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故事:書生邀請富家小姐前往寺廟同住,小姐說:你的心眼可真多

小冉有故事 2024-06-23 18:06:14

明朝的洪武年間,在贛州的河間縣有一位名叫方崇義的年輕書生,已經二十多歲早就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紀可他卻因爲種種原因一直沒有娶妻。他有一位舅舅在蘭亭縣任職縣令一職,于是母親就讓他過來投奔舅舅。

蘭亭縣裏有一位舉人姓張名義,才高八鬥學富五車本來按照他的才學考個進士不成問題,可他卻覺得如今官場太過黑暗倒不如留在鄉下做個閑雲野鶴來的自在,于是舅舅便通過各種關系讓方崇義拜在他的門下潛心讀書。

張舉人的家並不住在縣城,而是住在距離縣城四十多裏外的下埔村,由于兩地相隔甚遠因此方崇義每隔一個多月左右才會回家一趟,路上會經過一間寺廟,每次走到這裏的時候他都會選擇在廟裏休息一宿,第二天再繼續趕路。

這座寺廟位置比較偏僻,平日裏幾乎都沒有什麽香客會來燒香拜佛,燒香拜佛的人少香火錢自然也就沒有多少,甚至都無法維持基本生活,因此寺廟裏的和尚爲了生活紛紛離開這裏去別的地方另謀生路,最後只剩下一位年老體衰的老和尚守在這裏,如果不是老和尚雙目失明無法遠行,估計他也會選擇離開,如今寺廟因爲年久失修早已破敗不堪。

方崇義每次來到這裏借宿的時候都會獨自一人住在寺廟裏面的東院,整個寺廟只有他和老和尚兩人冷冷清清,除了門外偶爾傳來幾聲蟲鳴鳥叫之外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安靜的都有些嚇人。

這年的春天,方崇義在舅舅家住了幾日之後便准備前往張舉人家,途中經過那間寺廟他像往常一樣與老和尚打了一聲招呼便住了下來,從行李裏面取出幹糧吃過之後天還沒有黑,一個人待在房間裏實在無聊就來到寺廟外面散步。

這裏雖說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人迹罕見,但周圍草木蔥茏,風景如畫讓人心曠神怡。就在他閑逛的時候忽然間聞到了一股非常奇特的香味,而且這種香味越來越濃。方崇義十分好奇這種奇特的香味到底是什麽東西散發出來的,于是他就循著香味找了過去,就在他尋找香味源頭的途中忽然看見山間的小路上有一位非常漂亮的小姐由南向北緩步走來,身邊還跟著一位丫鬟,看樣子像是某位大戶人家的富家千金。

只見那位小姐方當韶齡,不過十六七歲年紀,青絲披落,肌膚勝雪,嬌美無比,鳳眸潋滟可奪魂攝魄,唇若點櫻,引人無限遐想,當真是仙女下凡也不過如此。那位丫鬟與小姐的年紀相仿,臉蛋微圓,相貌甚甜,一雙大大的眼睛漆黑光亮透著一股機敏,雖然也很漂亮但與身邊的小姐相比那就是天壤之別猶如雲龍井蛙不可同日而語,方崇義活了二十多年從來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不禁間便看出了神。

那位小姐帶著丫鬟很快就來到他的面前,而他仍然呆愣在原地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位小姐看,小姐從他身邊經過之後頻頻回頭張望,似乎對他也有點意思。

看著小姐漸漸遠去的背影方崇義突然回過神來,腦海中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連忙抄近路繞到小姐的前面,對其作揖行禮後說道:“敢問小姐這是要去什麽地方?現在眼瞅著天就要黑了,這裏的山路本就崎岖不平天黑之後就更加難走,而且山裏經常會有野獸出沒,你們兩個女子深夜趕路實在是太危險了。”

那位小姐看到方崇義突然間就擋在了自己面前,連忙停下腳步,嬌美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只見她害羞地垂下頭用手帕遮住羞紅的臉頰然後驚慌失措地向後退了兩步。

明顯那名丫鬟的膽子就比較大些,只見她一個箭步就擋在了自家小姐身前,凶巴巴地說道:“哪裏來的浪蕩子,竟然敢當我家小姐的去路,還不停地問東問西,到底有何居心?”

