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挑貨郎從野狗口中救下棄嬰,命運發生改變,好人有好報

小冉有故事 2024-04-28 05:20:53

宋朝乾德年間,柳州境內有個名叫尚志村的地方,村子不大是個不出名的小山村,民風樸素,村子裏有位名叫張賢年輕人,此人自幼父母雙亡,靠著吃百家飯,穿百家衣好不容易長大成人,長大之後他就挑著一副扁擔當起了挑貨郎,在十裏八鄉間來回穿梭,靠著東邊買,西邊賣勉勉強強能夠填飽肚子。

張賢父母去世的時候只給他留下了一間破舊不堪的老房子,雖說家徒四壁,但起碼有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因爲家裏實在太窮沒有哪家姑娘願意嫁給他,因此早到談婚論嫁的年紀的他依舊了然一身,孤苦無依的他全部家當也就只剩下肩膀上的那副扁擔了,沒有牽挂的他一年到頭很少回家,走到哪就算哪。

這天,張賢挑著扁擔來到了合陽縣,街頭巷尾走了一整天也沒有賣出多少東西,當時正是盛夏時分,他見天色已晚因爲不舍得花錢住店,便在郊外的一間破廟裏面對付一宿,風餐露宿對于他而言就是家常便飯。

第二天清晨醒來,當他在收拾行李准備繼續趕路的時候,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聲音十分清楚好像就在破廟附近,起先他還以爲是那位帶孩子的路人經過這裏,可當他將行李全部收拾妥當後那哭聲依舊沒有停止,而且哭聲越來越大,他一時好奇便循著聲音找了過去,最後在破廟外面的一根石柱下面看到了個用破舊衣服卷成的包裹,嬰兒的哭聲就是從裏面傳出來的。

張賢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將地上的襁褓抱起,撩開衣服裏面竟然是個剛剛出生沒幾天的孩子,而且還是個濃眉大眼的男嬰,通過外表看去並沒有發現孩子有什麽明顯的問題,白白胖胖很是健康。張賢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過來,當時柳州一帶很多地方遭了災,有些地方顆粒無收老百姓爲了活命不得不開始吃草根、啃樹皮、甚至連花生殼都能搗碎了用來充饑,在逃荒的路上不知道餓死了多少人,真的可以說餓殍遍地,這個時候人命最是不值錢,這個孩子肯定是被逃荒的爹娘給遺棄在這裏的。

這一年張賢已經年近三十,盡管這些年他已經十分努力的掙錢,可還是因爲太窮沒有那個女人願意嫁給他,看著襁褓中啼哭不止的嬰兒心裏不禁升起一絲憐憫,他是真想把這個孩子抱回家當成親生兒子來養,這樣就算自己將來孤獨終老起碼身邊也有個養老送終的人。

可現實情況卻讓他猶豫不決,畢竟他又窮又沒老婆,如果真要把孩子帶回去的話,先不說自己能不能把孩子養活,到時候爲了照顧孩子自己肯定不能像現在這樣出來掙錢,思慮許久最後只能一狠心又把孩子重新放回到原處,並在心裏自我安慰道:“說不定孩子的爹娘這會兒已經後悔了,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找孩子。我要是把他帶著,他的爹娘回來找不到孩子該有多著急?”

就是在這樣的自我安慰中他將孩子重新放回到了原處,就在他剛剛走出沒幾步,身後突然竄出來一條皮包骨頭的野狗,野狗那雙猩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襁褓中的嬰兒,龇牙咧嘴地朝著嬰兒的方向撲去,眼神中滿是貪婪。那孩子好像知道自己將會命不久矣,看著野狗漸漸逼近哭聲變得更大,張賢見狀連忙丟下扁擔跑過去將野狗趕走。

雖說眼前的危急已經解除,但那條野狗卻並未真正離開,只見它站在不遠處得山坡上目不轉睛地盯著這裏,張賢明白只要自己前腳一走,後腳那條野狗就會立馬回來,到時候這孩子肯定沒命,想到這裏本就是孤兒的他心裏很不是個滋味。

善良的張賢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孩子就這樣被野狗叼走,于是他將孩子抱起放進了扁擔裏面,想著往前走說不定能夠遇見孩子的親生父母,又或者遇上一戶好心人家能夠將他收養了。

