面的磁性給吸附了一些,劉廣福就是憑借這點立馬就認出那個瓶子是自己當年做的仿品。但是他沒有聲張,而是借著陳錫田的話而脫身。

後來劉廣福就想著利用賞瓶大會將店鋪的損失降到最低,由于兩個聽風瓶都是假的,雙方誰都沒有看出對方的破綻,這麽說來也算是打了個平手。陳錫田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紅著臉疾步離開了醉仙樓從此退出古玩界隱姓埋名。經過這一回,聚寶齋非但沒有丟掉金字招牌,反而名聲更大,劉廣福更是被人稱爲洛陽古玩第一人。

一年後,劉廣福將自己的徒弟留在了聚寶齋,而他則獨自離開。劉廣福說,自己前半生造假,後半生較真,一真一假相互抵消,好像此生白活了一般。于是他決定以後再也不碰古玩這行,從今往後歸隱山林做個閑雲野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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