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鼠精報恩反被殺,男子背信棄義,深夜被活活嚇死在荒野

小冉有故事 2024-02-22 18:39:51

淮陽縣有一位名叫張芝山的落魄少年,此人家道中落無家可歸每天就住在城外那間荒廢許久的破廟裏安身,盡管他每天都會出去乞討,但在那個人人都不富裕的年代他經常是饑一頓飽一頓,有的時候甚至一連好幾天都吃不上一口飽飯,長時間的營養不良導致他瘦的幾乎皮包骨頭。

這年的冬天格外寒冷,漫天的雪花,像春天的柳絮一般不停地飄舞著,寒風呼嘯而過卷起滿天雪浪,整個世界已經變成了無限幽靜的銀白色世界,寒風夾雜這雪花吹在臉上就如刀割一般,張芝山蜷縮著身子在雪地中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盡管他已經將衣服經曆裹得嚴實,可寒風依舊從領口處可以吹進凍得他哆哆嗦嗦......

就這樣他好不容易拖著一條瘸腿回到破廟,顫抖地點燃火堆後這才感覺到些許暖意,他從懷中取出一塊已經有些發黴且風幹了的饅頭剛咬下一口,忽然就發現火堆旁邊不知何時冒出了一只大老鼠,那老鼠也被這寒冷的天氣凍得瑟瑟發抖,一雙水汪汪的小眼珠可憐兮兮地盯著他看,仿佛再說:“求求你不要趕我走,讓我留在這裏烤烤火吧!”

起先張芝山出于本能第一反應就是趕它離開,可當看到老鼠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後,頓時心中一陣酸楚覺得自己和這只可憐的老鼠何其相似,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大家都是可憐人何必趕走呢!于是張芝山非但沒有驅趕老鼠,反而還將自己唯一的饅頭分給了老鼠一些。

興許老鼠也感覺到了張芝山的善意,對于那塊已經發黴的饅頭老鼠也沒有嫌棄,就這樣非常奇怪的場景在破廟裏面上演了,一人一鼠相安無事地吃著發黴的饅頭,吃完之後那老鼠也沒有離開,而是在火堆旁安然地睡著了。張芝山呆呆地看著熟睡中的老鼠嘴角微微露出了一抹微笑,這一刻他覺得自己不再孤單了。

自那以後那間破廟裏面就多了一位新的成員,每次張芝山外出乞討回來不管東西多少都會分出一些送給老鼠,就這樣一人一鼠慢慢地成爲了朋友,在這寒冷的冬天給了彼此一些溫暖,終于平平安安熬過這個艱難的冬天。

春天到了,天氣回暖,田間的野草也冒出綠芽,村民們紛紛扛著鋤頭來到田地松土,播種忙的是熱火朝天。而張芝山只能躲在破廟中默默地看著,想到自己田無一畝,房無一間,如今已到而立之年卻還得靠著乞討爲生,因爲他的一條腿瘸了,就算是想去打點零工掙錢都沒有人要他,爲了活命只能靠著乞討爲生,每每到這裏他的眼眶就不禁濕潤起來,這樣的日子什麽時候是個頭呀!

其實張芝山之前的家庭也很不錯雖說算不上大戶人家,但起碼要比普通人家強出不少,家裏良田就有十幾畝,房屋也有好幾間,一家人靠著那十幾畝良田吃喝不愁生活的十分幸福。當時他年幼無知在外面結識了一幫狐朋狗友,那些人帶著他吃喝嫖賭最後更是染上了賭瘾,短短半年時間不僅將家裏的田地全部輸掉,就連房子也抵押給了別人,父母更是被他活活氣死,因爲欠了很多賭債他的那條瘸腿就是被那群狐朋狗友給打斷的。

一夜之間家破人亡,昔日的“朋友”也翻臉不認人,不僅霸占了他的房屋還將他的一條腿打瘸了,直到最後他才幡然醒悟可惜一切都太晚了,沒過多久家鄉開始鬧饑荒,無家可歸的他便跟著難民一起逃了出來,最後來到了淮陽縣。

看著田間揮汗如雨,辛苦勞作的村民張芝山的心裏別提多後悔了,眼前的一切對于曾經的他來講真的是唾手可得,可如今卻變得遙不可及,他覺得對不起自己爹娘,倘若時間可以倒流他一定會萬分珍惜所擁有的一切。