方崇義擔心被誤會連忙解釋道:“小生沒有其他意思,只是擔心你們兩個弱女子天黑之後趕路會不安全,所以這才追上來提醒一下,還請這位姑娘千萬別誤會。”此言一出那名丫鬟非但沒有放松警惕,反而又往前跨出一步,厲聲說道:“我家小姐可是名門之後,家世顯赫,即便是族內子弟也不敢如此隨意跟我家小姐搭話,更何況是你這種從路邊跳出來的窮酸書生。看你樣子倒也像個讀書人,可你卻如此無禮竟敢當街搭讪陌生女子真的是有辱斯文,難不成見我和小姐是兩個柔弱女子就心存歹意?”

方崇義怎麽也沒有想到這位看似柔弱不堪的小丫頭居然如此牙尖嘴利,幾句話就將他噎的啞口無言,小丫鬟見他無言以對的模樣不禁捂嘴偷笑,然後轉頭看向小姐,小姐也跟著笑了起來。

方崇義被小丫鬟怼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可看到主仆二人一臉笑意的模樣,感覺二人並沒有因爲自己的冒失而生氣,于是他連忙裝出局促不安的樣子連連作揖,隨後對丫鬟說道:“都是在下考慮不周剛才有些失禮還請姑娘莫要見怪,只是現在天色已晚,你們兩位要是連夜趕路真的是太危險了。

就在前面不遠處有一間寺廟,我今晚就在那裏借宿,裏面還有不少空房間可以住人,你們如果不嫌棄可以在那裏住上一晚,等到天亮之後再走也不遲。如果小姐願意同住那是在下的榮幸,若是你家小姐不願意,還請姑娘好好跟你家小姐說說。”

丫鬟聽後不知爲何突然間大笑不止,隨後說道:“沒想到你這書生看上去挺老實的,可這心眼卻還真的不少,說得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好了,我這就去告訴小姐,讓她過來跟你理論理論。”

小丫鬟將小姐拉到一邊,然後趴在她的耳邊低聲細語不知道說了什麽,兩人一邊說還一邊沖著方崇義這邊直樂,過了一會兒,就見那位富家千金緩步走到方崇義面前叉手道了個萬福,柔聲說道:“咱們萍水相逢並不相熟,可俗話說:男女授受不親,可我們兩個弱女子住在這荒廟之中實在不太方便吧?”

方崇義見對方並沒有直接拒絕,頓時感覺這事還有回旋余地,于是膽子也大了起來,連忙說道:“那間寺廟雖然不大,但裏面的房間也夠你們二位住了,如果你們覺得害怕也可以到我房間委屈一宿也行。”

那位富家小姐聽到這話並沒有生氣,而是嘴角露出一抹淡淡地微笑也不說話,就那麽直勾勾地盯著他看。一旁的丫鬟有些忍不住了,上前一把拉住自家小姐的手,另外一手卻拉住方崇義的袖子,隨後一用力就將兩人拉到了一塊,笑著說道:“你們兩個可真是太磨叽了,千裏姻緣似線牽,這位書生也是好意,小姐咱們可千萬別辜負了這位公子的一片好意。”

隨後富家小姐便于丫鬟跟著方崇義來到了那間破敗小廟,由于方崇義的房間實在太過寒顫,他擔心會被對方恥笑,畢竟對方可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因此當他將人領到房間時心裏面一直惶惶不安。

