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書生與名妓相愛,一夜春風惹來衆怒,醒來身邊躺著黑蛇

小冉有故事 2024-04-14 03:19:43

唐朝開元年間,在蘇州城衆多妓院當中鳳來閣裏面有一位享譽全城的名妓,此女姓柳名白師,不僅相貌長得傾國傾城,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因此她招待的客人無一不是高官顯貴或者是名流富商,普通客人想要見她一面簡直就是難如登山。

有位名叫賀濤的落魄書生前不久來到了蘇州城,此人出生書香世家,相貌堂堂且富有才華寫得一手錦繡文章,只是早年間父親突然的離世這才導致家道中落,爲生活所迫不惜千裏迢迢從荊州府趕到蘇州討生活。他父親生前和蘇州知府交情深厚,迫于無奈便來到蘇州投奔他,好在蘇州知府也是重情重義之人念在昔日舊情就將他留在府中做了一名幕僚。

來到蘇州不到數月時間就多次聽聞柳白師才貌無雙被人稱爲聲色雙甲,爲了可以一睹芳彩他便准備厚禮來到鳳來閣。

妓院裏的老鸨子一聽他是知府大人的幕僚,連忙就將他請到了包間裏面,並且讓丫鬟們趕緊送上點心瓜果和茶水後說道:“這位公子請稍等片刻,我們柳姑娘馬上就來。”半盞茶的功夫,就見一位風華絕代的美人在兩名丫鬟的攙扶下緩緩走進包房。

那柳白師身穿紫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三千青絲宛如瀑布散落腰間,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雖然臉上沒有任何粉黛,可依舊嬌媚無骨入豔三分,看得人神魂顛倒無法自拔!

賀濤從未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一時間竟然看得出了神,直到一名丫鬟輕咳一聲這才回過神來,見到自己如此失禮連忙作揖。面對這樣的場景柳白師早已司空見慣,只是莞爾一笑,回了一個萬福柔聲說道:“公子坐下說話吧!”

經過一番交談柳白師不僅知道了他的名字和過往一切,而且見他舉止斯文得體並且出口成章與以往那些腹中空空的富商豪紳簡直無法相比,心中不禁感到一陣欣喜,兩人越聊越投機大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美好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已經日落西山,賀濤見時間不早了便起身要告辭離去,不料卻被柳白師攔了下來,她笑著說道:“賀公子難道有急事要趕著離開嗎?現在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如果不嫌棄的話,就在我這裏吃個便飯再走也不遲!”

見到美人出言挽留賀濤知道對方可能是看上了自己,他欣喜若狂地連忙點頭道:“在下沒有事情要忙,只是見天色不早怕打擾姑娘!”“既然沒有事情那就留下來吧!”柳白師俏臉一紅說道。

晚飯只是幾碟家常便飯,但兩人吃的卻異常開心,吃過晚飯後柳白師將他帶到了自己居住的小院,這裏從未有其他男人踏入過。

柳白師所住的地方是在鳳來閣的後院,那裏獨門獨院這樣的待遇是樓裏其他姑娘所沒有的,她與那些講究排場的花魁不同,身邊沒有貼身服侍的婢女丫鬟,就連收拾房間和打掃庭院這樣的事情都是自己動手,比較特立獨行,放眼紙醉金迷的粉門勾欄當真是鶴立雞群。屋內布置的比較清新脫俗沒有擺放什麽名貴古董,只有牆上挂著幾張名家字畫,書桌上擺著一張古琴,玉珍朱弦看上去感覺有些年頭。

賀濤十分擅長撫琴,見到如此好琴一時間情不自禁上前隨手撥弄了兩下,琴聲如鳴聲脆十分悅耳不禁喃喃自語道:“真是一把好琴呀!”

柳白師見狀略有興趣地詢問道:“難道公子也擅長此道?”

賀濤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謙虛地說道:“擅長倒是談不上,只是閑來無事的時候喜歡彈一彈,純屬自娛自樂罷了!不過倒是你這琴看起來很有來曆,不知姑娘是從哪裏所得此物?”