張賢沿路找了一整天始終沒有找到孩子的爹娘,到了晚上他來到一個不知名的村莊,並在裏面的一戶人家借住一宿,房屋主人是爲和藹可親的老大娘,老伴兒幾年前因病去世,她見孩子餓得哇哇直哭覺得可憐,便到村子裏找了一位正在哺乳期的婦女來到家裏,不知道餓了多久的孩子終于吃了頓飽飯。

當人們詢問起他和孩子的關系時,張賢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幹脆說是自己的孩子,孩子的娘親生下孩子不久便因病去世,而他整天挑著扁擔四處遊走根本沒有辦法照顧好孩子,而且孩子現在怎麽小跟著他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于是他就想著給孩子找個好人家收養。

如今這世道災禍連連大多數人家都是勒著褲腰帶生活,養活自己家的孩子都費勁誰還有能力收養別人家的孩子呀!他一連走了好幾個村子,每到一個地方都會詢問有沒有人家願意收養孩子,可幾天下來卻沒有任何結果。

時間一晃半個月過去了,這天張賢來到了一個名叫神星鎮的地方,晚上在鎮上的一戶人家借宿,第二天清晨准備離開的時候,房屋的主人將他叫住,說道:“我們鎮上有位姓張的員外,此人是位舉人,在我們這裏德高望重而且還樂善好施是出了名的大善人,你去找他問問,說不定他願意收養這個孩子,就算不能收養到時候他也會施舍你一些銀錢,起碼也能讓孩子吃上幾天飽飯不是?”

張賢一聽大喜過望,連忙說道:“在下初到貴寶地,也不知道這位張員外家住何處,不知道大哥可不可以幫我帶一下路呀!”房主是位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漢子聽後沒有推托立馬就帶著張賢來到了一處大宅院門前,中年漢子上前叩響了大門,並將來意告訴了看門的仆人,仆人聽後說道:“兩位先在這裏稍等片刻,我現在就去通報一聲。”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仆人回來說道:“我們家老爺有請,二人請跟我來吧。”

二人來到大廳後,張員外仔細地打量了一番張賢後又詢問了他的姓名和來曆,思索片刻說道:“我叫張路遠和你是同姓,八百年前咱們說不定還是一家人呢!這要說起來也算是一種緣分,如今在下已經有了三個兒子,不過我看這孩子實在可憐而且與我有緣。我答應幫你撫養他了,等他將來長大成人後,我會讓他認祖歸宗的。”

張賢怎麽也沒有想到對方不光答應收養孩子,而且將來還讓他認祖歸宗,說白了這就是要幫他白養孩子,面對這樣的恩情張賢此刻除了驚訝就是高興,當即便雙膝一彎“撲通”一下聲就跪倒在地對著張路遠連磕三個響頭,說道:“您的這份恩情,小的此生無以爲報,如果還有來生我甘願給您做牛做馬來報答今日恩情!”

張路遠連忙上前將其攙扶起來說道:“這位兄弟言重了快快起來,我知道你一定是遇到了難處,要不然天下那個父母願意將孩子讓給別人,你是孩子的父親,給這孩子取個名字吧!將來也好相認。”

張賢沒有讀過書,想了半天說道:“就叫他張念恩吧!希望他將來能夠知恩圖報做個孝順的孩子,也不枉您收養之恩。”

張路遠聞言連連點頭,說道:“不錯,念恩是個好名字。”說完便讓管家下去給孩子換上一身幹淨的衣服,然後他把孩子換下的舊衣服一撕兩半,將其中的一半交給張賢,說道:“這半件舊衣服就是將來你們父子相認的信物,好好將其收起來千萬不要弄丟!”