富家小姐進屋之後再丫鬟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之後,就見小丫鬟轉身對著方崇義譏笑道:“你這裏可真的是太寒酸了要什麽沒什麽,就這樣你也好意思留人住宿,真的是自不量力。”說完丫鬟便拉著方崇義來到前面的佛堂,也不知道小丫鬟從什麽地方找來一把梯子,然後對方崇義說道:“你將梯子架到這裏,記住千萬要扶穩了。”說完便順著梯子慢慢地爬上去,就見她伸手在屋檐上不停地來回摸索也不知道在找什麽東西,過了一會兒就見她從上面居然摸到了十幾顆鳥蛋。

方崇義看著鳥蛋有些不知所措地問道:“敢問姑娘取來這些鳥蛋幹什麽?”丫鬟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說道:“還能幹什麽,我家小姐到現在還沒有吃飯呢!這些鳥蛋當然是用來吃的,真是個笨蛋。”說完還不忘挖苦他一句。

隨後就見丫鬟從袖子裏面取出一個非常精美的小銀壺,接著又拿出一個小鍋,從銀壺裏面倒出一些油,借著燭火的溫度就將那些鳥蛋給煎熟了,接著又從袖子裏面拿出一壺酒來,小丫鬟的這一番操作直接就將方崇義給看傻了,他十分好奇丫鬟的袖子裏面到底裝了多少東西,爲什麽從外面一點都看不出來呢?

已經被美色沖昏頭腦的方崇義根本就不及細想這些問題,正所謂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這一刻方崇義和美人一起吃著清香撲鼻的煎蛋,一邊品嘗著入口甘甜的美酒,此情此景就算給他個神仙都不換。當天晚上,方崇義就和那位富家小姐便順理成章地共赴巫山,這一夜簡陋的禅房內春光無限。

昨晚兩人喝酒聊天的時候方崇義從對方口中得知,這位小姐名叫胡二娘,她和丫鬟是從外婆家回來結果兩人貪玩在路上耽誤了些時辰,所以天黑了還沒有到家,這才有幸遇見了他。

第二天清晨,天邊才蒙蒙亮胡二娘便穿好衣服准備離開,經曆過昨晚的一夜纏綿之後方崇義那裏舍得她離開,拉著胡二娘的手依依不舍地問道:“娘子,咱們什麽時候還能再見。”

胡二娘依靠在他的懷中柔聲說道:“這裏雖說比較偏僻但偶爾也會有人經過,我來這裏實在不太方便,萬一別人撞見可就麻煩了。我家就住在北邊二十多裏的地方,家裏有幾間空閑的屋子,那裏不容易被人發現,我們可以在那裏見面!記住我家門外有五顆棗樹和一顆杏樹,你可以在寺廟這裏等著,到了晚上我自然會讓丫鬟接你過去。”

胡二娘和丫鬟離開之後,方崇義就跟在二人的身後走了很久,看著胡二娘漸漸遠去的背影昨晚發生的種種曆曆在目,一時間頭腦混亂不知該何去何從。思慮再三他最後決定先不去張舉人家了,此刻的他滿腦子都是胡二娘的身影,就算去了張舉人家也無法安心讀書,他要在寺廟裏等著丫鬟過來。

這一天對于方崇義來講時間過得太過漫長,他不停地在寺廟裏進進出出,就盼望著天快點黑丫鬟快點過來,這樣就能見到令他念念不忘的胡二娘了。

可惜一直等到日落西沉丫鬟才緩緩從遠處走來,丫鬟剛一出現就看見寺廟門口站著一個人,顯然方崇義早已在門口等候許久,她走近後一臉笑意地說道:“方公子,看樣子你也是等著急了吧,我家小姐也是一樣,天還沒黑就一直催我快點過來。”

當方崇義聽到胡二娘對自己也是翹首以盼心裏頓時激動萬分,拉著丫鬟迫不及待地詢問道:“你家小姐現在在哪?快點帶我去找她。”可丫鬟卻不慌不忙地說道:“一會兒跟著我走就好了,但是你要記住,等到了地方後千萬別亂說話,也不可以亂跑知道了嗎?”方崇義此刻只想快點見到胡二娘,想都沒想就連連點。