柳白師上前輕撫琴身,說道:“公子真是好眼力,此琴乃是名家張順修所制,是一位布商特意花費重金求來送給我的,你看琴膛中還刻有落款!”

賀濤仔細一看,果然在琴膛中發現了一行陰刻楷書:若言琴上有琴聲,放在匣中何不鳴。若言聲在指頭上,何不于君指上聽。落款人正是'張順修'。看過後賀濤極力稱贊道:“姑娘有如此好琴想必也是琴中高手,不知道姑娘可否爲我彈奏一曲呢?”

柳白師說道:“我也已經很久沒有彈過了,不過既然公子想聽,那我就獻醜彈上一曲,如果有哪裏彈得不好的地方還望公子莫要取笑!”說完便高卷衣袖露出白皙如玉的玉腕,一邊撫琴一邊唱道:“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今日鬥酒會,明旦溝水頭。躞蹀禦溝上,溝水東西流。淒淒複淒淒,嫁娶不須啼。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一曲彈完,柳白師笑道:“好久沒有彈手都生疏了,今天讓公子見笑了。”

意猶未盡的賀濤連忙拍手叫好,隨後見到桌子上面有紙筆,便提筆沾墨寫道:“滄海茫茫幾人能賞音?佳人撫琴白頭吟,自古多情唯有紅橋月,不照吹箫照鼓琴。”寫完後說道:“有感而發,讓姑娘見笑了。”

柳白師看過後神情有些落寞,說道:“白頭吟寫的真好,但願可以一語成谶吧!’”

此時已經是深夜賀濤起身告別,柳白師低著頭小聲說道:“不知公子所住的地方與我這裏相比哪裏更好?”賀濤立馬明白了此話的言外之意,說道:“我就是一介落魄書生,知府大人也是看在家父的昔日舊情這才留我做了一名幕僚,我所居住的地方自然無法與這裏相比。”

柳白師羞紅著臉說道:“既然如此,公子不妨在我這裏多待一會兒?”賀濤聞言自然是求之不得,關于離開的話閉口不談,兩人你情我濃無須多言,這一夜原本寂靜的小院此刻春光無限。

雖說柳白師是蘇州名妓,但她平時也都是賣藝不賣身,接待客人也就是陪著下下棋,或者是撫琴一首,如果遇見高官顯貴最多就是陪著喝幾杯水酒送上一副字畫,像今天這樣留客人過夜的事情更是前所未有。

因此很多人對此心生恨意,嫉妒柳白師爲何要對一個窮酸書生如此好,于是就有不少人悄悄來到知府大人的面前說他各種壞話。

知府得知此事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哈哈大笑道:“不愧是賀兄的兒子,竟然能讓不可一世的柳姑娘一見傾心當真是出乎意料。你們這些人就是因嫉生恨,他可以讓柳姑娘如此看重那是他的本事,以後休要在我面前說這些事了,小心本官打你們板子。”

知府大人的這番話很快就傳到了賀濤的耳中,得知知府大人的態度後他是又驚又喜,連忙將這個消息告訴柳白師,兩人對知府大人的深明大義充滿感激,得到知府的認可後,兩人便毫無顧忌地膩在一起,自此賀濤幾乎就住在了柳白師的小院裏面。

從那以後不管是高官顯貴還是豪紳富商都被柳白師婉言拒絕,對此妓院的老鸨子最爲惱火,柳白師不再接客損失最大就是她,老鸨認爲罪魁禍首就是賀濤,對他萬分不滿,但礙于賀濤是知府幕僚的身份,而且她還聽說知府大人和他的父親曾經還是至交好友,于是衆多不滿只能藏在心中。

時間一晃一年多過去了,知府大人接道吏部最新任命讓他到京城做官,作爲幕僚的賀濤本來有機會跟隨知府一同前往京城,可他不舍柳白師便放棄了這次難得的機會,決定留在蘇州陪伴心愛之人。