張賢小心翼翼地半件破衣折疊整齊後揣進懷中,說道:“孩子能在這裏是他的福氣,您真是個大好人呀!”說完便要告辭離開,張路遠將其攔住又留他在家住了一晚,臨走前還贈予他二十兩銀子。張賢感激涕零地接過銀子,又看了孩子幾眼,雖說孩子並非他親生的,但兩人畢竟相依爲命了一段時間突然要分開心中難免會有不舍。

時間就如白駒過隙,春去秋來一轉眼當初那個嗷嗷待哺的嬰兒如今已經長大成人,長得後的張念恩不僅長得眉清目秀一表人才,而且能文能武,深得張路遠的喜愛。原來自從張路遠收養這個孩子後就將其視如己出,等他長到五六歲的時候便讓其跟著自己那三個孩子一起讀書,從小張念恩就表現的格外聰明,一篇文章別人可能需要讀好幾天都不一定能夠背誦下來,可他只需讀上幾遍就能背誦出七七八八。等他到了十六,七歲的時候,張路遠還爲他找了一個師父教他習武。

張念恩也很爭氣沒有辜負張路遠的期望不僅考中了文舉人,而且還考中了武舉人,真可謂是光宗耀祖了,張路遠倍感欣慰在家大擺三天流水席宴請街坊四鄰。

張路遠的三個兒子從小就對這個便宜弟弟充滿了敵意,雖說張路遠從小就把他當成親生兒子一樣看待,但是他的兒子們卻沒有這樣想,他們擔心將來這位外來者會分走原本屬于自己的那份家産,于是在生活中處處爲難他,針對他。

平時張路遠對待幾個兒子家教甚嚴,因爲他深知與家族表面上的蓊蔚洇潤與氣象雍容相比,他更加擔心後繼無人,一旦子孫一代不如一代,這可遠比入不敷出內囊漸盡來的可怕。三個兒子雖說不敢當著父親的面提起張念恩的身世,但是在背地裏卻沒少跟家族裏面的親戚好友埋怨過,說他們的父親實在太偏心了,對待那個外來的野種竟然比對他們還要好,以後整個張家說不定都會是這個外來人的。

對于三個兒子的所作所爲其實張路遠心裏十分清楚,如今的他已經年事已高,身體狀況更是一年不如一年,他擔心自己一旦駕鶴西去到時候三個兒子肯定會容不下這個弟弟,與其以後幾兄弟爲了家産鬧得不可開交,倒不如現在就將家給分了省得他們爲此胡思亂想。

在分家的時候,三個兒子幾乎平分了家中所有家産,分給張念恩的只有一處宅院和幾畝田地,這點東西相比幾人分到手的家産來講簡直就是冰山一角,三個兒子看到這個結果後心滿意足,雖然明面上沒有分給他多少錢財,但是背地裏卻偷偷給他了不少錢財。

張路遠知道,關于張念恩的身世早晚有一天會瞞不住,于是等到他娶妻生子後便親口告訴了他的身世,並將那半截舊衣服一並交給了他,讓他去尋找自己的生父。其實在張念恩很小的時候就從家裏仆人的口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只不過他將這個秘密一直埋藏在心裏,如今聽到養父親口說出,流淚滿面的他跪倒在地重重地對著養父磕了三個響頭說道:“感謝父親大人這二十多年的養育和教導之恩,父親待我視如己出,不管孩兒能不能找到親生父親,您永遠都是我爹。”父子二人相擁而泣。

如今的張賢已經是一位年近六旬的駝背老者,雖說之前他靠著張員外贈予的那二十兩銀子在外地做了一點小買賣,不用爲了生活再挑著扁擔四處奔波,日子也算漸漸穩定下來,可他卻一直沒有娶妻生子,直到幾年前因爲年老體衰便又回到尚志村,由于身體都緣故無法幹體力活,便在村子裏開了一間雜貨鋪勉強生活。

這天,村子裏面突然來了位衣著華麗的年輕人,身後跟著幾輛馬車,馬車上坐著位美麗端莊的少婦和一名六七歲模樣的小孩,一行人在村子裏四處打聽張賢的消息。

村長聞訊趕來,畢恭畢敬地走到年輕人面前問道:“敢問這位公子您找張賢做什麽?”

富貴青年十分有禮貌地行了個禮說道:“這位老人家,您可認識張賢?他是我的父親。”

圍觀的村民聽到這話立馬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其中一位大媽說道:“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張老蔫娶過媳婦呀!怎麽就突然冒出這麽大個兒子來,再說了看看這位公子穿作打扮一看就是有錢人!怎麽可能是他的兒子?”

衆人聽後紛紛點頭表示贊同,之前發表言論的大媽見狀頓時得意洋洋起來,就好像自己發現了天大的秘密一樣。這時有個中年漢子突然說道:“那可未必,張老哥在外面闖蕩了這麽多年,誰知道人家在外面娶沒娶過媳婦呀!再說了,咱們村除了張老哥還有誰叫張賢呀?我看這孩子就和張老哥有幾分相像,你看看那雙眼睛簡直就是一模一樣!”