時間一晃幾個月就過去了,當第一陣秋風吹過田野的時候,吹黃了稻子,吹紅了高粱,看著沉甸甸的麥穗村民們臉上洋溢起了幸福的微笑,盡管他們的臉頰被毒辣的太陽曬得發通紅,但依舊滿臉笑容在地裏不停地收割莊稼享受著豐收的喜悅,反觀張芝山依然拖著瘸腿在街上乞討要飯。

這天張芝山突然發現那只與他朝夕相處的大灰老鼠一連好幾天都沒有出現了,老鼠的突然離去讓他感到無比失落與擔心,擔心它被附近的野貓給吃了,因爲破廟附近經常會有野貓出現。

一連過了好幾天那只老鼠始終沒有出現過,這天一陣北風吹來,漫天的烏雲迅速從天邊急湧過來,其中還拌著陣陣閃電和雷聲。刹那間,狂風大作,烏雲漆黑如墨,豆大的雨點從天空中落下,打得屋頂發出啪啪的響聲,接著又是一個霹雳,震耳欲聾。一霎間稀稀拉拉的雨點頓時連成了線,嘩的一聲,大雨就像塌了天似的鋪天蓋地傾瀉下來,這樣的天氣張芝山根本就沒有辦法外出討飯,只能靠著昨天剩下的一點吃食勉強充饑。

到了晚上,一整天都沒有怎麽吃東西的張芝山躺在草堆裏昏昏欲睡,忽然從外面走進一個男人,此人相貌長得尖嘴猴腮,一雙綠豆眼要多猥瑣有多猥瑣,男人身穿一身灰色長袍,渾身上下都已被雨水淋濕,進來後笑眯眯地對他行禮後說道:“外面的雨實在太大,在下路過此地想進來躲躲雨。”

張芝山一人本就很孤單,看到有來人自然十分樂意,連忙說道:“這位兄台倘若不嫌棄就過來一起烤烤火。”隨後兩人便有一句沒一句地攀談起來。

通過交談張芝山不僅得知灰衣男人名叫李碩外,還知道他家就住在附近不遠,而且張芝山還驚奇地發現這個李碩居然對自己的事情一清二楚,問題是他對這個人可是一點印象都沒有應該之前並不認識,于是張芝山好奇地詢問道:“李兄,你爲何會對我的事情如此清楚?難道咱們之前認識?”李碩對此卻笑而不言,當大雨停後,李碩便告辭離去。

又過了幾日,那個李碩居然再次來到破廟,而且還背著一大袋子糧食過來說是爲了感謝那日晚上收留之恩送給他,張芝山聽後又驚又喜,十分感謝對方,那李碩似乎一點都不嫌棄他是乞丐兩人交談甚歡,好似多年未見的好友很快便成爲了朋友。

自那以後,李碩便隔三差五就會給他送來一些糧食,每次送的糧食都不相同有麥子,稻谷,黃豆……什麽東西都有,慢慢地破廟裏面就堆滿了各種糧食,張芝山再也不用爲了吃的東西發愁。

面對如此慷慨的李碩,這讓張芝山十分感動,甚至覺得對方一定是大戶人家的弟子要不然誰會如此大方。這天,兩人坐在一起聊天張芝山神情落寞,李碩關心地問道:“張兄,我怎麽覺得你今天有些不太對勁呀,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

張芝山搖了搖頭,長歎一聲說道:“不怕李兄笑話,自從我淪爲乞丐到現在已經好幾年了,這幾年我是一口酒都沒有喝過,雖說現在吃的東西不用發愁但真的好想喝上一口美酒呀!”

李碩聞言頓時笑道:“不就是想喝酒嘛!這有什麽難的,明天我就帶酒過來咱們把酒言歡。”

到了第二天晚上,李碩果然帶了一大壇燒酒前來,而且還拎著一只肥的冒油的燒雞,張芝山做夢也沒有想到他只是隨口一說李碩竟然真的給他送來燒酒了,他也不客氣迫不及待地打開泥封端起酒壇就大大地喝了一口,李碩見狀笑道:“別光顧著喝酒,吃點燒雞。”說著扯下一條雞腿就遞了過去,兩人吃著美味的燒雞,喝著香味四溢的美酒別提多惬意了。

之後的一段時間李碩時不時就會帶一些酒肉過來給張芝山打打牙祭,這天兩人喝酒閑聊的時候張芝山又開始連連歎息。

李碩見狀關心地詢問道:“張兄爲何又歎息不止?”