可妓院這種地方就是銷金窟,之前礙于知府大人的面子老鸨不好意思收錢,如今知府走了他的那點積蓄很快就花光了,以前老鸨子對他就很是不滿,如今再加上那些嫉妒他的人在旁煽風點火,于是老鸨一怒之下就將他趕出了鳳來閣。

這天,柳白師帶著一位丫鬟偷偷找到賀濤告訴他,以前老鸨之所以對他以禮相待,那是因爲他是知府大人的幕僚所以老鸨不敢對他如何?如今知府大人已經去京城任職,天高皇帝遠鞭長莫及,再加上那些平日就嫉妒他的人如今也想趁機報複,于是柳白師此次前來就是讓他趕緊離開蘇州要不然恐怕會大禍臨頭!

而且柳白師還將自己的一對玉镯送給他,除此還送給他了一百兩銀子,並且囑咐道:“以你的才華,將來肯定會有出人頭地的一天,爲此你一定要好好努力刻苦讀書,如今我十八,而你二十三,我在蘇州等你三年,你可萬萬不要辜負我呀!”

賀濤縱有萬般不舍,可如今這種情況他也沒有任何辦法,無奈下兩人只能揮淚告別。

賀濤離開蘇州一路乘船回到了荊州老家,來到陳家灣後此處距離家最多也就一百多裏的路程,他爲了節省銀兩便沒有雇馬車,而是獨自一人背著行李往家走。

山路不好走,當他來到驿站時已經是深夜了,不巧的是今天驿站的房間已經住滿了人,他只能湊乎在後院的一間柴房裏面打地鋪,白天的時候趕了一天的山路,此刻只感覺渾身酸痛,剛躺下不久便沉沉地睡過去了。

第二天清晨,一覺醒來賀濤居然發現有一條足有大腿粗細的黑色巨蟒就趴在距離自己不足半米的地方,這一幕將他嚇得魂不附體,連忙大喊救命。驿站裏面的住客聽到呼救聲後立馬紛紛圍了過來,看到那條巨蟒的第一反應都是連連後退深怕會殃及池魚。

不過很快大家就發現了一個問題,就是那條巨蟒竟然趴在那裏一動不動好像已經死了,有個膽大的客人手裏拎著一根木棍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查看,只見他用木棍用力地戳了戳巨蟒的身體,巨蟒依舊紋絲不動,由此確定巨蟒已經死了。

這時,驿站的掌櫃突然想到了什麽,說道:幾個月前縣裏突然出現了一條巨蟒,到現在已經有不少人死在巨蟒之口,官府甚至已經貼出懸賞令只要可以將巨蟒殺死便可得到一筆高昂的賞銀,可惜的是,直到現在非但沒有一位捕蛇人能夠抓做它,反而前前後後已經死了好幾位,難道這條黑蛇就是那條巨蟒?可是它爲何會死在這裏呢?

一時間大家議論紛紛起來,其中一位中年男人站出來說道:“肯定就是這條巨蟒,它晚上出來覓食時候發現這位小哥一個人睡在柴房裏,于是就想著要傷害他,但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反而自己卻送了性命。這位小哥有幸能夠活下來,身上肯定有什麽克制巨蟒的寶貝。”

大家聽完中年男人的分析後連連點頭,于是衆人便詢問賀濤身上究竟帶了什麽寶貝。對此賀濤真的是一臉茫然,只見他不知所措地回答道:“我就是個窮書生,身上能有什麽寶貝?”可惜衆人沒人相信,畢竟如此凶猛的巨蟒平白無故就死了實在有些詭異,于是衆人紛紛起哄讓他將身上的東西都掏出來讓大夥瞧一瞧。

見到衆人一副不將事情弄明白誓不罷休的架勢,無奈下賀濤只好將身上的東西全部翻了出來,除了雇船剩下的五十兩銀子外,還有一些柳白師送給他的首飾,除此以外並沒有發現任何特別的東西。

當衆人翻開他的被褥時在裏面發現了一條頭巾,頭巾裏面裹著一顆雞蛋大小的黃色珠子。這時一位老人突然站了出來,指著那枚珠子激動地說道:“這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雄黃珠,是件難得的寶物,有了它,無論什麽蛇蟲鼠蟻都無法靠近分毫,小哥身懷如此寶物難道不知道嗎?”