丫鬟帶著他穿梭在山林裏面七拐八拐,又是要跨過小溪,又是要穿過密林,一路上都是坑坑窪窪的山間小路,而且這些小路一看就是平時很少有人走過,這一路走下是深一腳淺一腳鞋子都快磨破了,不知道走了多久方崇義累的是雙腿直打顫,而那個小丫鬟卻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山路,一路上走得飛快,如履平地沒有絲毫累意。

大約走了一個多時辰二人來到了一處十分隱蔽的山谷,山谷附近灌木叢生,此時天已經測底黑了,山風吹過山谷就像野獸在嘶吼,身處密林,空氣中居然彌漫著一股奇特香味聞一聞頓感氣爽,讓人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丫鬟帶著他在灌木從中七轉八拐,最後來到一棟非常精美華麗的宅院門前,宅院四周不同種類的花木繁多,旁邊不遠處還有一條潺潺流水的小溪,大門外最爲醒目的就是那五個棗樹和那顆挂滿金燦燦果實的杏樹。

丫鬟說道:“我們到了,小姐就在裏面等著呢,公子也不是外人,現在就隨我一起進去吧!”

剛一走進院門方崇義就感覺眼睛一亮,這座宅院雖說不是很大,但裏面的布置卻極爲雅致各種奇花異草比比皆是,胡二娘正坐在院中的石桌前雙手托腮眼巴巴地瞅著大門口的方向,見到他進來後立馬站起身一路小跑撲進了情郎的懷中。

兩人緊緊地相擁在一起訴說著彼此的相思之情,過後胡二娘便讓丫鬟們去准備酒菜,不一會兒酒菜便逐一端上餐桌,方崇義一看,一桌子的酒菜都是各種山珍野味,尤其是鳥蛋,各式各樣的做法幾乎占據菜肴的一半,方崇義心想:這位胡二娘一定是非常喜歡吃鳥蛋,要不然一桌酒菜怎麽可能鳥蛋就占據一半呢!

方崇義還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除了當初見過面的那個丫鬟外,胡二娘的身邊還有五六個十七八歲的丫鬟,而且這些丫鬟各個長得眉清目秀,身材婀娜,隨便一個放在縣城裏面都是數一數二的美人,可在這裏卻只能當個丫鬟。

而且胡二娘對待這些丫鬟特別嚴厲,丫鬟們在一旁服侍的時候始終都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些許懈怠。不過胡二娘卻對一直跟在她身邊的那名丫鬟卻格外寬容,如果不是早知道她們是主仆關系,看她們相處的方式還以爲是親姐妹呢!後來方崇義才從胡二娘的口中得知那個丫鬟名叫香茹。

幾個丫鬟當中就數香茹最聰明伶俐,經常會拿方崇義打趣,尤其是主仆二人一唱一和,方崇義被怼的啞口無言都是經常的事情。

胡二娘家中還有一個年近七旬的老媽子,平日裏負責燒火做飯,聽丫鬟說這個老媽子以前是小姐的奶娘,後來就一直留在了府裏。老媽子聽說小姐從外面帶回來一個男人,心裏好奇也從廚房裏面跑過來看看。

老媽子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一遍方崇義後毫不避諱地笑道:“我這麽感覺這個窮小子好像似曾相識,好像是老媪百年前的一個玩物?我看小姐就是見過的男人太少了,剛認識圖個新鮮才會將他當成寶,依我看用不了多久新鮮勁一過他肯定回跑,長不久的!”