聽中年男人這麽一說村民們立馬將目光齊刷刷看向青年,幾個婦女對著青年指指點點,交頭接耳小聲說道:“還別說,他們兩個真的有幾分相像!”有幾個年輕人立馬跑到張賢家門口,朝著裏面大聲喊道:“張伯,您的兒子來找你了。”

張賢聞言愣在了原地良久,一段塵封二十多年的記憶頓時湧了出來,他連忙放下手中的活,對著門外之人問道:“他在哪裏?”

那個年輕人指著村口的方向說道:“人就在村口,您快點去吧!”激動的張賢連忙就朝村口跑去,可剛跑出去沒兩步卻突然停下身子轉身回往屋裏跑去,進屋後就開始翻箱倒櫃,在櫃子的最底下找出了一個用紅布包裹的東西,打開一看竟然是半件破爛不堪的舊衣服。

年輕人看著去而複返的張賢手中多了一件破衣服好奇地問道:“張伯,你拿這東西幹什麽?”張賢說道:“沒有這個,我怎麽和兒子相認?”年輕人聽的是一頭霧水。

二人一路小跑來到村口,張賢看著面前衣著光鮮的富家公子不可置信地揉了揉眼睛,無法相信面前的青年就是二十多年前那個嬰兒,小聲問道:“你是張念恩?”

年輕人聞言連忙點頭,淚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轉,聲音有些顫抖地說道:“是的,您是?”

張賢手忙腳亂地將那半截舊衣服拿了出來,張念恩見狀也從懷中取出另外半截,兩截舊衣服一對紋絲不差,張念恩撲通一聲跪在了他的面前,嚎啕大哭道:“爹……孩兒終于找到您了。”

父子二人相擁而泣,過了一會兒張念恩想到了什麽,趕緊將妻子和兒子叫了過來,說道:“娘子快點拜見爹呀,虎子,還不過來給爺爺磕頭。”張賢激動得嘴唇打顫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是不停地擦著眼淚。

有些好事的村民詢問張賢是什麽時候娶的媳婦,又是什麽時候有個兒子。張賢不敢說實話,哽咽地說道:“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當初我在合陽縣的時候做了點小生意,在那邊娶了媳婦,並且生下了兒子,沒成想孩子他娘在生産的時候大出血,孩子雖說生了下來,可他娘卻因難産而死。”

當初的張賢三五年都不見得回家一次,所以村裏人也就相信了這個說法。

張念恩突然問道:“爹,我娘葬在了什麽地方,我想帶著妻兒去祭拜一下。”張賢有些慌張地說道:“唉……十幾年前那裏發生了一場洪災,你娘的墳墓早就被大水沖沒了,不過她在天有靈看到你現在過得這麽好,也能放心了。”

張念恩並沒有懷疑張賢的話,一家人回到家後,張念恩有些吞吞吐吐地說道:“爹,有個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

“什麽事?”

張念恩猶豫片刻說道:“我想帶你回神星鎮,雖說我現在已經找到了親生父親,但養父他這些年一直將我視如己出,如今他年老體衰身邊需要有人照顧,我想回去給他養老送終,也算報答這些年的養育之恩。”

張賢聞言欣慰地點點頭道:“那是自然,受人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更何況養育之恩呢!剛好我也想去好好感謝一下你的養父!”

時隔二十年故地重遊張賢心情格外複雜,當張路遠得知兒子的親生父親也跟著回來了表示非常歡迎,因爲有張念恩的緣故,張賢和張路遠兩位父親相處的非常融洽,兩位老人閑來無事就會坐在一起喝喝小酒,品品茶,有時喝酒的時候還會用筷子蘸點酒水逗弄一下小孫子,孩子被辣的直吐舌頭惹得大家大笑不止,其樂融融。

幾年之後張路遠駕鶴西去,彌留之際握著張念恩的手說道:“兒啊,我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決定就是當年收養了你。”說完便閉上了雙眼。

張念恩爲養父操辦完喪事後便選擇離開張家,帶著父親和妻子重新回到了那個小山村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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