衆人見老者神情激動的樣子,紛紛詢問究竟什麽是雄黃珠,有何奇特的地方。老者解釋道:“雄黃又名黃金石,相傳這種東西是具山川之靈氣凝聚而成,三千年便會結成一顆珠子,這枚珠子便是雄黃珠,無論任何蛇蟲鼠蟻靠近一點就會一命嗚呼,雄黃珠也有大小之分,小的只有桂圓那麽大,大一點的就像這顆有雞蛋這麽大,雄黃珠越大越寶貴。”

原來柳白師因爲體質的緣故每到夏天總是特別容易招惹蚊子,蟲蟻,這讓柳白師不勝其煩,前年的時候有位路過此地的藥材商人爲博美人一笑便送給她一顆珠子,據他介紹,這要將這枚珠子放在身邊,無論任何蛇蟲鼠蟻都無法近身半米,只不過當時那位藥材商人並沒有告訴她那枚珠子就是雄黃珠。

後來柳白師與賀濤相識相愛,那個時候柳白師也會經常拿出來把玩一陣,只是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竟然將這枚硫磺珠放到了他的頭巾裏面,在離開蘇州的時候被一並裝進了行李裏面。

大家紛紛詢問這枚雄黃珠是如何得到的,賀濤害怕惹出不必要的麻煩便謊稱這是祖上傳下來的,平時就帶在身邊把玩,他也不知道具體有何作用,直到今天才知曉這東西叫雄黃珠。

衆人聽說這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寶貝,紛紛爭相傳看,啧啧稱奇。

這時人群中突然有人詢問道:“這條巨蟒該如何處置!”衆人經過一番商量,覺得它既然能夠長得如此巨大,肯定不是一般的蟒蛇,說不定已經修煉百年都不止,身體裏面肯定藏有寶貝,最後一衆人決定將其剖開看看。

待驿站小二從廚房裏面取出菜刀,手起刀落便將巨蟒的腹部剖開一道大口子,果然在它的身體發現了許多大小不一的珠子,每顆珠子都是晶瑩剔透,尤其是巨蟒額頭上的那顆不僅個頭最大,而且還是最漂亮的一顆,足有龍眼那麽大。

賀濤知道自己不可能獨吞所有珠子,于是他便提議在場所有人將這些珠子全部分了,因爲巨蟒的死與他有直接關系,于是大家決定除了大家平分其他珠子外,蟒蛇額頭上的那顆最大的珍珠屬于賀濤,畢竟大家誰也沒有出力便得到了不少好處,于是對這種分法沒有任何意見。

爲了慶祝禍害一方的巨蟒被除掉,衆人出資請賀濤到城中的酒樓大吃一頓,並且還爲他雇了一輛馬車送他回家。

經過一天的舟車勞頓終于回到家中,老母親倒是安然無恙,就是他那可憐的妻子卻在半年前因病去世,賀濤心中不禁感到一陣傷感。他將柳白師贈與的首飾變賣,買了十幾畝良田,一邊在家照顧年邁的母親,一邊刻苦讀書。

母親多次勸他趁著年輕趕緊在續上一房媳婦,可他的心中裝的都是與柳白師在一起的美好畫面,于是他暗暗發誓此生除了柳白師絕不再娶她人,等到自己金榜題名時,就去蘇州十裏紅裝,八擡大轎將她娶回家。

經過一年的刻苦努力,第二年的鄉試中賀濤一舉便考中了舉人,可惜造化弄人因爲賀母的身體一直不好,身邊時刻需要有人照顧,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而親不待。爲了不讓自己留有遺憾,最後賀濤決定不去參加京城的會試了留在家中侍奉母親。

時間就如白駒過隙,一晃眼又過了兩年,如今他和柳白師約定好的時間已經過去一年多,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他就會情不自禁回想起和她在一起的種種過往,淚水便忍不住順著臉頰滑落,不知多少個夜晚都是在相思中度過。