方崇義聽到這話臉色頓變心裏別提多難受了,可這裏畢竟是胡二娘的家他一個外人也不好說什麽。香茹聽後氣不過想爲小姐和方崇義出口氣,便冷笑道:“你懂個屁,小姐和公子那是一見鍾情,前緣已定怎麽可能會是昙花一現,再說了他們好不好管你屁事,提什麽百年前的事情,你呀!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就行,其他事兒輪不到你來操心,而且公子在這裏對你而言也是好事,每餐剩下的那些殘羹剩飯最後不都便宜你了。”

香茹這話說得可真是夠毒辣的,惹得其他幾個丫鬟哈哈大笑,就連胡二娘和方崇義也都忍不住抿嘴偷笑,再看老媽子被氣的七竅生煙,鼻子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憋了半天愣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最後狠狠地瞪了香茹一眼便憤憤離開。

方崇義在這裏不知不覺就住了一個多月,每天沉浸在溫柔鄉中過著放蕩不羁的生活樂此不疲,整日山珍野味,美人入懷,此刻的他終于诠釋了什麽叫做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這天方崇義陪著胡二娘在花園裏面散步,突然看到一只飛鳥從他的頭頂飛過,就是這一瞬間他忽然想到了舅舅,此刻他才終于想起自己好像已經一個多月都沒有回去看舅舅了,而且舅舅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裏,他擔心舅舅得知自己失蹤後一定會十分著急,于是他便對胡二娘說道:“娘子,我已經離開家一個多月了,我擔心舅舅他會擔心,所以想回去幾天順便報個平安。”

本來這是一件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事情,誰承想胡二娘聽到這話居然直接就變了臉,甚至就連香茹這個小丫鬟也是憤恨難平,直接就跑了出去不再理他。

方崇義想了許久也沒有想明白,自己只不過是想回家一趟看看舅舅,可爲什麽胡二娘和香茹會是這種態度?可不管如何他必須得回家一趟將這裏的事情告訴舅舅一聲,免得他爲自己擔心。

胡二娘見他去意已決便拉著方崇義的手慢慢向外走去,一邊走一邊訴說自己舍不得他離開。

兩人來到門口,胡二娘緩緩將大門打開,突然在方崇義的背後重重地推了一把,直接就將他推出了大門,然後說道:“相公既然這麽想回去,奴家心裏就算再不舍也不敢留你,即便真的將你勉強留下來,到時候只怕會傷害到咱們之間的情感,既然如此還不如放你回去。”

胡二娘說的話有些讓方崇義摸不著頭腦,就見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砰”的一聲大門已經被胡二娘給關上了,方崇義見狀連忙上前敲門,一邊敲門一邊沖著裏面喊道:“二娘,你快將門打開。”可任憑他如何呼喊裏面卻始終沒有一點動靜。

其實方崇義的心中也是舍不得離開胡二娘,他想在臨走前再好好看看對方,可在門前轉悠了小半天,大門始終沒有打開,無奈之下只能悶悶不樂地轉身離開。

方崇義循著來時的模糊記憶慢慢摸出了山谷,其中走過不少冤枉路,走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熟悉的路。他剛回到寺廟,就看到舅舅帶著一群人正在寺廟裏翻找什麽東西,一看到他立刻就圍了上來。

舅舅著急地問道:“崇義,你這段時間跑去哪了?怎麽都不給家裏傳個信呀,可把舅舅著急壞了。我見你這麽長時間沒有回來,就想著去張舉人家看看你,誰承想到了地方張舉人卻說自從你上次回家之後就再也沒去,這不我正帶著人沿路找你,沒想到竟然在這裏遇見你了。快點告訴舅舅這段時間你幹什麽去了?爲什麽不去上學?”

事到如今方崇義知道已經無法隱瞞,于是就將自己和胡二娘的事情告訴舅舅,並且還說要娶她爲妻,希望舅舅找個媒人隨他前去提親。

舅舅聽完頓時心裏就是一驚,接著臉色變得有些蒼白,指著他怒氣沖沖地吼道:“你可是闖下大禍了,能夠活著回來算你命大,你也是可夠糊塗的,那個富家小姐會住在這種荒無人煙的深山老林裏面呀!照你剛才說的,那個胡二娘十有八九不是人,你應該是遇上了什麽鬼怪妖魅!”

隨即舅舅便火速趕回到縣衙帶了十幾名衙役和捕快再次返回寺廟,並且讓方崇義前面帶路要去將那夥妖魅鏟除爲民除害!