張芝山喝下一口酒後歎息道:“老天爲何如此不公,你說大家都是同世爲人,爲何有人生下來就大富大貴,吃穿不愁。有人卻爲了一口飽飯而奔波忙碌,更有一些像我這樣的人吃了上頓沒下頓,真的是百人有百命呀!有朝一日我要是也能成爲有錢人該多好,這種個破地方我是真的住夠了,眼瞅著就要入冬了,不知道這個冬天能不能熬過去呀!”

李碩聽罷沒有言語而是陷入沉思當中,兩人又喝了一會兒酒後他便趁著夜色獨自離開了。自從那晚離去後李碩就像人間消失了一般再也沒有出現過,一晃眼十幾天就過去了。

這天晚上失蹤了將近一個月的李碩突然背著一個大包裹再次出現在破廟當中,並且將那個包裹送給了張芝山。

張芝山沒有想到那個包裹竟然非常沉,裏面也不知道裝的什麽東西叮叮當當的,剛接手的時候還險些掉在地上,他打開包裹一看立馬就被裏面的東西給驚呆了,因爲裏面全都是金銀珠寶,就算當初的他也沒有見過如此多錢,因爲太過于激動張芝山的身體都忍不住開始顫抖起來,只見他“撲通”一下跪倒著李碩的面前,聲音顫抖地說道:“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你了,李兄的大恩大德在下無以爲報,倘若有來世就算做牛做馬我也要報答李兄的再造之恩。李兄,我可不可以用這個錢買個宅子呀!”

李碩連忙將痛哭流涕的張芝山攙扶起來,笑著說道:“這些東西既然已經送給張兄,張兄想要買什麽那是你的自由,既然張兄想要購買宅院,那張兄可不可以爲我留一間房子呀!”

聽到這話張芝山微微一愣,給他留間房做什麽?難道他不打算回家以後要和自己住在一起嗎?于是便好奇地問道:“難道你打算以後和我住在一起,可是你的爹娘會同意嗎?”

李碩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道:“實不相瞞,其實我家早就被大雨給沖塌了,爹娘也在洪水中不知所蹤恐怕凶多吉少。如今我和張兄一樣無家可歸沒有容身之所。”

張芝山聽罷一把攬過李碩的肩膀說道:“以後咱們就是親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從今往後只要有我一口幹的,絕對不會讓兄弟喝口稀的。咱們以後就住在一起,永遠都不分開。”李碩的眼底閃爍著淚光。

幾天之後,張芝山就用包裹裏面的錢財在城中買下了一處宅院,隨後又用馬車將破廟裏面的糧食全部運回到新家。如今的張芝山已經今非昔比不光家中有糧還有錢財,而且還住上了夢寐以求的明亮房屋,小日子別提多惬意。

張芝山也按照當初的約定將李碩接到家中,而且還在後院專門爲他准備了幾間房屋,李碩對于這樣的安排非常滿意,兩人有事沒事就會聚在一起把酒言歡。

這天,兩人又聚在一起喝酒,當酒過三巡之後李碩語氣忽然變得嚴肅起來說道:“張兄,我覺得與其這樣坐吃山空,倒不如將剩余的錢財拿出來做點買賣,哪怕就是開個雜貨鋪也成,這樣一來也算是有個謀生手段。”

張芝山覺得李碩說得很有道理兩人經過一番商量,幾天後便在街角處開了一家雜貨鋪,讓人沒想到的是雜貨鋪開張後生意非常好,每天前來光顧的客人絡繹不絕可以說是日進鬥金都不爲過,沒過多久張芝山就靠著雜貨鋪搖身一變成爲了真正的有錢人。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有錢後的張芝山自然也結交了很多有錢的朋友和生意上的合作夥伴,並且經常和這些人聚會喝酒,也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張芝山竟然慢慢地開始討厭起了李碩,覺得自己爲什麽要平白無故養著他,以前自己一無所謂倒也無所謂,如今的自己腰纏萬貫爲何讓他坐享其成,這樣的想法在他的心裏越來越大,最後變得憤憤不平。

爲了可以趕走李碩,他經常對著李碩指桑罵槐,旁敲側擊,話裏話外都透著一股嫌棄,甚至再也不找他喝酒,目的就是讓李碩識趣一些自行離開。。

誰承想李碩對于這一切竟然視若無睹,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打算在後院那幾間房裏常住不走。這天晚上忍無可忍的張芝山決定與李碩徹底攤牌。他拎了一壺老酒又買了些下酒菜來到後院找李碩喝酒。

不知情的李碩見狀十分高興,受寵若驚的他連忙將張芝山迎進家門,然後二人便開始推杯換盞,不一會兒就有了醉意張芝山借著醉意說道:“李兄,你在這裏已經住的夠久了吧!什麽時候打算離開。我這裏不能總養個閑人不是?”