每當這時他就會想,如今已經過去了四年,柳白師肯定早已忘記自己有了新歡,此生估計是無緣再聚了。

一年之後,賀濤的母親讓他去外地探望一位親戚,乘船經過洞庭湖的時候湖面上突然刮起了一陣狂風,狂風卷起來的水浪就如一條銀色的巨龍肆虐著湖面上的船只,這一刻無論大小船只都被這陣狂風刮的紛紛傾斜,稍微小一點的漁船直接就被大風掀翻,就算大一點的漁船也有好幾艘被銀色巨龍掀翻,一時間湖面上亂成一團,唯獨賀濤所坐的小船安然無恙,四平八穩地在湖面上行駛。

巧合的是湖南剛剛上任不久的巡撫大人周良也恰巧途徑洞庭湖,雖說他所乘坐的船是艘官船體積比較大,但在這樣的狂風天氣下眼瞅著船只也要被一次一次的巨浪打翻,就在千鈞一發之際周良發現湖面上的其他船只十有八九都被狂風吹翻,唯獨有一只小船安然無恙,周良立馬就認定其中必有原因,于是他立刻命令手下將船趕緊劃到那艘小船旁邊,

說來也是奇怪,周良的船剛剛靠近賀濤的船頓時就感覺被一個無形的保護罩給籠罩住了,任憑外面狂風如何嘶吼就是刮不進來,一船人因此獲救。

等到風平浪靜之後,周良立刻命人拿著名帖去感謝那艘船上的人,當他得知賀濤竟然還是一位舉人後便將他請上了船想著當面道謝,也順便看看究竟是何方高人。當見到來人竟然是一位十分年輕的書生,周良便笑著詢問道:“不知公子姓甚名誰,家住何處?”面對巡撫大人的問話,賀濤自然不敢說謊,立馬如實回答。經過一番交談周良驚奇地發現,賀濤的父親竟然與自己是同科舉人,而且授業恩師還是同一人。

有了這層關系後,周良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接詢問道:“賢侄難道會什麽法術嗎?”賀濤連忙搖頭,周良疑惑地繼續問道:“剛才狂風之下,爲何只有你所乘坐的小船面對如此大風竟然會紋絲不動,感覺那些狂風都被一種無形的力量給阻隔了。”

賀濤表示自己也不知道爲何,剛才他也奇怪這種現象。

就在這時,周良突然看到了賀濤頭上戴的方巾上面鑲著一顆圓珠,頓感大驚,驚訝之余對賀濤說道:“賢侄,你頭巾上面的那顆定風珠是從什麽地方所得?你有這樣的天材地寶難怪剛才的狂風奈何不了你呀!”

聽完周良的話後賀濤的心中也是一驚,他頭巾上面的那枚珠子就是當年從黑蛇巨蟒額頭上取下的那枚珠子。之前他在蘇州知府身邊做了一年多的幕僚,精通人情世故,見到周良識得此物便趕緊取下頭巾說道:“這枚珠子是我家傳之物,沒有見到世伯之前小侄也不知道此物竟然是顆定風珠。世伯身爲朝廷命官,每天爲了黎民百姓四處奔波,此物只有留在世伯身邊才能發揮出它應有的價值。這次小侄出門著急,身上也沒有帶什麽東西,這枚珠子就送給世伯,還望世伯莫要嫌棄。”

見到賀濤如此懂事,周良心裏別提多高興了,畢竟這樣的寶物就算是皇宮內院都不見得擁有,說不想占爲己有那是不可能的,如今賀濤主動提出要送給他,這讓周良怎麽能不興奮呢!他立馬吩咐仆人趕緊准備酒宴說是要款待賀濤,並且請出夫人和幾位小妾出來一同欣賞這顆定風珠。