方崇義帶著舅舅一行人在山裏七轉八拐最後來到了那片山谷,然而這時的他卻說什麽也不願意繼續往前走了,舅舅見狀大怒,氣得拿起馬鞭就抽了他幾下,可方崇義卻一口咬定自己忘記了路,說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看著鬼迷心竅的侄兒,舅舅拿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于是語重心長地說道:“舅舅這麽做可都是爲了你好,姐姐將你托付給我,那我就要保證你的安全,萬一有了三長兩短我可怎麽向姐姐和姐夫他們交代?”舅舅真的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可方崇義卻是油鹽不進始終保持沉默,舅舅最後也是真的沒辦法了,要知道在這麽大的山谷裏面如果沒有確切位置想要找到那些妖魅簡直就如大海撈針,于是他便打算先回去再做打算。

可就在衆人走出去沒多遠的時候,山谷裏面突然刮過一陣山風,茂密的樹林裏面傳出一股奇特的香味,香氣撲鼻,可當方崇義聞到這股異香時神情突然一變,雖然只是一瞬間的異樣但還是被舅舅察覺到了。

他命人原路返回順著香氣找到了一個山洞,洞口的位置十分隱蔽,周邊滿是樹枝藤蘿,這樣的地方就算是山裏最厲害的獵戶來了估計都很難發現。

那股異香正是從山洞裏面傳出來的,因爲這裏的香氣最爲濃烈,很明顯他們要找的東西就藏在這個山洞裏。舅舅對手下說道:“這裏一定就是那些妖魅的藏身之地,咱們如果冒然進去恐怕會有危險,不如咱們就在洞口點把大火,用煙將裏面的東西熏出來”

山洞周邊就有很多枯枝爛葉很快衆人就用枯枝將洞口位置堆滿,隨著將柴禾點燃滾滾濃煙很快就湧進了山洞裏面,就聽裏面傳出一陣狐狸野狗的叫聲,接著便是不停地嗚咽聲。那些衙役捕快紛紛將腰間的鋼刀抽出,守在洞口兩旁嚴陣以待,也就是半盞茶的功夫就見一個黑影從裏面竄了出來,一名捕快手疾眼快就見他手起刀落隨著一聲慘叫一只狐狸死在了當場。

緊接著山洞裏面不停有黑影竄出,但無一例外都被守在外面的衙役們斬殺當場,也就是一炷香的功夫,就有兩只香獐,五只狐狸和一頭野狼死在亂刀之下。

此刻的方崇義早已無力地癱軟在地,淚流滿面,他知道那些死去的野獸正是胡二娘和香茹,以及其他的幾名丫鬟,經過這麽長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們之間早已有了感情,看著她們一個個慘死在自己的面前,而他卻無能爲力,這一刻就感覺心如刀絞。

結束之後他們將那些野獸的屍體全部帶回到縣裏,食其肉寢其皮

舅舅本以爲將那些妖魅鏟除之後就能斷了方崇義的念想,從此安心讀書,可讓他萬萬沒想的是,盡管妖魅已除可方崇義非但沒有放下,反而每天魂不守舍,腦子裏面都是和胡二娘恩愛纏綿和她們慘死的畫面。

他非但沒有能理解舅舅的苦心,反而開始痛恨舅舅,將他視爲劊子手殺人犯,又後悔自己當初就不該離開胡二娘,如果當初自己沒有離開,她們也許就不會死,自那以後他便茶飯不思,一直鬧著要去山裏尋找胡二娘。

舅舅沒有辦法只能讓人日夜看守著他,不讓他離開房間半步。

幾天之後方崇義便病倒了,舅舅找來郎中爲他診治,郎中把完脈後說道:“令侄得的是心病,正所謂心病還需心藥醫,我也只能給他開一些安神的藥,至于能不能好就得看他自己能不能從心魔中走出來了。”

一個月後,方崇義在對胡二娘的思念和悔恨中永遠地閉上了眼睛。舅舅也深深地陷入自責當中,當初的決定到底是不是正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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