李碩聽罷微微一愣,長歎一口氣後說道:“哎......行吧!看在咱們往日的情分上再容我多住幾日,我在外面找到地方立馬就搬!”

聽到李碩答應搬走後懸在張芝山心口的石頭也終于落了下來,他長出一口氣後,端起酒杯說道:“瞧你說的,我也不是讓你馬上就得搬走,你盡快找地方就行!來今天晚上就讓咱們不醉不歸!”

張芝山心裏高興,李碩的心裏卻很不是個滋味,不一會兒兩人便紛紛醉倒在桌上不省人事,不知道過了多久張芝山被一陣尿意憋醒,他從桌子上爬起來頓時被眼前的景象嚇得冷汗直流,雙腿打顫。只見李碩不見了,桌子上面卻趴著一只體型足有八九歲小孩那麽大的大灰老鼠,老鼠身上還穿著李碩的衣帽鞋子,樣子別提多嚇人。

張芝山被嚇得連忙用手捂住了嘴巴,他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叫出聲來,此刻他也明白過來,原來李碩竟然是一只精怪,明白真相的他頓時恍然大悟,難怪以前他總覺得李碩言行舉止上怪怪的,幹什麽事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如今就全都能說通了。張芝山轉身悄悄來到屋外從柴房裏面找到一把柴刀,然後回到房間手起刀落便將面前的巨大老鼠給砍死了,然後老鼠屍首丟棄在荒郊野外隨便找了個地方就埋了。

處理外一切後回到家中,心有余悸的他不敢睡覺,就那麽蜷縮在炕角坐等到天亮。

半個月後他才知道,幾個月前城中的大富商劉員外在趕夜路的時候不慎丟了一個包裹,那個包裹裏面裝的都是他從外面收回來的欠款,而且前段時間城中很多百姓家的地裏莫名其妙丟了很多糧食,衆人對此議論紛紛,大家都覺得這個賊很詭異總是來無影去無蹤。

當張芝山聽到這些傳聞後他才明白,感情李碩之前送給自己的所有東西都是他從外面偷來的呀!心裏難免會有一陣後怕,幸好自己已經將對方給殺掉了,要不然一旦東窗事發自己肯定會受到牽連,賠錢坐牢都在所難免,不過現在好了。這個世上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自己,只要自己不說,誰也不可能知道。

因爲害怕,所以這件事張芝山將其埋藏在心底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提起過。可就在一年後的一天,他和一位朋友喝酒,誰承想那次他酒後失言將所有事情全部講了出來,那位朋友聽後也是一驚,隨後便急匆匆地離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張芝山還在睡夢中就被幾名官差闖入家中,然後二話不說就將其五花大綁帶到了衙門,正所謂做賊心虛,來到衙門還不等縣令詢問膽小怕事的張芝山就將所有事情全部都招了。

可是他所說的老鼠成精變成人,並且偷了東西送給他的故事卻沒有一個人相信,畢竟一切都太過于匪夷所思了。所有人都認爲是他偷了劉員外的包裹和百姓們地裏的糧食,不管張芝山如何狡辯就是沒有人相信,他只能欲哭無淚,無奈只好帶著縣令來到當初埋葬李碩的地方,打算讓縣令親自看看老鼠精的屍骨。

誰曾想挖地三尺也沒有找到老鼠精的屍體,這下張芝山算是徹底傻了。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當初自己親手將其砍死後就埋在了這裏,如今屍體怎麽就會無故消失了呢?

竟管沒有找到李碩的屍體,可由于沒有任何證據證明張芝山就是偷東西的小偷,最後只是打了他三十大板並且讓他所有髒物物歸原主。

張芝山恨透了那個告發他的朋友,自那以後再也沒有與那人有過來往。半年之後,張芝山再一次外出的時候莫名其妙地死在了野外,經過仵作的仔細察驗發現,張芝山的死因是被什麽東西給活活嚇破了膽而死,至于是被什麽嚇死的就無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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