一炷香過後,周良帶著夫人和幾名小妾緩緩從船艙裏走了出來,讓賀濤做夢都沒有想到的是,就在周巡撫的小妾當中居然見到一道讓他魂牽夢萦的熟悉身影。那身影不是別人,正是蘇州城中鳳來閣的名妓柳白師,是他每天早思慕雪之人,也是被他辜負之人。

柳白師自然也是第一時間就認出了他,兩人四目相對呆愣在原地,淚水不知不覺已經滴落在地。周良見狀覺得非常奇怪,便詢問道:“賢侄,你們難道認識?”兩人聽聞周良的問話立刻跪倒在地,賀濤便將二人之前發生的事情詳詳細細講述了一遍。

周良聽後非但沒有生氣,反而上前將二人攙扶起來,捋了捋胸前的胡須哈哈大笑起來,盯著二人說道:“原來一切自有定數。老夫正愁著不知道該如何報答賢侄贈珠之情,沒想到老天立馬就給了我報答的機會,老夫做主讓你們重續前緣,你們二人意下如何?”

賀濤和柳白師心中萬分感激,此刻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只能磕頭以表感謝。

酒席上賀濤向周良詢問道:世伯,剛才您爲何會說一切都是定數呢?

周良笑道:“之前老夫途經蘇州的時候,聽聞柳白師精通文史,于是就花費兩千兩爲她贖了身,想著將她留在身邊平日裏幫著老夫處理一些公文。

後來我在一間道觀蔔問前程,抽了一只簽,上面寫著四句話:“一半功名一半財,如此閑聊聞不得,合浦還珠張樂地,公正一笑比河清。之前老夫始終想不明白這四句究竟是什麽意思,直到今天才恍然大悟,第一句便是賢侄的姓氏,第二句,閑聊去掉‘門耳’便是柳姑娘的柳字,第三句說得就是洞庭湖,第四句便是警惕老夫的,你說這一切是不是早已有了定數呢?”

賀濤和柳白師聽後啧啧稱奇,世間竟然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幾人開開心心吃過酒宴後周良還留賀濤在船上住了一宿,第二天一大早,專門爲他們二人雇了一條大船,柳白師這些年積攢了不少銀子,粗略一算少說也有兩三千兩,周良也准許她帶走,並且還另外送給二人一千兩銀子作爲新婚賀禮。

久別重逢的二人對于周良的這番恩情感激涕零,叩謝了周良和周夫人後便乘船回家了。

賀濤的母親聽人說洞庭湖前段時間刮了一場大風,很多船只都被巨浪打翻,死了不少人,她擔心兒子的安危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如今見到賀濤平平安安地回來,而且還帶回來一位美若天仙的兒媳婦,老太太別提多開心了。

賀濤將自己在蘇州與柳白師相識相愛的過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母親,母親聽後覺得柳白師是一位有情有義的好姑娘,當即就認下了這位兒媳婦,之後賀濤拿出銀子重新再城外蓋了一處宅院,並且還買了五六位丫鬟仆人專門服侍母親,如今的他已經今非昔比。

母親有專人負責服侍,賀濤每天與柳白師下下棋,彈彈琴,或者作畫對詩,如此惬意的日子就算是柳白師也從未體會過。

這一天,母親將賀濤叫到身前,語重心長地說道:“兒啊,以前是娘耽誤了你,你爲了照顧我不敢出遠門,這才沒能考取功名,如今家裏有兒媳婦,而且她對我也十分孝順,你現在應該沒有後顧之憂了吧!你父親在世的時候,唯一的希望就是你將來可以金榜題名光宗耀祖,如今正是該你發憤圖強的時候了,將來也要讓我有臉去見你的父親。”

賀濤本來就才華橫溢,以前也就是耽誤了,如今他遵從母命勤奮讀書,第二年正好趕上了三年一屆的會試,皇天不負有心人賀濤一舉考中了進士,被派到吏部觀政,七年後,賀濤被任命爲了蘇州知府,時隔十幾年,賀濤帶著柳白師再次回到蘇州,兩人走在既熟悉又陌生的街道,看著滿樹桃花,柳白師依靠在賀濤的懷中這一刻感慨萬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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